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也不要吃的了,直奔泳池。
若水閣裡面有不少的人,不過大多都在二樓搓麻將,站在下面,麻將聲、歡笑聲聽得一清二楚。
知晚進了一樓,在衣閣裡挑了套合身的衣服,去裡間換上,與現代的泳衣差別不大,不過保守一些,顏色要深一些。
就是這樣,也驚的楚歡幾個下巴差點掉下來,這衣服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知晚戴上防水墨鏡,走到泳池邊,輕輕一躍便跳了下去,真真是如魚得水,用白嫩的腿激起數丈水幕。
知晚遊了兩圈,一抹臉上的水珠,取下墨鏡看着她們,笑道,“不下來玩?”
侯青妙有些動心,心想郡王妃都做了,她跟着做也沒什麼,在丫鬟面前不也赤身過,況且還穿着衣服呢,便道,“我去換衣服,你等我。”
楚歡也動心了,“我也去。”
最後,呼啦啦都去了,本來就玩的好,你拉着我,我拉着你,誰都不落下。
除了知晚,其餘人都不會鳧水,知晚教她們用游泳圈,偌大的泳池裡,八人嬉笑嗔樂
。
笑聲有些大,惹的來若水玩的夫人大家閨秀們起了好奇心,邁步進來看着,見到好些白花花的胳膊大腿,不少夫人有些頭暈目眩,好在她們教養不錯,便是罵,也很小聲,沒有讓知晚等人聽到,畢竟能來在水一方的都不是窮苦人家。
大家閨秀們都互相熟悉,霽寧郡主更是爲大家所熟知,見她在水裡躥過來有過去,一點不像個生手,還符在水面,咯咯的笑楚歡,“總算輪到我說你笨了,都教你半個時辰了還不會,看。像我,別的不如你,鳧水像是天生便會的。”
楚歡窘紅了臉,不好意思看知晚。本來是一起教的,霽寧郡主幾乎看看就會了,侯青妙教了半盞茶的功夫,即便不順暢,好歹不會嗆水喊救命,她都喊好幾聲了,其餘五人最差的也能爬兩下,就她是真不會。
侯青妙咯咯的笑着,把玩着花瓣,“霽寧若是魚兒託生的。你肯定就是旱鴨子了。”
鬨堂大笑。
那邊,婧妤郡主邁步過來,睜圓了一雙杏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霽寧郡主,“霽寧。你怎麼能穿成這樣,實在是傷風敗俗!”
霽寧一聽就不高興的撅起了小嘴,“我穿成這樣怎麼了,我又沒穿着去大街上,大家都是姑娘,有什麼好害羞的,你可別與我說。你洗澡的時候都是自己洗的,沒人在一旁伺候。”
婧妤郡主被問的噎住,她洗澡當然有丫鬟伺候了,“可,可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霽寧郡主反問,伸出自己白皙的胳膊。眨巴着一雙烏黑水靈的眼睛望着她,“你的胳膊與我的不一樣嗎?”
婧妤郡主啞口無言,侯青妙游過來笑道,“鳧水很好玩呢,有趣極了。而且鳧水能瘦身,加強身體素質,比吃補品好些,你要不要下來一起玩?”
婧妤郡主呲之以鼻,“我纔不玩呢,要讓我母妃知道了,我以後都別想來在水一方玩了。”
侯青妙臉色滯住,完了,顧着玩,把孃親給忘記了,要讓孃親知道她穿成這樣,肯定會數落死她的,不過也沒太擔心,最多罵幾句就是了,郡王妃還在呢,“那你不玩算了,我們玩了
。”
關凌玩的不亦樂乎,她本身會武功,從水裡躍起來,然後又掉下來,濺起數丈水花,看的知晚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忙道,“在空中轉幾個圈,入水的時候儘量不要激起水幕。”
關凌輕點了下頭,照着知晚的話做了,不過她是真的轉圈,把身上的水珠甩的到處都是,尤其是那些貴夫人的身上,臉上全是水。
凡是撥到水的,臉全都黑了,這是人家的洗澡水啊!
婧妤郡主挨的最近,衣服溼了大半,差點沒哭出來,“關凌!你是故意的!”
