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麼她爲什麼一個人住這裡,也不和朋友聯繫連保姆都不請?你沒聽她講是因爲什麼當人家情婦的?”林軒反駁。
我正聽得頭疼,林軒又開口了:“而且我是什麼身份?兩個都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
我就問:“那如果警察查到了呢?直接來問你呢?你不是一樣要解釋?你能跟警察說因爲她家裡鬧鬼所以我們才晚上去嗎?我們不方便見警察……”
“怎麼不方便,不是已經換了身份證嗎?”林軒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我知道你們不理解,覺得我自私。但我的身份真的……”
劉義成頓了頓,沉默了三秒鐘才接上話:“林軒,我知道你對這種事情敏感,但是呢,警察是不會八卦的。這樣吧,我們報警,問什麼就如實答什麼好了。”
我訝異地看向劉義成,“這怎麼能行呢?”
“我現在的外表是個女人,誰能夠看出來我像個通緝犯?林軒的考慮我理解。關鍵問題是我們如果撒謊……你知道撒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圓之前那個謊,我們得圓到什麼時候去?”劉義成抿了抿脣,嘆了一口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考慮得越是經致,到時候查出來了越容易出問題。警察也不都是傻子啊。”
我和林軒各自考慮了一下,覺得劉義成說得還是挺有道理。
直接報警了。
警察下午過來的,瞭解情況。
就像是劉義成說的那樣,怎麼問就怎麼答,只要說的是真話,就不用每一句話都要去考慮,說得十分順暢。當然,最的的結果還是要被請到警局去喝茶。
但這也並不能改變我們的口徑,李芳芳確實是被她自己的狗咬死的,她的狗也確實被楊一拳打得不能動了。據說現在也死了。
“我們說的都是事實,進李芳芳的家門,是因爲她讓我們進去的。家裡還有一隻叫作多多的大狗呢,我們能自己進去嗎?”
查了通話記錄。最後的通話時間和通訊人都是劉義成,和我們說的一樣。在這個電話之前,通話記錄顯示的是她的金主。
這個金主也被請來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我這邊出去,他那邊進來,於是就打了一個照面。
很帥,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天生的驕傲。五官立體,濃眉,高?樑,大概三十多歲,進來的時候戴了一個大墨鏡,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也看不見眼睛。
但他似乎停下來,也打量了我一翻。
我們當然不會有什麼語言交流,互相打量了一翻,各自走開。
雖然我們是回來了,但卻被要求開機,並且準備隨時被傳訊。因爲李芳芳的死和前在幾起兇案特別相像,只是傷口不一樣。李芳芳的商口比其他幾位更要慘不忍賭。它是被多多先是一口咬斷了脖子上的頸動脈,接着再撕開兇膛,用獸牙開膛破肚。吃了心臟脾肺等等內臟。
光聽這過程,就已經太過於血腥。
折騰到傍晚回來,腦子裡嗡嗡作響。我換了鞋子。就去沖涼。換了衣服就去看楊一。
小呆在房間裡,端了一盆水,一個桶放在房間裡,伺候着楊一洗漱。
我笑道:“你倒是會使喚人,他才幾歲就讓他服侍你?”
“天氣太熱,我不洗一下不舒服。”楊一剛刷完牙。一開口就一嘴的牙膏味。林軒喜歡用那種清新感特別濃的,刷完牙好久嘴裡都是一股強烈的薄荷味。
“別看他這樣,力氣還挺大的。我說我要洗漱。他就提了這大半桶水來。”楊一誇獎小呆。
小呆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是男子漢。”
我也忍不住笑了。見楊一已經洗完。便幫着把水端出去倒掉。我提着桶,小呆端着盆乖乖跟在後面。我笑着問他:“楊一叔叔欺負你沒有?”
“沒有啊。”小呆倒了水,大眼睛天真地看着我,笑了笑說,“他爲什麼要欺負我?”
我摸了摸他的頭,牽着手出了洗手間。他開心地向劉義成跑了過去。這孩子和劉義成的感情越來越好,簡直就快要合二爲一了。
我推開楊一的門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
“什麼叫還好?什麼時候你都說還好。”我在他的牀前坐下,仔細地觀察了一眼他的臉色,點點頭說:“比我們走的時候又要好一點了。你確實恢復挺快的。林軒也不在家,你中午一定沒有吃東西吧?”
“沒關係,不吃也不是太大的事兒。”楊一從牀頭翻出一本書來。這回終於不是《花季男女》了,但卻胸換了一本《少男少女》。
我無語。
楊一說:“這書挺好看的。”
“那你看吧,身體真的沒有關係?”
楊一想了想說:“頭暈,也疼,胸口也疼,肋骨像是斷了一樣。”
“斷了?醫生沒有說你斷了肋骨呀。你覺得很疼?”我嚇了一跳,醫生並沒有說他的肋骨有斷啊。
“因爲內臟痛,所以感覺和斷了肋骨一樣。不過不用擔心我,只要死不了就和行。我的能力還沒有回覆到這個程度,但是昨天那個情況,也只能試一試了。我自己的分寸。”楊一翻開書說。“我以前從來沒有看過這種書,倒是挺好玩的。覺得都寫得不錯,每個故事都好。”
“能好到哪裡去?都是給小孩子看的。那你以前都是看的什麼書?”我好奇地問。也算是在側面打聽楊一的身世了。
楊一想了想說:“基本沒有什麼書看,會有老師教我,但都是一些很無聊的東西。不比你們……”
他似乎意思到自己搞亂說得太多了。很快閉了嘴。
我好奇地問:“你昨天怎麼會那麼厲害啊?”
楊一沒有說話了。
看樣子是不打算再理我,我聳聳肩,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便有人按門鈴。我往外看了一眼,發現是喬芥。這下我不敢亂開門,只好掛了。之後無論她怎麼按門鈴,我都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