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貝·德·莫爾塞夫端過茶嚥下一口,終於平息了喉頭瘙癢,朝羅裡安等人歉聲道:“諸位,非常抱歉,鄙人身體有些不適,不便與諸位繼續閒談。”
阿爾貝·德·莫爾塞夫又轉頭對其子菲爾南·德·莫爾塞夫囑咐道:“吾兒,一定照顧好諸位女士先生,不能有失禮數,與諸位有識有勇之士多多討教,還且記得囑咐廚房備好豐盛晚宴。”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點頭對阿爾貝·德·莫爾塞夫道:“好的父親,必遵從您的囑咐。”
阿爾貝·德·莫爾塞夫點了點頭又朝羅裡安幾人點頭致歉,在男僕陪同下朝樓上走去。
……
阿爾貝·德·莫爾塞夫上樓之後,羅裡安諸人才坐定繼續閒談。
羅裡安想了想,終於將剛剛不便問出的疑惑說了出來,“菲爾南先生,請問你未說出的那個問題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什麼問題,什麼答案?”菲爾南·德·莫爾塞夫迷茫道。
“你說你家每天都不缺乏新鮮的聖西藍果實,這是爲什麼?”羅裡安問道。
菲爾南恍然大悟,說道:“哦,原來是這事。這事的功勞且全要歸結於這座城市的主人,吾王阿里鐵貝林。”
“哦?這是與阿里·鐵貝林陛下有什麼關係呢?”羅裡安疑惑道。
“羅夏先生可知吾王阿里鐵貝林陛下是什麼路徑的神眷者?”菲爾南·德·莫爾塞夫故意賣關子道。
羅裡安思索一下,說道:“自然者,階段五大地法師!此事與自然者的能力有何關係嗎?”
“菲爾南先生,你之前不是說與那顆參天大樹有關嗎?”奧麗莎突然指着窗外不遠處那顆參天巨樹,插話道。
菲爾南看了眼那棵大樹,笑着解釋道:“聖西藍果實的秘密與那棵樹,與吾王阿里·鐵貝林都有關係。”
“菲爾南先生,煩請你給我們解惑,悉數說來我們聽聽。”羅裡安說道。
“那好吧,諸位且聽我說來。”菲爾南·德·莫爾塞夫笑道,“其實這事說來也是較爲久遠之事,與這座城市建立之碩大功業息息相關。
話說吾王阿里·鐵貝林陛下曾是海上一普通的海盜將領,其手底下只有寥寥幾天海盜船而已。他們在海上乘風破浪,劫掠不義之財,與其他海盜爭奪海域。一日裡吾王阿里·鐵貝林的船隊遭受到一位海眷者的襲擊,遭受重創,兩個船隊開始了長達數月的追擊戰。
那位海眷者控制着周圍的海域,叫吾王阿里·鐵貝林及手下無魚可捕,無水可飲。吾王的將士們飢渴交加,不少人難忍飢餓乾渴,喪命船上。
而後那位海眷者試圖控制海浪及風暴淹沒吾王的船隊,但卻不想給吾王帶來了救命淡水,使得吾王及將士們強撐不死,而且還在風暴中意外找到了一座無人的富饒之島,也就是這座島嶼。”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朝地上指了指繼續說道:“這島嶼上長滿了聖西藍樹,聖西藍樹上長滿了果實。不過這些果實都未到成熟之期,苦澀堅硬無法下嚥。吾王使用他自然者的能力使得一部分聖西藍果實成熟,以慰手下將士們飢餓之腹乾渴之喉,卻在這時,他突然得以晉升至階段五大地法師。
而後那海眷者在這時從遠處追來。吾王頓時心生計謀,叫將士們強裝即將登陸,飢渴交加,無力迎戰,倉皇逃避。
那位神眷者及其船隊竟然真以爲吾王將要敗落,貿然追上島來,卻不想踏足晉升階段五的吾王阿里·鐵貝林的陸地,最終敗落於吾王之手。那位海眷者的手下也均慘死島上。
自此之後吾王又多次出海征戰,逐漸意識到這聖西藍果實於將士們的重要性,隨後施展能力將島中心一顆較大的聖西藍母樹培植得高聳入雲,鬱鬱蔥蔥。
那棵母樹十分特別一年三百餘天皆鬱鬱蔥蔥,母樹更是能釋放一種特殊的物質,這種物質可叫其他的聖西藍樹每天早晨開花,下午結果,果實晚上墜落,凌晨消失,次日亦是如此,往往復復已經數十年有餘。”
“原來是這樣!”羅裡安點了點頭,然後又疑惑道:“所以讓聖西藍樹每天都結果的是那棵母是嗎?”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羅夏先生。”
“那請問菲爾南先生,你知不知道那棵母樹分泌釋放出來的是什麼物質,竟然可以讓這島上所有的聖西藍樹都每天開花結果?”羅裡安又問道。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搖了搖頭笑道:“這個問題恐怕除了吾王阿里·鐵貝林無人知曉這個秘密。不過我卻知道那種物質定然是偉大的,畢竟他使得吾王及我們在這裡紮根發展起來,並建立了這座偉大的鐵貝林之城。”
羅裡安略做沉思,點頭道:“確實如菲爾南先生所言,那必然是偉大的物質,叫生命不息,讓自然繁榮。”
菲爾南笑道:“羅夏先生自是高見,不過我們還是不要常常談及吾王及那棵母樹。”
“哦?這是爲什麼?”羅裡安疑惑道。
“吾王阿里·鐵貝林是謙虛之人,不喜歡別人爲他歌功頌德,更不喜歡這些冠冕堂皇之詞。”菲爾南·德·莫爾塞夫說道。
羅裡安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我們便談談其他的吧!”
就在羅裡安話音落下時,辛西婭忽而出聲笑問道:“菲爾南先生,不知道令尊此時好些了沒有?”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朝男僕招了招手,問道:“父親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男僕躬身點頭答道:“菲爾南少爺,莫爾塞夫將軍此時正在臥室休息,他讓我們晚宴前半小時叫他,在此期間不要打擾。”
菲爾南點了點頭,朝男僕擺了擺手,然後轉頭對辛西婭道:“佛爾特女士,抱歉,家父可能身體有恙,還在房中休息,不能配你及諸位。”
辛西婭笑着搖了搖頭道:“無妨,令尊休息好,養好身體更爲重要。”
“多謝你的體諒,我替家父感謝你!”菲爾南·德·莫爾塞夫朝辛西婭微微點頭。
辛西婭搖頭一笑,隨後似想起什麼一樣,想了想有些爲難道:“菲爾南先生,本人心中有一些關於令尊的疑惑,不知當問不當問?”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忽然微微停頓一下,眼睛似有若無的瞥了一眼辛西婭,眼神中帶着些許的審視和疑惑。但幾乎同時,菲爾南·德·莫爾塞夫的臉上就展露出了笑容,回答道:“佛爾特女士,你又給忽略了一些東西,在下的父親自然與在下的路徑一樣,在下的路徑傳承自他。所以家父與我一樣,都是海眷者。不過家父的路徑就要比我高出很多。家父是一位階段四的海物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