關凌浮在水面,委屈的咬着脣瓣看着婧妤郡主,“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時玩的高興,就忘記你在水邊上了,現在怎麼辦?要不你也潑我一身?”
婧妤郡主氣的想跺腳,想着衣裳已經溼了,豁出去了,便蹲下去,一個勁的往關凌身上潑水,“叫你潑我一身水。 ”
水戰就這樣打了起來,那些貴夫人紛紛躲開。
一樓動靜大了,蓋過了二樓的麻將聲,以爲樓下有人打架,忙丟了麻將,跑下來看熱鬧。
彼時,婧妤郡主和她的丫鬟都成了落湯雞,臉上身上全是水。
最後婧妤郡主一咬牙,直接就跳了下去,逮了一個游泳圈,撲騰着朝關凌爬過去,打的那叫一個兇殘。
七仙舞和鼓舞都是七個人,平時就互看不順眼了,有這樣一個機會,還不趕緊下手啊?
不過今兒七仙舞就來了四個人,總不好看着婧妤郡主在水裡撲騰,她們隔岸觀火吧,那太不厚道了,再者衣裳也溼了些,都是要換衣服的,也就不猶豫了。
看她們也下來,婧妤郡主傻眼了,關凌巴巴的看着她,哭笑不得,“要真打起來了,這回可不關我的事。”
關凌也算是犧牲自己成全婧妤郡主,婧妤郡主看霽寧郡主玩的那麼溜,心裡渴望着呢,只是家教甚嚴,不許她玩,如果是被逼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這纔有了霽寧郡主給關凌使眼色的一出
。
可是其餘幾人不知道啊,這會兒正同仇敵愾呢,尤其以芸香郡主爲甚,勢必要把霽寧郡主摁水裡頭裡,可是她不會鳧水啊,霽寧郡主可是會鳧水的,佔了極大的優勢,結果芸香郡主那叫一個慘不忍睹,直叫救命。
婧妤郡主趕緊過來救她,“霽寧,只是玩鬧而已,快鬆開她。”
霽寧郡主氣呼呼的道,“我是玩鬧,可她壞心,拿簪子扎我!你看我胳膊!”
芸香郡主咬牙切齒的看着她,“我沒有。是簪子不小心扎的,你要不摁我,我怎麼扎你?!”
“是你先過來摁我的!”
“是你們先欺負婧妤的!”
“我欺負她關你事嗎?多管閒事!”
芸香郡主氣紅了臉,差點沒哭出來。霽寧郡主看胳膊上一條指甲長的血印,還有一絲血跡,就氣不打一處來,越發看芸香郡主頭上的柳葉頭飾不順眼了。
知晚游過來,看着她的胳膊,拍拍她的肩膀道,“不礙事,一會兒抹些藥,過不了兩天就看不見傷疤了。”
知晚站在中間,看着兩邊涇渭分明。擺明了是對壘的,笑道,“既然都下了水了,就好好玩吧,有丫鬟專門教你們鳧水。霽寧,我們去對面泳池玩。”
芸香郡主重重的哼鼻子,“婧妤,我們去對面玩,等我學會了鳧水,再好好算這筆賬!”
知晚給丫鬟使了個眼神,丫鬟便過來扶她。笑道,“郡主去換身衣裳吧,若是想算賬的話,倒也有辦法,還不失和氣。”
婧妤郡主正頭疼呢,聞言。忙問,“有什麼辦法?”
丫鬟便笑道,“這裡有兩個泳池,可以用來玩球,就跟蹴鞠一樣。進球多着爲勝,還可以立下彩頭。”
婧妤郡主覺得不錯,“這個法子好,等我們學會鳧水,倒是可以比試一番。”
然後拉着芸香郡主去換衣裳了
。
漸漸的,玩水的大家閨秀就多了起來。
在對面,芸香郡主就咧嘴笑了,“敢跟本郡主鬥,哪天劃花她的臉!”
