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一緊,看着周紹文說,“你怎麼知道我媽跟我弟!不許你動他們!我的事跟他們沒關係!”
周紹文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說,“這件事,還是要看你的選擇啊。”
我忍不住怒上心頭,我看着周紹文,說,“周紹文,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周紹文漫不經心的說,“我是什麼人?”
我冷笑了一下說,“不像個男人。”
周紹文無所謂的笑了笑,一邊走一邊說,“以後你會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你!”我看着他的背影,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個人下賤,怎麼能下賤無恥到這個程度。
周紹文穿過馬路,開了車停到我身前的路上,搖下車窗玻璃看着我,指了指副駕駛座,淡聲說,“上車。”
我抿了抿嘴脣,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上去,周紹文聳聳肩,將車窗玻璃關上,然後緩緩的發動車子。
一路上我沒說話,也沒跟他說公寓在哪裡,可是周紹文很順暢的就找到了,沒多久就開到了樑伯承的公寓下面。
我一句話沒說,沉默的下車,上樓,周紹文跟在我後面,到電梯裡纔開口說了句,“就那麼不想看我?”
我點了點頭。
周紹文冷笑了一下說,“只可惜太遲了。你沒有機會了。”
我抿抿嘴脣,沒有說話。
下了電梯,推開門,樑伯承居然在家,這幾天他一直早出晚歸,沒想到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他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文件,聽到動靜說了句,“回來了。”就繼續看了,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兩條腿交疊起來,文件在腿上放着。
我沒說話,樑伯承沒有聽到動靜,擡起頭來看了看我,看到我身後的周紹文的時候,目光頓了頓。
我在樑伯承的目光中有些無所適從,勉強的笑了笑,就朝着廚房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周公子今天在我們家吃飯。”
甩下身後的兩個男人,徑直走進了廚房。
進了廚房之後,我卻沒有動作,豎起耳朵來聽客廳裡的動作,客廳裡一陣沉默,我的雙手因爲緊張而攥了起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過了一會兒,我才聽到樑伯承的聲音,帶着諷刺的笑意說,“周先生真是百折不撓。既然來了就坐吧。”
說着,他朝着廚房裡的我說了一聲,“小靡,把你前天買的水果洗一洗,端出來給周先生嚐嚐!”
我應了一聲,從冰箱裡拿出水果來洗乾淨,又一一切開,然後放在盤子裡端出去。
將水果盤放在桌子上的時候,我聽到周紹文冷笑了一聲說,“你說你愛她,就是這麼愛她的?讓她做這些比保姆還不如的事?林靡,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要珍惜的男人?”
我有些煩躁他沒完沒了的挑事找茬,如果不是有理智拉着我,我一定忍不住回一句,關你什麼事!
到底跟他有什麼關係,我真是想不明白,這世上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
如果以前周紹文表現的讓我會覺得虧欠他,那他現在就是一個十足的惡人,只會讓人格外的討厭他。
樑伯承的聲音倒是沒聽出什麼異樣,他甚至還帶着笑意,說,“周先生管的好像有點多。我們小兩口的事,我們有自己的打算,周先生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周紹文在聽到“小兩口”三個字的時候,眼神明顯的暗了暗,卻沒有說話。
我將水果放下就回了廚房,外面是什麼情況我已經不想去管了,只是一個人在廚房裡乒乒乓乓的忙活,過了一會兒,樑伯承突然走進來,站在我身後說,“不用弄了,他走了。”
我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轉過頭呆呆的“啊”了一聲。
周紹文怎麼突然走了。在街上的時候,他幾乎是用盡了手段要來這裡,怎麼來到這裡,連飯都沒吃就走了?
樑伯承雙手環胸,淡淡的看着我,眉眼不波不瀾,他說,“怎麼,覺得很失望?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然後沒再理他,轉身繼續洗菜。
心裡卻覺得委屈極了。
樑伯承從身後靠上來,抱住我,將頭擱在我的肩膀上,輕聲說,“小靡,他怎麼會跟你一起回來?”
我頓了頓,將今天在街上的事說給他聽,除了周文澤找我的事,我全都告訴他。
樑伯承聽完,沉默了一下,說,“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程青青爲難你,你應該告訴我的,不管我多忙,都不會不管你的。”
我點了點頭說,“下次我就知道了。”
樑伯承說,“程青青有沒有打你?你沒受傷吧?”
說着,他轉過我的身體,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任憑我跟他說了好幾遍我沒事,他都沒有半點反應。直到自己確定我真的沒事之後,才說,“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一定要告訴我。”
看着我點頭答應他,樑伯承才露出笑容,低頭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說,“既然周紹文走了,那我們出去吃吧。”
我看了看一廚房的菜,頓了頓說,“這些東西不能浪費了啊,還是在家裡吃吧。”
樑伯承皺了下眉說,“浪費就浪費了,不管它。”
拉着我從廚房裡出來了。
客廳裡,我看着穿外套的樑伯承,有些好奇的問,“你跟周紹文說了什麼?她怎麼這麼簡單就走了?”
樑伯承淡淡的笑了笑,說,“沒什麼,他看到你跟我恩愛異常,心裡受不了,就走了。”
我當然不信,纏着樑伯承問了很久,樑伯承始終不說,我也就失了興趣。
他不說一定有他不說的道理,也許那些話,我聽了還不如不聽。何必給自己增加煩惱。
從家裡出來,外面已經完全黑透了,小區裡的路燈都亮起來,樑伯承將車開出來,問我,“想吃什麼?”
我想了想,說,“你請我吃法國大餐吧,我一直聽人家說法國大餐又貴又好吃,可是一直還沒有吃過。”
樑伯承揉了揉我的頭髮啞然失笑,“好,法國大餐就法國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