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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天微風習習,將樹上的葉子吹的嘩嘩作響,亭廊上坐着的三人,面前擺滿佳餚,卻個個無精打采。”
“等的就是這個。”陸影兒的話音剛落,便一腳把坐立不安的吉天佑踹了下去。
“撲通”一聲,吉天佑從天而降,落在江子離和趙煙素腳下。
“吉天佑?”趙煙素緩過神,咬牙切齒的喊着她的名字,恐怕在心裡咒罵了一千遍。
吉天佑尷尬的站起身,悄悄擡頭去看樹上的陸影兒,卻不見了蹤影。
“呵呵,真巧啊,二位。”吉天佑只覺得頭皮發麻,在心裡懊惱着陸影兒的土鱉辦法。
趙煙素趕緊摟住江子離的胳膊,嬌嗔道:“二爺,咱們往這邊走。”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江子離甩開了趙煙素,走到吉天佑面前關切的問:“你怎麼樣,摔傷了沒有?”
那種灼熱的眼神讓趙煙素眼中充滿凌厲,她不可置信的想自己一定是看走了眼。
“你怎麼會從樹上掉下來?”江子離不管別人,滿眼都是吉天佑,“你來監視我嗎?”他眼中含笑,把監視看成一種在乎。
江義若遠遠看着,她的眉頭越皺越緊,相比起現在,她倒寧願江子離跟趙煙素走了。
吉天佑尷尬的躲開江子離的目光,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土道:“我可不敢監視你,我就是……跟着四姨太來蹭飯,不知怎麼就在樹上睡着了,呵呵,睡着了……”吉天佑拙劣的謊言自己都有些聽不下去,趕緊跑到江義若身旁,請求支援。
“沒錯,二哥不是嫌人少嗎,現在算是多了。”江義若皺着眉頭緊盯住江子離的眼睛。
“小妹這又是唱的哪兒一出?”江子離做回桌前,無奈的搖頭。
江義若真假參雜的編了個故事,她有兩個好朋友,因爲同時上一個男人而分道揚鑣,成了仇家,她作爲兩人共同的好友左右爲難,請教了很多人都說該做個了斷,所以就有了今天的開場。
吉天佑瞠目結舌的聽着這個故事,在桌底下狠狠踢了江義若一腳,她趴到桌子底下悄聲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江義若不理會,站起身對趙煙素說:“你的成敗都在此一舉,我只幫你這一次,好自爲之。”
又低頭把藏在桌子底下的吉天佑拽出來,別有用意的說:“她不是說你是她的手下敗將嗎,不服氣,證明給她看啊。”見吉天佑還想爭辯什麼,立馬摟住她的脖子假裝鼓氣的樣子,悄聲在她耳邊說道,“想想蘇小蠻。”
剛剛還萎靡不振的吉天佑頓時挺停止了腰桿,對哦,她都忘了自己是來阻止這場陰謀的。
江義若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最後看江子離的眼神被吉天佑狠狠記在心裡。是怨恨?幸災樂禍亦或是隱約的擔憂?吉天佑說不準。江義若爲什麼這麼做?她也想不明白,但是她知道江義若總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她一定得戰勝趙煙素,爲江義若也爲蘇小蠻。
事到如今,也顧不上什麼顏面,趙煙素先發制人:“就憑你也想跟我爭,真是自不量力,手下敗將永遠都翻不了身。”
江子離饒有興致的喝着酒,事不關己的看着事態發展,江義若的試探,他本就接過無數次招,花樣百出,防不勝防,可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不顧倫理,不顧大哥顏面,也不顧自身處境。
大哥的女人他江子離是絕對不會碰的,就如同江義若只能是自己的妹妹,這是原則和底線。
這卻也是江義若一直想要打破的禁錮,她這一生都在努力證明一件事,總會有人沖垮他的防線。
她固執的認爲只要有人沖垮那條線,他便會放棄所有接納自己,她單純的以爲這是他們之間唯一的阻礙。
可是她忘了,不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理由。
吉天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她在心裡咆哮着:來吧,打一架啊。她有信心讓趙煙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手下敗將。
趙煙素看着莫名興奮起來的吉天佑,皺緊了眉頭,她顫巍巍道:“你……你想幹嘛。”
“不是整天整天手下敗將掛在嘴邊嗎,那就來啊,比試一下。”吉天佑活動一下筋骨,兩個趙煙素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江子離含在嘴裡的酒沒忍住,一口噴了出來。
難道是自己會錯了意?他第一次聽說女人口裡的手下敗將是打架打出來的。
“你笑什麼?”吉天佑看着忍俊不禁的江子離,表示不解。
趙煙素搶一步回道:“二爺當然是笑你的粗魯,女人要是整天打架要男人做什麼?我說的手下敗將是指凡是我看中的男人,你永遠都手足無措,無計可施。就比如……”
如果吉天佑身上有刺,那麼現在趙煙素一定會看到一個渾身竟刺,整裝待發的氣滾滾的姑娘,她怒髮衝冠的說道:“說了這麼多不就是爲了爭二爺嗎,你費盡心思得不到的,我勾勾手指就能過來。”
吉天佑勾了勾手指。
然後江子離就真的過來了。
趙煙素和偷偷躲起來觀望的江義若不覺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就連吉天佑自己也不相信,她說那些話完全是被氣昏了頭,她都想好了江子離不理她的解救方案。
可是江子離就是這麼不安套路出牌,他笑眯眯的走到吉天佑面前,趴到她的耳邊魅惑的說:“我過來了,然後呢?”
錯愕,還是錯愕。
江子離一把將吉天佑攔腰抱起,扭頭對着趙煙素道:“根本不用比,五嫂不是她的對手。”
又扭頭看向黑暗處,略有深意的笑了笑,這下總該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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