婧妤郡主聽了這話,心裡有些不舒坦,她與霽寧也算是朋友,還有青妙,更是玩的來,芸香郡主太過霸道,女兒家的臉就等於是命,她怎麼可以這樣狠心,便是說說也不成,再看霽寧郡主那一邊,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忽然就有些後悔過來了。
有姑娘好奇道,“這水上面涼快,下面熱一些,那邊也要熱一些。”
婧妤郡主笑道,“定是下面用了炭火在加熱,雖然天氣不冷,可水裡還是涼的緊,加熱的話,我們就都能玩了。”
“這樣好啊,往後冬天,我們也能玩水了,其實我昨兒就想下來試試了,聽我弟說,北苑那邊,頭一天就有人下水玩了呢。”
“你弟今年八歲,真好,進來玩只要半價呢。”
“是啊,我玩兩年都夠他玩四年了,怎麼我十二歲以前都沒有在水一方呢,要是有的話,保不齊我現在也是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女紅廚藝樣樣俱全的奇女子了。”
“我聽說,柳先生還帶着學生去天女廟旁邊的古澗彈琴呢,感受那種寧靜的氛圍。”
“趙先生昨兒帶了十個學生去遊湖了,還佈置了作業,把看到的景緻繪畫下來呢。”
“這算什麼,我昨兒見到信國公府三姑娘泡了牛奶浴,你不知道她泡出來的樣子,那叫一個水靈柔美,真真是膚若凝脂,吹彈可破,我今兒打算去泡一下的,沒想到卻進了泳池了。”
那邊一個姑娘游過來,瞅着她道,“咦,你昨兒不是說你家也有奶牛麼,回去試試,沒試麼?”
“當然試過了,幸好不是我自己試的,是丫鬟試的,泡出來,雖然是水靈,可是一身的奶腥味,又用香皂洗了好久才把味道除掉呢。”
幾個人先是一怔,隨即大笑,“你自己制的當然是那樣了,我聽說那牛奶浴裡不當用了牛奶,還有各種藥材呢,你們看丫鬟滴進去的那東西麼,美的就跟葡萄酒一樣,還香氣宜人呢,聽說七天泡一次,不消半年,皮膚會瑩潤如玉,若是配合香肌丸一起,半年之後,出的汗都帶着香味呢,不過算算要花五千兩銀子,多少人都望而止步了
。”
“我一個月的月錢也只夠泡一次牛奶浴的。”有姑娘惋惜的道,她一個月月錢二十五兩,泡個牛奶浴就得二十兩啊,她可捨不得!
“在水一方可真會掙錢,不過你們聽說了沒有,昨兒下午,信國公府大老爺被下了獄,往後三姑娘還不知道會不會泡牛奶浴了?”
“信國公府三姑娘雖然是嫡出,可她爹是庶出啊,要不是國公夫人性子溫和,她哪裡來的餘錢來顯擺。”
這邊泳池在說這些。對面泳池裡,關凌正來回圍着知晚打轉,眼睛裡夾帶着請求,瞧的知晚一頭霧水。“有話直說。”
“難以啓齒。”
“……那就不說了。”
“……別啊,我說,”關凌左右瞄瞄,湊到知晚身側,小聲的問,“能不能去北苑玩啊,聽說北苑可好玩了,尤其是賽馬,我想去。”
知晚睜圓了眼睛,挑眉看着她。關凌被看的臉紅了,“行麼?”
知晚輕撓額頭,果然是邊關長大的,竟然出入軍營的,就是有種尋常女兒家沒有的霸氣。“可以是可以,但不是現在,北苑有些地方大家閨秀必須止步,萬一誤闖了進去……。”
北苑因爲多了個馬場,所以湖要小很多很多,泳池和浴池也都建立在園子裡,要是被大家閨秀闖進去了。簡直不敢想象。
楚歡游過來,笑道,“我也聽我大哥說了,裡面特好玩,尤其是夜裡,亮如白晝呢。可惜南苑不給住宿,也是,大家閨秀哪能夜不歸宿,我來在水一方玩,最晚也要回家吃晚飯。”
霽寧郡主瞅着泳池。猶豫道,“我要不回去叫母妃也建個泳池玩,可是,一個人玩沒什麼樂趣,就像打麻將,我母妃,還有秀兒幾個,就沒和你們玩有趣。”
容清絮則捂着嘴笑,“本來我娘今兒也打算來玩的,臨時有事取消了,你們不知道,我娘說,以前要相看大家閨秀,只能去參加宴會,現在好了,來在水一旁就成了
。”
楚歡瞥頭看着她,“你娘要來這兒給你大哥相看媳婦?”
