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暗天使？已知的天使裡好像沒有這個暗天使吧？”羅裡安疑惑道。
羅裡安從來沒聽說什麼暗天使。
他只知道七大正神教會的聖典中都記載着屬於自己教會的天使。
比如七海之神教會的三位海之天使，工匠教會的三位智天使，戰神教會的力之天使，自然教會的綠之天使，愛與美教會的美之天使，紅光教會的紅天使，守神教會的守護天使。
他真沒聽說過什麼暗天使。
難道是與純銀之月掌控下的黑夜權柄有關的天使，或者是死亡路徑的天使？
烏澤斯道：“主人，您理解錯了，暗天使不是某一個天使的名字，而是階段七晉升階段八失敗後的失落天使形態的總稱。”
“失落天使？”羅裡安疑惑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想起來了。
自己地球上的記憶和現在的記憶有些混雜在一起了。
在這個世界的語言中，天使並非指類似地球西方傳說中長着翅膀的神靈使者。
天使也不是按照《天階序論》裡的“天階等級”進行三級九等進行劃分。
不管是在西大陸還是南北大陸，天使其實是泛指擁有自主掌控的古代神聖生物形態的神眷者。
他們已經完成了由人到神話生物再到神聖生物的轉變，擁有了完整的半神位格。
具備了神格，已然開始從一位一體朝着二位一體開始轉變。
同樣也開始掌握某個神靈某些權柄的大部分力量，雖然天使的神力仍然比神靈低很多很多，但天使其實已經不是人。
而是壽命長度和身體強度都不同於人的存在。
天使屬於半神的初級形態，有向神轉變的潛質，已經擁有了繼承神靈某些權柄的資格。
所以羅裡安開頭的思維就錯了。
天使，並不是只有那幾位，並不是說神說有幾位天使就只能有機會或必須有幾位。
而是隻要階段進程成功進階階段八就已經是天使了。
只是根據神眷者所在的不同路徑而被叫做某某天使。
比如海眷者路徑的階段八就應該被叫做海之天使。
羅裡安如果晉升至階段八，那應該叫……流浪天使？好奇怪……
……
至於暗天使，也就是所說階段七晉升階段八失敗者。
按理說晉升失敗的下場一般會比較悽慘，比如失控瘋狂，變成難以控制的魔化的神話生物。
也有可能因爲觸動某些東西而直接湮滅。
但在階段七之前，好像要經歷一個由普通人向神話生物形態轉變的過程。
所以階段七具備極其強大的自控力和約束力，在首次晉升階段八的過程中擁有逆轉的機會。
就算沒有成功晉升至階段八，也能以介於階段七和階段八間的臨界狀態存在。
這種臨界狀態被成爲暗天使。
當然如果第二次仍然晉升失敗，那麼就有極大可能面臨失控或湮滅。
烏澤斯給羅裡安解釋了一番暗天使的意思。
羅裡安這才明白。
“你的意思是人皮面具西奧多是一位晉升失敗的階段七的遺物？”羅裡安問道。
烏澤斯搖頭道：“不，不是一位階段七的遺物，而是遺體，是遺體的一部分！”
羅裡安臉色頓時微微變了，疑惑說：“一位階段七的臉？”
想到這裡他只覺得嘴巴發乾，嚥了咽口水。
但其實這很奇怪，因爲他現在並非本體，而是意識形態。
烏澤斯點了點頭。
“你知道到底是誰的臉嗎？”羅裡安問道。
烏澤斯搖了搖頭，說道：“我想除了實力達到階段七的‘學者’、‘學家’沒有誰能記得它到底是誰的臉！”
羅裡安頓時明白烏澤斯的意思。
這位暗天使的臉一直再釋放一種特殊影響，可以矇蔽現實中的人，從而規避對它的思考和窺探。
除非實力在當初那位被割下臉來的天使之上，否則誰也不可能猜到它到底是誰的臉。
就算曾知曉一切的人，只要實力不到，都會忽略。
這種忽略是根本無法用常規手段規避的。
羅裡安突然看向手中的面具，立刻將之往桌上一丟。
突然一道光芒自面具上浮現，斑駁的黑灰在上面緩緩浮現，在光芒中消失於無形。
羅裡安略微沉思。
這片空間可以淨化“暗天使之面”的特殊影響，那被清除影響後的面具，在離開這片空間後是否還會重新被附加上影響。
如果不會被附加影響，那麼戴上面具是否能規避“暗天使之面”的影響？
這只是一個猜想，但羅裡安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嘗試。
他將複製的這張面具帶出了意識空間之中。
離開意識空間後他果然遭受到暗天使之面的影響，立刻對“暗天使之面”的相關事情產生了忽略和遺忘。
這說明，只要解除過“暗天使之面”在現實世界中就一定會遭受影響。
就算自己擁有一片特殊空間，仍然不能規避。
而這種影響也同樣會使得羅裡安不去想“暗天使之面”的複製品，不會記起任何關於“暗天使之面”及其複製品的嘗試。
羅裡安在做實驗之初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根本沒想着在外界戴上覆制的面具。
他腦子裡一直在重複一句話：“回那片空間！”
然後他想到自己根本無法想清楚某些問題之後，他就直接返回了意識空間之內。
然後他立刻記起了剛剛的事情。
但回到現實會忽略有關“暗天使之面”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剛剛回去的目的根本不是測試這個，而是想要測試被淨化後的面具。
他集中意識，想要對複製的面具進行清理。
但複製的面具上卻並沒有亮起光芒，也沒有黑灰飄出。
這說明被淨化後的面具，已經不會被“暗天使之面”影響……應該說污染。
但另一件麻煩的事情就存在了……
羅裡安要嘗試被淨化後的複製的面具是否能夠規避“暗天使之面”的影響，就必須於現實中戴上面具。
但依照現在來看，出去後他是否戴上面具，取決於需要，而不是自主控制下去戴上面具。
所以這要麼得等，等自己出去後是否要戴上面具。
但這顯然是不行的。
羅裡安想了一下，忽然看向烏澤斯。
烏澤斯好像是一件秘物……
他悠悠問道：“烏澤斯，被淨化過的面具可以在現實中不被暗天使之面污染，你也是一件秘物，你在現實中也不會被污染了吧？”
烏澤斯想想點頭道：“應該不會被污染了，主人你想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