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一邊修煉,一邊注視着氣海之內的灰氣,原本只有彈珠大小的一團灰氣,如今已擴大好幾倍,有雞蛋大小。她沒修煉一次,便可以用肉眼看到氣團擴大,她堅定地想,總有一天,自己能突然厚厚的枷鎖,衝進凝氣一層!
第二天清晨,悅兒睜開眼,正準備起身離開,卻見青兒和李二躺在一旁,嘴脣發紺,她頓時大驚,他們被凍死了嗎?
悅兒趕緊摸了摸李二和青兒的頸動脈,發現還有搏動。悅兒心裡頓時鬆了一口,趕緊背上竹簍,將青兒疊在李二身上,扛起兩個人,便往縣裡跑。
當悅兒來到城門處,發現城門嚴守,自已很難進城。
“丫頭!”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佟掌櫃!”悅兒回過頭,竟然發現是佟掌櫃,她將李二扔到地上,擔心地說道,“佟掌櫃,你看李二和青兒,他們這是怎麼了!”
“他們是中毒了!”佟掌櫃看了一眼李二,便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悅兒頓時感到十分驚訝,着急地問道,“現在我門又無法進城,找岑大夫治療,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佟掌櫃看了看悅兒揹簍裡面的草藥,頓時欣喜地說道:“你弄了這麼多草藥,快,跟我走,岑大夫不在城裡,在村子裡忙着救人!”
“救人!出什麼事了?”悅兒趕緊撿起地上的李二,和佟掌櫃匆匆離開,還不時地追問。
“我和岑大夫去村子裡送藥,便發現好多村民中毒,這症狀和李二一模一樣!我們別說這麼多,趕緊將你的草藥給岑大夫送去,看能不能救回他們!”佟掌櫃着急地說道。
悅兒隨着佟掌櫃來到嶽下村,村口有一條大河,竟然與悅兒昨夜呆過的河流相連,悅兒來不及多想,趕緊和佟掌櫃進村。
只見這個村子裡到處躺着中毒的人,沒有幾個走動的活人,悅兒頓時大驚問道:“佟掌櫃,這裡怎麼所有的人都中毒了!”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佟掌櫃說完急匆匆走進一間茅草屋,對着裡面喊道:“岑賢弟,我回來了!”
“佟大哥,你這麼快就來了,快點把草藥拿來。”屋內傳來岑大夫的聲音。
“我在半路上遇到悅兒,和她一起過來的!”佟掌櫃走進屋子,將悅兒的揹簍遞到岑大夫面前。
“這麼多,悅兒,真是辛苦你了!”岑大夫摸了摸悅兒的腦袋,甚是欣慰地說道。
“那當然,我們家悅兒可是一個能幹的小姑娘!”佟掌櫃甚是自豪的說道。自從他打開心結,和悅兒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便把悅兒當成了一家人!
“岑大夫,你快來看看李二,他的症狀和這些村民一樣,你快來看看!”悅兒託着李二走進屋,對着岑大夫大喊着。
“我看看!”岑大夫替李二把了把脈,臉上露出難色,說道:“哎,和其他村民一樣,都中毒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悅兒着急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中了什麼毒,只能一種解藥、一種解藥慢慢試!”岑大夫摸着揹簍裡的草藥,無奈地說道。
“那你可知道他們是如何中毒的?”悅兒追問道。
“我猜他們應該是吃了什麼東西,導致中毒,只是這李二不是他們村子的人,怎麼也會中毒?”岑大夫慢慢思考起來。
“你說會不會是河水的問題?”悅兒突然想起流過村口的那條大河,猜測道。
“你等等,我去看看!”岑大夫說完,便朝着河邊跑去,不久他帶回一小桶河水,倒在小碗中,喂一條大黃狗喝水。
岑大夫再一旁註視着,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大黃狗有異樣,便搖了搖頭,回到茅草屋中,對着悅兒說道:“我給外面的大黃狗餵了些河水,沒發現有什麼異樣,恐怕不是河水的原由!”
