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從我身上起來了,我急坐起來,連咳帶喘地就大口大口呼吸……敢情,我是被孟桓卿壓得背過了氣去。
何其丟臉。
孟桓卿道:“是弟子之過,險些害了師父,請師父責罰。”
一想起雙雙擁在牀上的場景,我哪有心思責罰他,心裡甜出了蜜啊。我笑眯眯道 :“責罰可以,就發桓卿親爲師一下,不然就別再自責了。”說着我就湊了過去,“方纔桓卿說皇宮的女子美,但不敵什麼?爲師沒有聽清楚,桓卿你再說一遍?”
孟桓卿眉角擡高眼梢上挑,道:“有說這個嗎,師父莫不是做夢了?”
這麼短的時間,我會做夢?再狐疑地看孟桓卿時,發現他正經得讓我察覺不出絲毫端倪,頓感十分挫敗。原來真的是夢啊……夢裡孟桓卿到底說了什麼呢?
這個問題一直困惑了我很久。特麼的真煩吶,爲什麼是夢呢,要是現實我還可以問孟桓卿他究竟說了什麼,可在夢裡我怎麼去問吶?
夜已深,燭臺上的蠟燭已經燃了大半截。
這回我沒費什麼力就讓孟桓卿和我同躺一張牀。可能是因爲我的表情太過嚴肅,揭開被子就對孟桓卿說:“桓卿,過來,睡。”
孟桓卿抿了抿脣,欲言又止。
我就又道:“別浪費時間,爲師沒有那麼多耐性。”
孟桓卿看我一眼,不再抗拒,然後很聽話地躺下和我一同睡。我閉上眼睛再道:“你不許跟爲師說一句話,爲師要做夢了。”
“做夢?”孟桓卿的嗓音帶着薄薄的沙啞,十分性感,一下就能讓我分了神。
我道:“爲師方纔在夢裡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聽完,現在要回去繼續。不是說不要說話嗎,這已經是最後一句了。”
“什麼重要的事情?”
“……方纔在夢裡你正跟爲師說皇宮的女子和爲師誰更美這件事情,結果還沒說完爲師就被桓卿叫醒了。現在重新迴夢裡聽一回。這真的是最後一句話了,桓卿不許再說話。”我平下心境,努力進入睡眠。
可孟桓卿偏生是要和我對着幹似的,平時沒見他如此時此刻這樣有這麼多話說不完。他頓了頓又道:“既然師父那麼想知道,再問弟子一次不就好了?”
“閉嘴。”
詭異的沉默,但我做夢的心情卻突然消失匿跡,整個人驀地清醒了過來,側頭看着孟桓卿,他閉着雙眼呼吸平穩。我不確定地問:“你將將說什麼?”
孟桓卿不回答我。
我再問:“桓卿啊,爲師真的可以問你那件事情?你又真的可以回答爲師嗎?”
……孟桓卿還是不回答我。
“桓卿啊你不用閉嘴了。”
“桓卿你說句話罷。”
“桓卿爲師錯了。”
……
只是後來我使盡渾身解數,都沒辦法讓孟桓卿開口說一句話。他定然是保持着我讓他閉嘴的那個狀態,跟我鬧彆扭。儘管我跟孟桓卿道歉了多次再軟聲勸說了多次,他就是油鹽不進。
別以爲裝睡我就拿他沒辦法了,他要是真這麼想的話,就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