容清絮忙示意她小聲點兒,臉頰緋紅,“還不是怪知晚姐姐,把在水一方建的這麼好玩,幾乎宴會上有的,這裡都有,還不像去別人府上做客,各種拘束,我娘受邀去參加品茶會,真真就跟一羣夫人喝茶,大家閨秀都來這裡了,你娘就沒想過?”
楚歡咯咯的笑着,“我娘早有看中的兒媳婦了,要我幫她打探打探口風呢。”
容清絮愕然失笑,“怎麼不見你打探啊?”
“我這不是不好意思開口麼,我總不能把她拉到一旁,小聲的問,你覺得我哥怎麼樣吧?”楚歡嘆息道,然後瞄着容清絮,“你覺得我哥怎麼樣?你要是不回答,別人估計就更不會了。”
容清絮沒有懷疑,但是聽到楚歡這麼問,還是臉頰一紅,吶吶聲道,“楚大哥人很好。”
楚歡翻了個白眼,拿了片花瓣貼楚歡的胳膊上,“我當然知道我哥人好了,天底下好人多了去了,我問的是特點,我哥好像沒什麼缺點是不是?”
容清絮呲牙,“怎麼就沒缺點了,他上回還說我繡的荷包沒你的好,讓我多跟你學學,好歹我也是個姑娘家,就不知道委婉點兒。”
楚歡愕然,“怎麼會呢,我哥明明說我繡的荷包不如你的,讓我多跟你學啊!”
楚歡說完,又捂嘴笑了,瞥了那邊玩的歡樂的關凌道,“上回你們不是在我的繡樓裡繡了針線麼,我哥說關凌繡的最有特色,鴨子格外的漂亮,我都沒好意思跟他說那是鴛鴦。”
容清絮先是一怔,隨即笑的差點斷氣,笑的有些大聲了,關凌游過來,問,“你們笑什麼,也帶我玩一個。”
楚歡憋笑道,“我在說你繡的針線呢,大有進步了。”
關凌得意的昂起了脖子,“那是,爺爺也說我的針法精藝了不少,等我繡幅像掛在門上,連鬼神都不敢登門呢,厲害吧。”
見她高興成那樣,一夥人笑的更歡了,眼淚差點沒笑出來,就聽關凌道,“我現在很努力了,回頭我一人送你們一幅
。”
幾人哭笑不得,連連道謝。
關凌把容清絮拉到一旁,小聲的問,“下午,我們換了男裝去北苑玩?”
容清絮連連搖頭,關凌就撅了嘴,“就玩一回,你我扮成公子,丫鬟打扮成小廝,去看賽馬去,不去別的地方。”
容清絮還是搖頭,“這個不行,別的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關凌一臉嬉笑看着她。“這可是你說的,你把你哥的牌子借給我玩玩。”
容清絮,“……。”
“死丫頭,跟我還玩計謀。”容清絮要打關凌,可是在水裡根本打不到她,關凌咯咯的笑着,“我可是跟爺爺學過兵法的,說話算數。”
楚歡在一旁巴巴的看着,過來拽容清絮,“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哥怎麼樣啊?”
容清絮乍的臉上胭脂散開,紅的跟晚霞一般絢麗,“楚大哥。很好。”
“沒別的詞了麼?比如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才情不凡,貌比顏玉,武藝高超。待客寬厚,處事不驚,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等等?”
容清絮傻傻的看着楚歡,那邊知晚差點沒暈掉,楚夫人是看上容清絮了。
可是等閒人家是不願意與楚家結親的,楚家是榮耀,一門出了好多位將軍。可楚家守寡的女人更多,楚沛現在更是將軍了,肯定擔心女兒嫁過去,也是守寡的命啊,不過楚沛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更何況。他還是大皇子呢。
知晚瞥頭看了容清絮一眼,見她那樣子,也知道她心裡應該是有楚沛的,至少不反感,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們七個走的近,自然會經常看到楚沛,元皓等人,閨閣女兒很難見到外男,這樣多見兩次,就容易產生愛慕之情。
這樁親事,知晚是樂見其成的,她琢磨着是不是該在南苑增加一個紅娘苑,估計生意肯定不錯。
元冉游水的習慣很奇葩,她喜歡把臂膀張開,然後去拾花瓣,就擱在臂膀裡,這會兒已經裝了好多了,紅紅的一片,美得驚人
。
整個泳池的花瓣,有一半在她的懷裡。
桓嬌是另外一個奇葩,她要挑戰元冉,所以餘下一半的花都在她懷裡。
謝寧姝則潛水,從元冉懷裡拿兩瓣,然後從桓嬌懷裡拿兩瓣,玩的是不亦樂乎啊!