悅兒看着昏迷不醒的李二,苦惱地說道:“既然不是水的原因,那又是什麼呢?”悅兒盛出一碗清澈的河水,喂到嘴邊,嚐了嚐,卻沒有任何發現,頓時有些氣餒。
“我們還是慢慢尋找解藥吧。”岑大夫說完,將河水扔到一旁,用水缸裡的清水,開始熬製解藥。
傍晚時候,佟大夫突然在外面叫起來:“你們快出來看,這條大黃狗倒下了!”
岑大夫匆匆趕出屋子,替大黃狗檢查了一遍,發現這症狀和其他村民的症狀一樣!
“糟了!”岑大夫匆匆趕回草屋,抓住悅兒說道,“丫頭,那條大狗喝了喝水,真的出事了,你呢,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事?”岑大夫說完,便替悅兒把脈。
岑大夫把完脈,臉色嚇得蒼白,抱住悅兒問道:“丫頭,你快說話,你怎麼了,你說話,你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悅兒收回手,看着岑大夫,擔心地問道,“我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沒事,你好好休息,別亂走動,我會在一旁照顧你。”岑大夫說,頓時埋頭瘋狂地尋找解藥,他剛剛替悅兒把脈,發現悅兒的脈搏十分微弱,甚至比那些昏迷的人的脈搏還弱,他真的不知道悅兒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倒下,他一定要快一點找到解藥,救治悅兒和這些人!
真不知道是誰傷盡天良,幹出這種斷子絕孫的事,在水裡下毒,岑大夫心煩意亂地想着。
佟掌櫃也得知悅兒喝了河水,嚇得趕緊將悅兒送進房間內休息。
兩人進屋後,這才發現屋內躺着一位老婦人。詢問之後才得知,這個茅草屋只住着這位孤寡老婦人,平時都是村裡人幫她打水,一缸水夠她一個人用上半個月,所以她才逃過一劫!
悅兒看到老婦人,枯瘦如柴,趕緊拿出“雞肉”請她吃。
接下來的幾天,岑大夫一行人全靠着悅兒的“雞肉”過活,至今還沒有誰倒下。而岑大夫做出解藥,首先讓悅兒試藥,再替悅兒把脈,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隨後的半個月,村民們躺在地上,沒人照顧,不少人被野獸啃食,把岑大夫見狀,着實嚇了一跳,他和佟掌櫃趕緊將人移到屋子內,關好門窗。
這時,岑大夫發現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重,他好奇地解開昏迷的村民的棉襖,猛然發現,這些村民的身體竟然在漸漸石化!
他感覺探了探村民的呼吸,發現這些人全都還活着。
“這到底是什麼怪病,將活人生生變成石頭!”佟掌櫃咬牙切齒地罵道。
悅兒也經常出來幫忙,當她看到這些人漸漸石化,頓時跑到李二跟前,解開李二的衣服,發現李二身上還是人肉,並沒有被石化,但是青兒卻沒有這麼幸運,她已經在慢慢石化。
悅兒頓時苦惱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好好的河水,咋就會吃得人石化呢!
“岑大夫,你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悅兒愁容滿面地問道。
“我也沒有辦法,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岑大夫無奈地說着。
“我再去河邊看看,有什麼發現!”悅兒不願坐以待斃,她必須得找出源頭,抓住那個放毒之人!
“悅兒,你別亂走,外面危險!”岑大夫一把抓住悅兒,擔心地說道。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悅兒掙脫掉岑大夫的手,又拿出一大筐“雞肉”,對着岑大夫說道,“我也不知道會離開多少天,我把這肉都給你們,應該夠你們撐一段日子。”
“悅兒,你把肉都給我們,你怎麼辦?”佟掌櫃擔心地問道。
“我還有,你們不用擔心我!”悅兒說完,便朝着河邊走去。
悅兒小跑到河邊,她一定地抓緊時間尋找出源頭,不然李二他們遲早會死掉。
悅兒看着河流的方向,這毒應該是從上游發出的,她想到這裡,沿着河流,逆行而上。
這一路走來,悅兒發現好幾個靠河而居的村莊,裡面的村民全中了毒,無一倖免!
