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麒駿呵斥的聲音,讓龍柔止住聲,淚眼看向那衣衫不整的男人有些猶豫,沒有離開。
宮麒駿微微蹩眉,再次耐心着開口,語氣卻不容置喙:“你……先出去。”
龍柔抿着眼淚看他幾眼後,只好起身暫時離開。
黎莎覺得自己這樣子非常矯情,那樣的渣男不值得去傷心,卻一直忍不住的往下掉淚,止都止不住,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彷彿找到了缺口徹底決堤。
那亂糟糟的長髮,身上還是昨天醫院的病號服,裡面空空蕩蕩的,一臉病容看起來沒有精氣神還邋遢着,這個樣子就像極了深閨怨婦爲了丈夫鬧自殺的模樣。
宮麒駿挪動腳步順勢坐下,看着牀上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女人,不知道怎麼勸解,想伸手抱住她,從她身上看了一圈發現不知道怎麼下手……
幾番猶豫後,乾脆恢復以前的樣子,痞痞的打趣她:“哎,你這個女人平時張牙舞爪的不是挺囂張嗎?不過就是兩人睡了一晚,我還沒對你來得及做什麼你就自殺了,你現在又哭哭啼啼的讓別人看來,搞得本少爺好像睡了你翻臉不認人一樣。”
果然這幅猛藥很起效,黎莎止住哭聲氣憤的放下手,一張病態白的臉上鼻涕眼淚橫流,實在看不出那天生麗質的原貌,紅着眼睛指着宮麒駿的鼻頭:“你再說一句試試看,我不許你出去胡說八道。”
宮麒駿見她氣急,繼續壞笑着逗她:“可是我不胡說也沒辦法,當天可是那麼多人都在場,他們可是都知道咱倆睡在一起的,說不定此刻外面,就已經流言蜚語滿天飛了。”
“你給我閉嘴,我不想聽。”
黎莎再次想起那件事十分痛苦,捂上耳朵幾乎是嘶吼……
“好好好,咱們等一切你好起來再說,反正你放心,我絕對會對你負責到底,你不用一哭二鬧三上吊,我這不把你都接到家裡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宮麒駿再三強調會負責,自己擔下了責任,卻絲毫沒有提起寒觴的事,事情的真相太過殘忍,他單純的想着目前還不能讓這個女人知道。
但是黎莎卻也滿懷心事,聽着宮麒駿這個傻乎乎的男人不停嘰裡呱啦,她心裡無比酸澀卻是有苦說不出,難道要告訴他自己不是寒觴的妹妹,而是情人?
那一晚就是那個卑鄙齷齪的男人挖的坑讓他往下跳,連自己都毫不猶豫的扔進去跟着陪葬,突然覺得宮麒駿同自己一樣真的好可憐好可悲,寒觴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都還不知道。
黎莎看着眼前的笨蛋,抹去眼淚不再矯情,看着自己這幅姿態自己都嫌棄:“我沒事了,我要洗漱換衣服,你出去吧。”
宮麒駿驚訝看着她:“真的沒事了?果然女人是需要哄的。”
黎莎既無語又心疼:這個傢伙真是傻……
宮麒駿搞定她之後幫她帶上門出去,吩咐傭人進去伺候着,轉身發現龍柔站在長廊一側打着電話彙報着什麼纔想起她的事:“這是寒觴讓她來的吧?呵,搞這一出有意思嗎?”宮麒駿對他的做法嗤之以鼻,卻也沒有拆穿龍柔或是把她趕走,而是搖着頭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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