還有一個更奇葩的,就是霽寧郡主,她要把一花瓣從池子這邊吹到池子那邊去……
還有三個奇葩,看着她們玩。
還有一個更大的奇葩,飄在水面上,到哪是哪兒。
直到肚子餓了,茯苓才催她們道,“該吃午飯了,起來穿衣服梳洗打扮吧?”
八人這纔起來,好在換衣間很大,足有二十間,夠大家換的了,見知晚用一塊很大的浴巾裹着自己,還把頭髮包起來,很美的樣子,幾人都跟着學。
秀兒過來問茯苓,“這衣服放哪裡?”
霽寧郡主則看着丫鬟遞過來的內褲,臉頰微紅,剛剛她也穿了,覺得感覺不錯,可是貼身的衣物,總覺得不大幹淨,知晚笑道,“放心穿吧,這些衣服都是新的,也洗乾淨了,泳衣布料輕柔,晾曬一下就幹了,記得帶回家,下次來的時候帶來就成了,每塊令牌,只供應一件。”
也就是說,回頭要,得自己買了。
霽寧郡主點點頭,秀兒站在一旁聽着,覺得回去可以幫郡主多做幾件泳衣,就幾塊布,也不費什麼事。
繳幹頭發,又梳妝好,便去了二樓,沒錯,是二樓。
二樓也有點菜的單子,吃什麼可以叫酒樓送來,不過要加跑腿費的,她們則得空搓會兒麻將。
茯苓早早的就把飯菜點了,八菜一湯,靠窗戶的位置,吹着清風,吃着菜,真是愜意到不行。
吃過午飯,搓了兩圈麻將,就離了若水閣,練習了射箭,還跑了兩圈馬,當然了,是她們看關凌騎馬
。
又吃了幾竄燒烤,便出了在水一方,各自回家。
等知晚回府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已經是申時初了,正巧有輛馬車擋在了她們前面,是信國公府的馬車。
茯苓好奇了瞅了好幾眼,“不會是上門求你的吧?”
知晚下了馬車,就見到一位頭髮半白的老夫人由着個年約四十五六歲的媽媽扶着下了馬車,邁步上臺階,卻被小廝給攔下了,那老夫人聲音滿是冷意,“我要見老夫人!”
小廝打量了那老夫人一眼,穿戴不錯,可是從沒聽說過這號人啊,就算聽說過又如何,身份再高貴,也高貴不過老夫人去,再看她臉上不善,當即哼道,“老夫人常年誦經唸佛,不見外客!”
那青衣媽媽笑道,“麻煩小哥通報一聲,就說信國公府上仇姨娘拜見老夫人。”
小廝眼底更加輕蔑了,“老夫人什麼身份,連王妃來了,老夫人都不見,何況只是個姨娘!”
那青衣媽媽的臉色頓時鐵青,“小哥最好還是去通傳一聲,耽誤了老夫人大事,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知晚邁步上臺階,聽到青衣劉媽媽的話,眉頭一挑,老夫人吃齋唸佛,已經有十年之久了,更少見外客,怎麼會與信國公府的姨娘有牽扯,若是老夫人親戚,沒到底小廝不知道啊,小廝眼尖見到的知晚,忙上前請安,那仇姨娘回頭瞥了知晚一眼,冷哼了一聲,擡步就進王府了。
小廝傻眼了,望着兩人走遠的身影,也不知道去追了,這人來頭是什麼,竟然敢蔑視鎮南王府!
幸好是當着郡王妃的面,不然她還真不好交代了。
就連茯苓都無語了,怎麼這位老姨娘這樣沒規矩,主人家還沒同意呢,她就自己闖進去了。
這哪有一絲上門求人的姿態,明擺着是問罪啊!
似乎很氣老夫人呢,可老夫人足不出戶,怎麼會得罪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