村民們一個個嘴脣發紺,面無表情,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觸目驚心。悅兒不忍再繼續上行,蹲在河邊,看着水裡化成石頭的魚兒,心中悲鳴,對着大河怒喊道:“這他瑪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他瑪的能告訴我!”
“我能告訴你!”這時,小白用一個滄桑的老者聲音,對着悅兒說道。
“找死嗎?”悅兒深深呼出一口氣,提起小白不悅地問道,“你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丫頭,你可聽過千年雪蓮!”小白用蒼老的聲音說道,“這種雪蓮可以解百毒,甚至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你豁我的吧!”悅兒揉了揉小白的腦袋,不悅地批評道,“小白,乖乖睡覺,別搗亂。老子現在正煩着!”
“豎子不可教也!”小白氣急敗壞地喝道。
悅兒懶得理會小白,站起身,繼續朝前走着。
當她離開嶽縣的邊境,來到屬於大周國的土地上時,突然發現遠處濃煙翻滾,悅兒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悄悄靠近。
當她繞過山峰,來到大河下,發現對岸,起着一座祭壇,四周畫滿了詭異的符文,祭壇上燃燒着烈火。一位翩翩白衣少年,跪拜在祭壇前,嘴裡唸唸有詞,做完這一切,少年又站起身,將身邊的一堆叫不出名的野草,扔進大火之中。
少年站在祭壇下,張開雙臂,繼續唸誦。
不久,祭壇的火焰中噴出一團草灰,少年見狀,趕緊聚集靈氣,將草灰送進大河之中,隨即又朝着祭壇跪拜起來!
“丫頭,快!趕緊阻止他,他正在下毒!”蒼老的聲音再次從小白體內發出。
“你怎麼知道?”悅兒聞言,震驚無比。
“我是聖祖,我當然知道!”蒼老的聲音,帶着狂傲說道。
“那你在這裡等着我!”悅兒說完,扔下小白,拿出飛劍,御劍橫跨大河,隨即手中聚集能量,朝着少年的背後偷襲!
當悅兒靠近少年之時,只見少年背上金光閃動,祭壇上的大火朝着悅兒吞沒而來!
“回!”悅兒趕緊調轉劍頭,往後退,卻還是遲了一步,被大火擊落在地。
“嘶,真痛!”悅兒揉着胸口被燒焦的衣服,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說道。
“你什麼何人,膽敢偷襲我!”白衣少年這時也發現悅兒,轉過身,警惕地看着悅兒,問道。
“你爲什麼要在河裡下毒!”悅兒站起身,不答反問。
“我怎麼做還需要想你交代嗎,趁現在我還沒有發怒,你趕緊給我離開!”少年看着悅兒,冷冷說道。
“瑪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悅兒咬牙說道,同時手中喚出玉錘,大喝一聲:“超級無敵大玉錘!”
頓時,悅兒的玉錘瞬間變大,像一座小山,朝着祭壇砸去!
祭壇的大火立即反覆,發出一股熊熊大火,一口吞沒玉錘。抵制住玉錘的下落。
悅兒緊咬牙關,死死握住錘柄,往下砸。
少年見兩方僵持不下,頓時喚出一柄飛劍,朝着悅兒襲來。
悅兒見狀,仍然不躲不閃,手上的力道反而增在不少,再次將祭壇的火焰壓低幾分。
“嘭”地一聲,飛劍砸在悅兒身上。
“啊!”悅兒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她頓時狂怒,散發出身上所有的灰氣,朝着大火襲去,大火的氣勢瞬間被壓下,悅兒見狀,手拿玉錘,趁機狠狠朝着祭壇砸下。
“轟”的一聲巨響,祭壇瞬間被砸成碎片,四處亂飛!
“噗!”少年的心神和祭壇共享,祭壇受到重擊,自己也受到牽連,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悅兒,隨即踏上飛劍,放出狠話:“你等着,你敢破壞我的好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說完,少年駕着飛劍遠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