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邪笑道:“白白送上來的女人,不要可惜了。很想知道我是誰?那便乖乖討好了我再說。”
“那哪個來討好老子?”我沒好氣地問。
皇帝愣了一下,不客氣地扯下我的外衫,道:“難道我還討好不了你?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全天底下只有一個男人能讓老子舒服!”我扯開喉嚨怒道,“你算哪根蔥?”
皇帝不服氣,加緊了手上的動作。我憤得很了,既然周身血氣逆流,就不妨再來點兒狠的。
我咬牙忍住胸口的淤塞難受,以逆流血氣強行衝開七筋八脈,氣流洶涌而出,將毫無防備的小破皇帝震出幾丈遠。皇帝艱難地爬起來,脣邊溢出一縷血絲兒,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理一理衣裳,我不緊不慢地站起來,對着破皇帝就吹了一聲口哨。看着他衣襟裡鎖骨處隱隱約約現出一朵豔麗的桃花形狀來,心下了然,道:“唷,原來是隻豔鬼。”
話音兒一落,外面凌空飛來一道尖銳的劍氣,直逼這皇帝。皇帝側身一躲,我手腕翻轉,泠劍便穩當地落在我手上。
皇帝往牆角退去,又驚又媚道:“你莫不是想弒君不成?”
我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道:“敢附身一國之君爲非作歹,你膽子不小。”
只是不等我行動,門外又飛進一藍衣人影,竟是着了太監衣服的孟桓卿,一點猶豫的餘地都沒有提劍便朝皇帝砍去,好不利落又勁道!
皇帝空手變出一柄桃花香漫的長劍,頓時就與孟桓卿打了一個滿懷。
看着孟桓卿遊刃有餘的招式和步伐,皇帝被逼得節節敗退。我將泠劍放一邊,撿了個臺階坐下歇息,支着下巴看孟桓卿跳躍的身影。
現在想來,孟桓卿與方纔那個屢屢斗膽進殿送東西的小太監有些相似呢……
這時皇帝以爲我這邊有機可趁,輕輕笑了兩聲,一劍擋開孟桓卿的攻勢,周身散發出紅粉的桃花色,伴隨着桃花香,人影一閃就飛奔了過來。
我立馬對孟桓卿大聲道:“住手!”
孟桓卿的劍恰恰對準了皇帝的咽喉。紅粉的氣息散去,皇帝像是被剔除了骨頭一樣一軟癱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香氣迷濛之際,卻是豔鬼脫離了皇帝的身體,現出了本形。那是一個妖冶如花的豔麗男子,桃花色的衣袍,胸襟微敞,鎖骨赫然一枚鮮豔欲滴的桃花印記,嘴角噙着邪佞的笑。
他朝我這裡來,莫不是還想着能從我這裡討到什麼便宜不成?
在孟桓卿劍下這豔鬼尚且不能佔上風,可能在我這裡會更加不樂觀一些。大抵豔鬼他以爲姑娘總是很好誘惑又很好對付的,我是不是應該顛覆他的這一觀念讓他爲他錯誤的認知付出點兒代價?
一切都還沒來得及,我也沒能實施行動。更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疾風勁掃,帶着清然得讓人眷戀的氣息,一眨眼的瞬間,孟桓卿修長挺拔的身影赫然橫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