因爲歐陽諾諾是湊近過來,壓低了聲音說的。伊若薇被她這樣一種神秘兮兮的氣氛所感染,禁不住也微偏過頭去側耳細聽。
“事情會辦得很順利?是打算要給某人驚喜嗎?”伊若薇被歐陽諾諾的情緒感染,聲音也跟着放輕了下來,輕聲低問。
偏偏,歐陽諾諾又只是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漏。”
“去!”煞若薇頓時覺得無趣,捧着碗很有骨氣地別過了身去,不想再搭理歐陽諾諾。哪 有人這樣,把人家胃口吊了起來,卻又不滿足人的?真、真、真是太過分了!
“哎,”但是賊兮兮的歐陽諾諾卻又是把臉湊了過來,一邊用胳膊蹭着她的胳膊,一邊笑眯眯地說:“你去說服冷玦,讓他答應把你借給我,我們出去,好好吊吊他的胃口吧。”
“沒門,你現在就是在吊着我的胃口,你以爲我會像個傻驢似的,你在前面吊個棒子,我就會跟着跑是嗎?”伊若薇不滿地把噘起了小嘴。
把碗裡的最後一口有着濃濃花旗參甘香的蔘湯喝進肚子裡,伊若薇心滿意足地噘了噘嘴。對於其他的藥材湯她不感冒,卻是獨獨愛上參類那種特有的帶着提神醒腦的甘香。可以前的她大概體質還很不錯,只要是小小的一口下腹 ,都會讓長滿一臉的痘痘,,而且是速度神速,今天喝,明天長,讓她想找方法補救都來不及。
可現在呢,她就是每天一碗一碗的喝,除了感覺到身體更加的舒暢外,竟是沒有其他不適的症狀。真的是她的身體差了很多嗎?還是他們歐陽諾諾家財大氣粗,所用的花旗也是人間少有的極品,只見奇效,不會有副作用呀?伊若薇這樣想着的時候,不禁罵了自己一句:典型的拜金主義!這和那種“外國的月亮特別圓”、崇洋媚外的論調又有什麼區別呀!
“薇薇,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吊你胃口,可是,關於工作上的事情,真的是不能說。”歐陽諾諾盯着伊若薇臉上細微的神色變化,像是怕她誤會似的又補充了一句:“那,不是我們不信任你,而是有很多事情跟你說來話就長了,而且你也知道,冷玉堂是一個多麼心狠手辣的人,和他鬥,想要擊垮他,除了搶走安寧的生意這個表面上很文明的正常商業競爭、爾虞我詐外,更多的是在暗箱下操作的刀光劍影,流血衝突,不說,主要就是想不讓你爲我們擔心!”
真是個冠冕堂皇的好藉口呀!
歐陽諾諾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了自己一把。
“你們都會遇到危險的事?”雖然伊若薇心中是早就明白冷玦和冷玉堂攤牌後,以着冷玉堂連禽獸都不如的狠辣手段,過程中必然會有血腥 ,但是親身聽到歐陽諾諾如此說,還是禁不住全身發顫。
“我倒還好,身爲A市四大家族之一的歐陽家唯一的接班人,冷玉堂對我還算是客氣,不敢派人盯哨,再加上上次訂婚宴上,冷玦逃婚,讓兩家成了A市的笑柄,冷玉堂心裡就是
已經懷疑我是和冷玦他們混在一起,表面上也得過得去。這也是爲何外部聯繫的事都交由我負責的原因。可是,葉家呢,雖然仍頂着A市四大家族之一的頭銜,卻實際上已經沒落,冷玉堂並不把他放在眼裡。對於他們三個大男人,冷玉堂對他們絕對是毫不留情的。要不然我們怎麼隔一段時間挪一個窩,這種狡兔三窟、躲躲藏藏的日子過得憋趣死了。”
說到這個,歐陽諾諾禁不住哀嘆出聲。但很快地,她似乎就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連忙用手捂住了嘴,一臉驚慌地向四處張望 了一下,才神神叨叨地說:“你什麼都沒有聽見,什麼都沒有聽見!知道沒有?千萬不能在冷玦提到我跟你說到這些,要不然他老人家會把我宰了的。”
“你有必要如此緊張嗎?”伊若薇看到歐陽諾諾這副神懷,不禁有些失笑,平時看她辦事也是挺幹練的一個女中豪傑,白骨精中的白骨精,私底下卻也是可以如此神神叨叨的平易近人,這麼的可愛。
“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講鬼!”差點就把“冷玦”兩個字冒出來,歐陽諾諾用手捂住了嘴,只是不停地搖着頭。
“你真的有那麼怕冷玦嗎?”伊若薇纔不信。在這短短的幾天裡,她可是見到他們三個在冷玦面前捋虎鬚呢,那樣子看上去絕對是樂在其中,不亦樂乎的。
“這也不是說怕了,是我們都很敬重他,願意以他馬首是瞻。”歐陽諾諾擺了擺手,似乎是陶醉在某一段值得回憶的美好記憶裡,脣角不自禁地勾起,甜甜地笑了。
