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購物商場沒多遠有個不大公園。正好爲市民提供了一個絕佳的休息場地。雖然冬季來臨,讓這裡顯得有些蕭條。但是那冬青樹的綠色依舊點亮了公園裡的生機。
走進八角亭,裡恩撿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卓婉瑩抱着一包糖果坐在裡恩的對面。
帶着一個不是女朋友的丫頭逛街很辛苦啊!尺度很重要……更何況這丫頭還是老闆中意的。不能當女朋友也不能當妹妹……
她想到哪裡去逛他都得跟着。一個原則:她喜歡就好。
當然,他還要表現得他也很喜歡的樣子才成!這可是作爲一個有教養的紳士的最基本修養。
可是這丫頭逛的地兒都是些啥地兒?
書店!
她是光看不買的那種,他跟着她逛了半天之後,終於知道什麼叫“平民式逛書店法”了!
於是,他這麼個華麗麗的大帥哥只有跟着她逛書店!不過還好,他遇到了幾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丫頭在一邊看書,他在一邊和美女搭訕聊天……
只是下午快要回家的時候。她突然提出要逛購物中心,到了最後他才知道。她居然去買糖果而且堅持要自己付賬。
好吧!她喜歡就好……他只管華麗麗地妥協就是了!
“卓小姐,你……很喜歡糖果嗎?”這個問題他一直都想問。據他所知,女人爲了愛美。那可是談“糖”色變的誒。難道丫頭是例外?
“喜歡!而且我很喜歡這種軟糖。不太甜膩,很好吃!”雖然喜歡卻不敢經常買。因爲對她來說太貴了!她拆開包裝袋,抓了一把給裡恩。裡恩接了過去,看那牌子很陌生……
卓婉瑩拆了一顆糖的外包裝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看她吃得那麼高興,裡恩也跟着嚐了一顆。雖然這牌子沒聽過,但是味道還不錯。
“是蠻好吃的!”
“對吧對吧!”卓婉瑩像是個剛剛得了個A的小學生滿臉興奮“記得小時候,我家裡到處都有糖果盤。你知道爲什麼有那麼多嗎?”
“不知道”裡恩從善如流,搖了搖頭
“咯咯咯……告訴你吧!那是爲我爸爸準備的!”
昏倒!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你爸爸也喜歡吃糖果?”
擺了擺小手,丟一顆軟糖進嘴裡:“哪裡……他是沒辦法!”
“哈?”裡恩傻眼兒了
“聽媽媽說,我爸過去抽菸很厲害。後來媽媽懷了我之後,爸爸因爲害怕再抽菸會影響我和媽媽。因此戒菸了……可是習慣已經養成了沒辦法。於是……”說到這裡,卓婉瑩有些怔仲。因爲她突然覺得,腦袋中爸爸媽媽那原本清晰的面龐突然變得好模糊!好奇怪,他們是爸爸媽媽。她怎麼可能對他們模糊?連忙甩開腦袋裡不必要的想法……
“想抽菸時就吃糖!”
“對頭!我從小就看着他吃糖,開始覺得好玩兒。後來也漸漸喜歡上了吃軟糖!”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裡恩嘆息着……就在此時,一個路過亭子的小女孩兒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卓婉瑩抓着幾顆糖果跑過去一把將小女孩兒抱了起來。微笑着將手裡的糖,遞給那個因爲摔疼了而哭泣的孩子。並且抱着孩子柔聲安慰着……最後那個孩子拿着糖果,掛着淚珠的臉上洋溢着純真的笑臉。
看着孩子跟着奶奶走遠了……
當卓婉瑩回身的時候,她看到裡恩趴在了亭子裡的圓桌上一動不動。正在她以爲裡恩睡着了的時……她突然感到身後站了一個人。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她的口鼻上就被捂上了一張滿是藥味的帕子……
夜色如墨。
市最大的碼頭!
碼頭區平日貨櫃、搬運的作業人員來來往往,好不熱鬧,但今晚好像是爲了配合待會兒的交易一樣,寂靜萬分,唯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安然飄揚着!
五十八號碼頭倉庫。
卓婉瑩坐在椅子上,被綁得像一顆潮州糉,從肩膀一直到雙腳都動彈不得,嘴巴還被塞了一團破布,以防止她尖叫求救。腦袋無力地耷拉在胸前。
其實不用堵她的嘴巴都可以的,因爲她被藥迷昏了。就算現在真的有人將她怎麼樣了,她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倉庫裡擺放許多進出口專用的大木箱,木箱裡堆滿一包包的麻布袋、上頭寫着各種穀物的品名。
密閉的室內瀰漫着谷糧的氣息,說不上臭,但也算不上好聞。幾十條大漢窩在倉庫裡,將卓婉瑩團團圍住。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呼呼三喝六嘈雜得像是個地下黑窟裡的賭場。
沒有人知道,看門的守衛不知何時消失了。更沒有人知道,一個龐大的陰影,已經悄無聲息地停駐在門前,陰暗的天色將他籠罩其中,讓人一時眼花,幾乎要以爲他是貨真價實的地獄死神。來人步態優雅嫺靜,恍若閒庭漫步。但是,他那鷹隼一樣的眸子銳利森冷。那樣的眼神……
很邪,很狠,很辣,更絕!
狠絕!
人有很多種冷!
有的人是感情的冷,有的人是心的冷。後者傷人無形,前者傷人最深!
如果兩者都佔全了。那麼就要命了!
那樣的冷就是非人類可及的了!畢竟人再冷,他都還有一點兒點兒心理上的縫隙可供人們窺探。因爲他是人!
是人都會有弱點。
當正常人看到來者此時的模樣的時候。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達到狠佞,邪惡,冷酷到非人類的境界。
當他現身的那一刻開始,整個倉庫裡就倏然安靜了下來。
安靜得如同墳墓!
像是晚歸的丈夫,他優雅地走過看守的身邊,腳步很輕,輕得彷彿害怕打擾到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子的睡夢。在場的人集體發愣,發冷……因爲他們一時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突如其來的情況。該如何對付這個死神一樣的囂張男人。
男人查看了一番椅子上的女子,因爲藥物的關係,她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就連夢境都沒有……
確定沒有什麼要注意的情況。這纔開始動手解繩子,繩子解開後。她像個失去重心的泥娃娃,小小的腦袋軟趴趴地靠在了他的腹部。他脫下身上的大衣將她裹好,這才伸手將她橫抱起來。
“指使者是誰?”一個忍者不知何時站在了男人身後,對所有人大喝
這個問題沒有人回答,也回答不了。因爲在場的所有人都只是別人僱傭的工具!真正的操縱者深深地躲在暗處……
一個身材頎長的優雅男人,懷裡抱着一個昏睡的女子。閒庭漫步般走出了倉庫的大門,而倉庫內……
刀光劍影,血花飛濺
一場殺戮原本就很簡單,或者說很直接
這一切對於刀光背後的男人來說,是那樣的習以爲常。
他是忍者,他的使命是忠於主人的命令。而他主人給他下達的命令也很簡單。
那就是: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