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北沒骨頭似的窩在他的懷裡。
接下來她得忙着準備競賽,而他要去公司裡實習,不能像之前一樣天天在一起了。
顧延川也不願將她鬆開。
小姑娘醉了,走路都不穩,要是放開手導致她摔倒怎麼辦?不行不行。
思及此,顧延川稍稍加大了手上的力氣。
頓了頓,內心的小人瘋狂尖叫。
啊!小姑娘的腰肢實在是太細了!太細了!太細了!
還有那綿軟……啊!真是比夢裡的還要……啊!
可憐的腦袋瓜剛把那些個黃色廢料清理乾淨,瞬間就被無數輛小車車“咻咻咻”反覆碾壓。
去特麼的清心寡慾,在腦子裡開小車車它不香嗎?
關於顧延川滿腦袋小車車的事,盛北北一無所知。此時的她內心寫滿了不捨。
盛北北微仰着臉看他,小巧的下巴擱在結實的胸膛上,嗓音極輕極柔:“延川,以後你還會來盛家吃飯嗎?”
從前他以跟她一起學習爲由來盛家用餐,現在他們已經結束高考了,他還敢上門嗎?
顧延川毫不遲疑:“會!”
就算被未來岳父大人拿掃帚轟出門也沒有關係,他肯定會想方設法摸去盛家找心愛的小姑娘的。再說了,未來岳母大人會護着他的,嘿嘿。
“我這段時間可能會有點忙,一旦有機會,我肯定會去找你的。”
按照他對老頭的瞭解,老頭很大概率會安排一大堆的活給他幹,說不定是007工作制,唉。
老頭對自己就很兇殘了,對他更不會心慈手軟。
除了見小姑娘的時間變少以外,顧延川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他要成爲獨當一面的接班人,這樣岳父岳母大人才能放心地把小姑娘交給他呀。
盛北北給了他一個鼓勵的抱抱:“延川,你要加油哦。”
“我會的,小北你也是,期待你奪得競賽金牌。”
小姑娘這麼優秀,拿滿分金牌絕對是輕輕鬆鬆的,他再借機表白,到時候就是雙喜臨門了。
聞言,盛北北從他的懷裡抽身出來,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我們一起加油。”
不等她提出回家,顧延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耷拉下了眉頭。
他那捲翹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小北,我有點不舒服。”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該不會是在門口待久了,吹了夜風,着涼了吧?
盛北北趕忙摸了摸他的額頭。
只聽顧延川委屈巴巴地繼續說道:“你剛剛親了我的右邊臉頰,現在左邊臉頰吃醋了。”說着,他可憐兮兮地摸了摸左臉:“它很不開心。”
唉,這小傻瓜。
盛北北忍俊不禁,故意裝作不懂:“呀,是這樣嗎?那該怎麼辦呀?”
顧延川羞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道:“應該,應該……”
“應該什麼?”見他老半天說不出真實目的,盛北北拉長了尾音,笑着逗他,就是不上他的當。
顧延川急了,心一橫,大聲道:“應該也給左邊臉頰一個親親。”
說完,顧延川的臉更紅了,就像要滴血一樣。
哎呀呀,好羞澀呀~主動向小姑娘索吻~太難爲情了~
“這樣的話,只能給左臉一個親親了。”看在小傻瓜這麼純情的份上,盛北北姑且假裝信了他的鬼話吧。
聞言,顧延川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瞬間就亮了起來。
雖然不能親到小姑娘的脣,但他的兩邊臉頰都得到了她的香吻,算起來也不虧。
顧延川像小學生罰站一樣站得筆直,左邊臉頰的肉肉都繃緊了,等待着心愛的小姑娘的親吻。
盛北北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踮起了腳尖,輕輕地在他的左臉上落下一吻。
方纔聚會接近尾聲時,盛北北在洗手間補了妝,這下倒是派上了用場。她特地選擇了跟右邊臉頰對稱的位置,用了些力氣,留下了紅色的脣印。
盛北北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臉上的印子,真傻。
“小北,你真好。”顧延川憨憨地笑了起來,脣印堆到了一起,像塗了滑稽的腮紅。
盛北北突然就不想提醒他了。
想象着小傻瓜在浴室鏡子裡見到臉上脣印的場景,盛北北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小姑娘這麼開心,顧延川也跟着她笑。
一時間兩人都笑得像偷吃了糖的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盛北北提議道:“延川,我們回去吧?”
儘管百般不捨,顧延川還是應了下來:“好,但是我要先把你送回家。”
“行。”
盛家的司機老崔拒絕吃狗糧,早就一腳把狗盆踹飛了,此時正在遠處待命,順便看點電視劇。正好看到男女主角秀恩愛,摟摟抱抱還加親親。
老崔滄桑嘆氣,人生處處是狗糧啊。
就在這時,盛北北帶着顧延川上了車,兩人在車後座膩膩歪歪地說着話。
“延川,你到家後記得給我報平安哦。”
“嗯嗯,等我回去後咱們再視頻聊天吧。”
“明天還要上班呢。晚上記得早點睡。”
“那你要監督我哦。”
……
駕駛座的老崔流下了心酸的淚水,並迅速把擋板升起來。
他們的後方,一道頎長的身影目送着盛家的小車車漸漸遠去,直到再也看不到車身,他依然安靜地矗立在原地,神情不辨喜怒。
在不遠處目睹全程的池明初憤怒得快要掀桌。
她纔是他的正牌未婚妻,他擱這盯着盛北北看到底是幾個意思?根本就特麼的沒把她放在眼裡!
那個盛北北都特麼跟顧延川搞在一起了,當着他的面親了,不止一次!
季宥禮竟然還肖想着她!
她只是說幾句話吊幾個備胎而已,連人家的手都沒有碰一下,被他揪着不放那麼久!
這真是太特麼不公平了!
不行,不行,不能生氣。
要跟他好好聊聊,把訂婚的事正式定下來才行。他之前準備高考太焦慮了,現在他們已經畢業了,可以舉辦典禮了,等她滿20歲,就可以領證了。
他們會幸福美滿地在一起,盛北北算什麼?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罷了。
池明初深吸了一口氣,用盡洪荒之力將渾身怒火死死地壓了下去。
她緩步走到季宥禮身邊,擠出一個還算明媚的笑容:“宥禮,真巧,在這裡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