其實自小,四大家族裡的這些新生代,從小就是玩在一起的,他們上相同的貴族學校,就如同是流星花園裡的F4,最後冷玉堂爲了拓展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連原本跟他們冷家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的葉家也設計陷害,吞併,搶走了葉家的一切。他們並不懂得商人的以利爲先,只是純粹地以着一種被背叛出賣的憤慨情緒,與冷氏兄弟疏遠了起來。
那個時候,冷玦主動把葉晟約了出來,兩人促膝長談,後來,葉晟就出國了,直到前段時間纔回來的。也是在那時,當歐陽諾諾主動地找到葉晟,葉晟才告訴了她事情的始末。原本,那一晚,冷玦是主動地告訴了葉晟,他想要對付冷玉堂的種種想法,葉晟也是爲了配合冷玦的報復行動纔到國外做着暗中的準備的。歐陽諾諾也是因爲這樣纔會答應和他配合的。
“哎,怎樣,上我家玩兩天,然後再回來,這也是小別勝新婚了。”歐陽諾諾說着又繞回到了自己的的目的上。
“要是跟你們工作上的事情有關係,我當然願意配合。”聽到歐陽諾諾說到這些,善良的伊若薇是想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只是在看到歐陽諾諾那張奸計得逞的笑,不知爲何,她是又覺得自己被人設計了。
兩人又是閒聊了一陣,冷玦和葉晟也走進了願望,洗手吃飯。
“今天是什麼菜?真香呀!”葉晟一進
廚房,就大聲地嚷嚷了起來。
“今天我們吃的是扒牛排,紅酒,配法式洋蔥湯。合你的胃口嗎?”歐陽諾諾洋洋得意地說,彷彿這桌上的一餐是她精心的傑作似的。
“當然,法式洋蔥湯呀,難怪這麼濃郁呀,真是令人懷念至極了。”葉晟閉着眼睛又深深地吸了一口。
原本寬敞的廚房,在加入了兩位高大的男人後,頓時就覺得擁擠了不少。冷玦沒有看仍在賣萌的一對,洗完手就直接坐到了伊若薇的身邊,旁若無人地在她的脣角輕輕地啄了一下,“今天怎麼樣了?還好嗎?”
看着她削尖的瓜子臉,這幾天在她的精心調養之下臉色紅潤,珠圓玉潤的模樣,他看着看着就覺得高興,手也禁不住往她粉嫩嫩的臉頰上輕輕地捏了一下。
“討厭!”伸手把他溼漉漉的手拍開,“洗完手爲什麼不擦乾。”嘴裡雖是這麼不滿地念吧着,已經伸手拿放在身側的毛巾,親暱地給他仔細地擦了起來。
“薇薇,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冷玦他這是故意的享受你的服務,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他現在那頓飯洗手時有擦過手的?你會把冷玦慣成一個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泠小孩的。”歐陽諾諾把剛剛裝模作樣掛在胸前的圍裙摘了下來,坐到了伊偌薇的另一側,打趣地說着。
“是呀,是呀。”葉晟不怕死地附和。
“你們這是看着眼熱,羨慕妒忌加上恨吧。”冷玦淡淡地掃過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兩人,一雙手仍是伸在伊若薇面前由着擺弄,俊逸的臉上是一臉的得意神色,就像個討着糖吃的孩子般心滿意足。
“切,就那樣也想是在我們面前秀恩愛了?有能耐,來點限制級的。”葉晟輸人不輸陣,眼裡有着飄忽的光一閃而過,但還是語帶挑釁地說。
因爲家族沒落,葉晟在歐陽諾諾的倒追下和她交往,心裡一直都有着很沉重的心理陰影,男人天生的尊嚴讓他覺得自己在她的面前擡不起頭來,覺得自卑。要他讓歐陽諾諾爲自己端茶遞水,就像伊若薇此刻對待冷玦那樣,他是連想都不敢想的。現在唯一在他腦海中的唯一想法就是,讓自己再強一點,再強一點,恢復葉家的家業,讓自己足以匹配得上她。
“限制級的,我倒是無所謂,”冷玦也回以葉晟帶着挑釁的笑,但話纔剛出口,就遭伊若薇用爪子在他胸前很不客氣地一戳,他連忙用手抓住那隻行兇的爪子,邊抗議地在創造若薇耳邊輕聲說,“寶貝,疼!給點面子,輕點,回房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然後又看向葉晟,“怎麼樣?你也讓諾諾給你擦擦手,享受享受她母愛的照顧?”
葉晟有些怔了怔,下意識地把目光瞟向了歐陽諾諾,然後又不自然地移開了。
在場的其他兩人也懂,因爲就是個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平日裡都是葉晟儘可能無微不至地照顧着歐陽諾諾,享受服務的是她,而非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