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父親的書房。
對!
那本《玫瑰島》在麥卡錫·科茲莫勳爵的書房裡!
奧麗莎想到這裡,將剛剛拿出來的書直接丟在了地上,就快步的走向父親麥卡錫的書房。
“小姐,你要去哪兒?”女管家問道。
“你和父親說我待會兒就下來!”奧麗莎道。
……
奧麗莎快步走進麥卡錫的書房。
一進書房,那股淡淡的科巴納雪茄的味道便竄入奧麗莎的鼻息。
那是一種源自維斯普西洲,科巴納地區的雪茄。
維斯普西洲正是百餘年前,大航海時代發現的,那個被誤認爲是東方之地的新大陸。
後來一位叫維斯普西的航海家、製圖師,重新描繪了這片新大陸的位置,證明這片大陸並非那世界之牆後面的世界。
然後維斯普西以他的名爲那片新大陸命名。
維斯普西洲出產的雪茄、咖啡豆都是上等貨,在布萊蒂王國、費朗王國、威爾曼王國上流人士間空前流行。
雪茄、咖啡豆,它們都是緩解疲勞和精神壓力的好東西。
奧麗莎很喜歡咖啡那種濃郁的焦香,不過她接受不了雪茄的味道。
當然她作爲新貴族小姐,也遵守禮節,不抽雪茄以及任何菸草。
……
奧麗莎輕掩鼻尖,快步行至父親麥卡錫的書架。
她動作快而小心的翻找那本《玫瑰島》,找完一本就把那本整齊放回書架,全然沒有了在自己書房的任性和狂野。
反而像一個小心翼翼的小偷。
好在她已經過了10餘年的記憶還沒被徹底忘卻,她找了大概10分鐘,就找到了那本《玫瑰島》。
這是一本手寫的遊記。
作者沒有署名。
奧麗莎記起來她9歲的時候好像曾在父親麥卡錫的書房裡玩耍,當時她找到了藏在角落裡的這本書。
父親麥卡錫當時好像有些驚訝。
不過應她的要求,仍是給她看了一會兒這本書。
但很快就收了回去,放在書架上。
他說這是一個朋友寫的書,沒什麼意義。
奧麗莎大約回憶起內容。
這本書的開頭與那本《黃金島》很是相似,都是講的一個船長帶着船員冒險的故事。
但卻寫的是一個異想天開的窮船長帶者一羣指望天上掉餡餅的窮水手,在未知的海域裡航行。
想要像發現新大陸先驅者那樣找到遍地黃金和寶石的新世界。
他們在一些未開化的島嶼間穿梭,有些島嶼上的土著們用繩結記錄重要的事件。
窮水手們也模仿着這種方式,創造了一套用水手結表示的特殊記錄方式,以期望以後發現滿是金銀的島嶼後可以將之記錄下來,卻不被人發現。
然後他們一無所獲的繼續在未知的海域飄蕩。
他們最後發現了一個長滿銅紅色玫瑰的島嶼。
他們把那裡命名叫“玫瑰島”。
不過當他們登陸後,才發覺那裡住着一羣恐怖的食人族。
他們的好些個夥伴被抓住,尖銳的樹刺扎穿了他們的肚皮。
那個異想天開的船長,把這羣蠢水手帶上死路的人,最先被食人族用又長又粗的木棍從P眼直接穿到嘴巴,放在巨大的支架上,下面點着巨大的篝火炙烤。
最後只有四個機靈的水手歷盡苦難逃出生天。
這本書本身帶着很強的嘲諷意味。
但相比於《黃金島》那樣驚心動魄的故事反倒在歷險情節上乏善可陳。
只是裡面詳細記錄了那羣水手們用水手結記錄事情的方式。
就連某幾個水手結代表什麼意思都寫的清清楚楚。
奧麗莎記不清到底什麼結代表什麼意思,但記得清清楚楚的一件事。
就是書裡說:“他們用一根長長的繩子作一張紙,可水手結只有那麼十餘種,布萊蒂文基礎字符可有36個。
於是他們研究,他們自創了一套表示方法。他們把三個繩結綁在臨近位置,用三個繩結的組合順序表示一個基礎字符。”
正是因爲那句“三個繩結綁在臨近位置”才讓她急匆匆的趕回科茲莫莊園。
她想立刻就對照着書裡的“水手結表”,弄清楚“百事通”牀腳這跟繩子上的水手結是否真的有什麼含義。
但她想到好像剛剛父親讓女管家叫自己下去用晚餐,她就立刻放棄了這種想法。
她快速起身,然後又從書架上挑了一本有關蒸汽機的書快速下樓,將那本《玫瑰島》藏在自己的書房。
然後拿着那本有關蒸汽機的書快速的走向餐廳。
她來到餐廳時,麥卡錫·科茲莫勳爵和勳爵夫人正在等待她。
他們顯然已經有些餓了,勳爵夫人的臉色並不好看。
“奧麗莎,你在幹什麼?我和你的父親都等得飢腸轆轆了!”勳爵夫人問道。
奧麗莎搖了搖頭,露出笑容道:“抱歉,母親!父親!”
說着她就乖乖坐了下來。
“好了,先餐前禱告吧!”
麥卡錫·科茲莫勳爵說了一句,開始餐前禱告。
他向工匠之神禱告。
“手持銅錘者,矮人和工匠的王,冶煉和創造的智慧之神,偉大而慈悲的工匠之神,感謝您賜予我豐盛的飲食,叫我溫飽!”
而勳爵夫人和奧麗莎則向七海之神禱告。
“手持三叉戟者,魚蝦的父親和母親,七海的主人,漁民的燈塔和風帆,偉大的七海之神,感謝您賜予我豐盛的飲食,叫我溫飽!”
按理說一個家庭一般只有一個信仰。
但科茲莫家是一個例外。
科茲莫勳爵曾是七海之神的信徒,而後因爲某些原因,改投工匠之神懷抱。
或許如他所言:工匠之神讓他的船廠不斷創造出蒸汽船和多桅帆船,是工匠之神帶給他財富和幸福。
科茲莫莊園之所以同時具備工匠風格和海洋風格,或許就是因爲他們一家不同的信仰。
一家三口禱告完後,便開始用餐。
“奧麗莎,女管家告訴我,你剛剛去了你父親的書房,你是要去找什麼?”勳爵夫人問道。
奧麗莎從旁邊椅子上拿出那本蒸汽船的書籍,尷尬道:“我有一個同事曾是造船工,我們聊起了蒸汽船和蒸汽機,但我的書房裡並沒有那些書籍,所以我去了父親的書房!”
“你有一個曾是造船工的同事?奧麗莎,你的工作到底是是什麼?”勳爵夫人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