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她所言,她幾乎一夜成名,所有人都在扒她的身份。她既然敢做逾越之事,就是做好準備了。如今見媒體如此妄斷她的身份,有些爲了博眼球說法誇張,說什麼她原是祁晏情人,見了陸荊舟就懷抱轉投。
“陸大哥,你不會讓媒體查到我身份住址吧?”她越翻越心虛,事情的影響超過了她的預期。
坐在她旁邊的他正低頭翻文件,心思卻不在條款上:“現在怕了?”
盯着他繃住的側臉線條,聽着他秋後算賬味十足的話,她可不敢再忤逆:“我昨晚……就是好玩,祁晏非說我不敢喊,我一着急就喊了。”話一說完,她在心裡立馬跟祁晏道歉了。
“盡我所能。”他說了這四個字後,真投入文件中。
盧恆聽着,倒是能理解陸先生的心思。
以往柳屹生日宴,基本請的都是柳屹同學朋友,陸荊舟很少露面參與。爲了彌補,陸荊舟會單獨陪她熬過十二點。在朋友面前,只有親近的,陸荊舟纔會介紹。介紹的也是,管家的女兒,可憐無依,代爲照顧。
柳屹找到後開始攪合他的約會,曝光率高了,他在善後,一般人都會給面子。
這次事情鬧得比預期大,意味着不給陸荊舟面子的人出現了。
沒查到那個人是誰想要做什麼,他是不會放鬆警惕的。
雖然預感不好,但陸荊舟還是說到做到,把她送到學校。她遲遲不願意下車,一副害怕的樣子。事實上經歷過祁晏求愛,她習慣了不少,就是想聽他多安慰自己。
他果然中計,以爲她當真怕了,摸摸她腦門:“你放心,陸大哥不會讓他們這麼快查到你學校的,會派人跟着你的。不會出事。馬上就五一了,你再不去就要一個月不去學校了。”
眨了眨眼睛,她使勁憋出眼淚:“好。”
別人乍一看想不到是柳屹,許葵、陳嘉禾當然能,她在他們面前恨不得把牛皮吹到天上。陳嘉禾意外沉默,反倒是許葵戳穿:“得了吧,一到陸荊舟面前就慫,我能知道你不潤色的樣子是什麼樣的。”
“他們把那畫也炒紅了。”陳嘉禾說這話,有點彆扭。
柳屹覺得他語氣不對:“你怎麼了?你知道畫是誰畫的?”
“不知道。”陳嘉禾掩飾得明顯,又察覺失態,急匆匆說,“我要去游泳館了,來不及了。”
“他怎麼了?”柳屹問不倒陳嘉禾,問許葵。
並不放在心上,許葵聳肩:“不知道,每月都有那麼幾天。走吧,我們去跆拳道館。”
一路上阿葵又問了她許多昨晚的事,她說了之後就把陳嘉禾的小失常忘了。
到了跆拳道館,她們一齊去儲物櫃拿道服,她到她櫃子前,隨意一開。
我了個神啊,牛奶盒大小的蜘蛛,緩慢移動着。她嚇住,退了好幾步,後知後覺才喊出來:“啊!”要說當年她在教室也是腳踩蟑螂的女漢子,可這莫名冒在眼前的大蜘蛛,真把她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