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口氣,轉過身來看着周紹文,笑了一下說,“剛纔謝謝你了。”
周紹文搖搖頭深深地看着我說,“其實我什麼也沒幫上。”
我連忙搖頭,“不,如果不是你來了,她們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
周紹文看了一眼時間,看着我說,“既然要謝我,口頭上的怎麼說得過去,不如請我吃個晚飯?”
我心裡對他的印象停留在那個可怕的晚上,喝了酒的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這種感覺讓我並不想跟周紹文有什麼交集,我想了想,看着周紹文說,“晚上我要給伯承做晚飯,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要不然這樣吧,你去找個餐廳,先點上菜,我替你把錢付了,你看怎麼樣?”
周紹文的面色沉了下來,他看着我說,“你覺得我需要你那點錢?”
我沒說話,抿了抿嘴脣,在我看來,我寧可面對剛剛程青青那幾個人,也不願意現在面對周紹文。
可是也沒得選擇。
周紹文突然冷笑了一下,說,“不如這樣,你晚上要給樑伯承做晚飯,請我去你們家吃飯怎麼樣?”
當然不行。且不說被樑伯承看到我要怎麼跟他解釋,他信不信是一回事。就是我自己,也不想再沾上週紹文這個人。
畢竟,周文澤的威脅還猶在耳,我也不想再搭麻煩。
頓了頓,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聽說,你胃出血住院了。現在怎麼樣了?”
周紹文皺了皺眉,說,“我哥找過你了?”
我沒想到他的感覺這麼敏銳,頓了頓才說,“不是,是我從別人那裡聽到的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周紹文鬆了口氣,看着我說,“你關心我?”
我頓了下,沒想到他居然會說這樣的話,我看着他,嘲諷的笑了笑,我說,“周公子,我只是禮貌性的問一下而已,請你不要想多了。你的胃不好,想必吃飯都是有專門的人做吧?我做的東西不好消化,怕會對你的胃不好。今天的事我謝謝你,看樣子今天是沒辦法表達我的謝意了,那就下次再說吧。”
說罷,我越過周紹文,徑自朝前走,剛走了兩步,冷不防被周紹文抓住胳膊。
我回過頭,看到周紹文陰沉的臉上掛着笑意。
他說,“請我吃頓飯都不願意嗎?你爲樑伯承洗手作羹湯,我不在乎,可你連讓我嚐嚐你做的飯都不願意嗎?你就是這樣對我感謝的?”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說,“你不在乎?你有什麼資格在乎?我是樑伯承的女人,我愛的是他,你是什麼人,難道就因爲你喜歡我,我就該對你唯命是從嗎?周紹文,你是不是遊手好閒的久了,自己連什麼是禮貌都忘了!”
周紹文的手沒有鬆,我使勁的掙脫,卻掙脫不開,我看着周紹文,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周紹文笑了笑,胸有成竹的樣子,“帶我去你們家吃飯。”
“不可能!”我想也沒想,斬釘截鐵的說。
周紹文聳聳肩說,“那就算了。我們就在這裡耗着吧,你給樑伯承做不了飯,而且,這裡這麼多人,萬一其中有個記者,那你……”
“周紹文!”我惱怒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幹什麼!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喜歡……”
“不好!”周紹文突然大聲打斷了我的話,看着我,眼裡滿是怒氣,隨後他笑了笑,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現在不喜歡沒關係,以後會喜歡的。就算你不會主動喜歡我,我也會讓你不得不喜歡我!”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又帶了些狠厲,我看着他,最近看到他總是會覺得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也許,這纔是他本來的樣子,而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時候周紹文,只不過是我自以爲是的感覺。
周紹文看着我,說,“你現在沒考慮清楚,沒關係,我給你時間考慮,五分鐘怎麼樣?”他看了看錶,然後看着我笑了,他說,“你可要想清楚啊,好好的想一想,五分鐘這裡可是會經過很多人的。”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他,咬咬脣說,“只這一次。周紹文,今天過後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我欠你的一筆勾銷,再見,我只把你當成陌生人,我希望你也是這樣。”
周紹文冷笑了一下,目光深深的看着我,他說,“林靡,你怎麼看不明白呢,主動權在你身上嗎?不,不光不在你身上,而且不在樑伯承身上,我纔是有主動權的那一個!你說是陌生人就是陌生人了?哈哈,真是笑話。”
他說,“這世界上有那麼多女人對我趨之若鶩,我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可是偏偏你對我冷若冰霜。可你越是這樣,我越是對你感興趣,你說我對你是不是真愛?”
我忍不住冷哼一聲,“神經病!”
周紹文並不在意,他擡起手腕再次看了看時間,隨即說,“呦,時間過得真快,五分鐘馬上就過去了,親愛的,你到底想好了沒有?”
我咬咬脣,冷下心來,我說,“走吧。只這一次,下不爲例。”
周紹文滿不在乎的說,“有一就有二。”
他扯着我的胳膊往路邊有了兩步,說,“我的車在對面,我去開過來,林靡,我希望一會我過來的時候,你還在這裡。要不然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也許是去找找你媽和你弟弟,也許是去跟樑伯承生意上的死對頭聯絡聯絡感情,你明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