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書家出來後,齊小潔回到房車裡,待着駕駛座上,她把事情搞砸了。 ()迴歸明明應該是一件讓大家都很高興的事情,她卻把事情搞砸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可是那些人也太針對她了吧?
明明就不是她的錯,她也只是在做出她想做的事情,爲什麼一個個跟她說話的時候都用一種譴責的語氣跟她說話?
是個人都不能忍好不好?每個人都責怪她,只有何方一直都爲她着想,一直默默理解她,齊小潔突然這時候她的真的很想念何方,如果何方在的話就好了,她就不用回來面對這些人了。
可是爲什麼沒有何方,她就一定要回來面對這些人呢?時間改變了太多,很多人都不復當初,她要面對是太多的變化,物是人非的變化,爲什麼出發之前沒有想清楚,非要受到打擊了纔會醒悟?
齊小潔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等人出來找她還是直接離開,說不定沒有何方,她也能旅行的好好的呢?說不定,一個人的旅途更有利於她忘卻前塵萬事,看破紅塵呢?
回去找許賦的庇護真的有意義嗎?唐棣真的這麼厲害,就能夠抓到她嗎?齊小潔不信這個邪,說不定她自己一個人會更好,說不定,唐棣根本就忘記了她這個小嘍囉了呢?世界上哪有這麼絕對的事情?
她不停的催眠自己,告訴自己,如果等一會兒,他們還沒有出來的話,她就離開,至於許賦,她剛纔沒有下重腳,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她怎麼可能真得下的了死手?不過也是爲讓他鬆手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只看到門外的僕人一直在打掃,打掃昨天留下的碎屑,沒有人出來,最後一分鐘,還是沒有見到人影。齊小潔絕望了,其實她在他們心裡也就那麼一回事不是?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存在,大家都覺得許賦很可憐,她很可惡,她就是一個壞女人。
對,她現在就是要做壞女人,她現在就離開,以後再也不回來了。齊小潔打定主意,不捨的看了兩眼陸書的家,其實心裡對許賦還是有點擔心,面子上卻掛不住,希望他沒事吧。
車子漸漸遠去,齊小潔打開了收音機,播放了一首英文歌,不懷念,不留戀,能走則走,遠離繁華。
陸書擦了一把汗無語的對捂着自己下體嗷嗷叫的許賦說道:“許總裁,您,您……”
“我是不是沒救了?我以後還會有兒子嗎?小潔會不會嫌棄我啊……小潔呢?小潔呢!”許賦這才發現小潔已經不在這個房間裡了,一時間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說罷就要做起來。
衆人連忙壓着他,勸說道:“她還能去哪裡?現在她都說已經回來了,不會走是肯定的了,你就先聽陸書是怎麼說的吧。”
大家都直直的看着陸書,盼着他把許賦的情況說清楚,陸書被看的臉色通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小潔小姐並沒有下狠手,所以,您其實並沒有事情,您會感覺很疼,大概只是您的心理作用。”
聽陸書這麼一說,許賦這才把自己的手挪開,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發現果然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頓時興奮的喊道:“我就知道小潔不會對我這麼絕情,她只是嚇唬嚇唬我罷了罷了,我去找她哈哈哈!”
說完不顧大家的反應就跑出去了,獨留一羣人無語。此時小潔早已驅車離去,哪裡還會在原地等着他?只是他一人一廂情願罷了。
許賦找遍了整個房子都沒能在這個房子的某個角落裡找到小潔,他以爲小潔只是跑到外面逛街了,怎麼可能纔回來就走了呢?明明就才見面,怎麼會就離開了呢?
掃地的僕人看到他匆忙跑出去,驚問道:“先生,您找人嗎?”
“對,我找小潔,那輛車呢?”許賦才跑了幾步就發現小潔所開的車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了幾個輪子印,車子不見了,人也不見了,難道真的又走了?
“剛纔那個小姐出來把車子開走了,還等了很久纔開車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裡……”僕人老實回道。
許賦只覺得自己已經被判了一半的死刑,她又走了?如五雷轟頂般,許賦覺得自己的心瞬間裂開,碎成粉末,隨風飄走。
“那她往哪個方向走了?”許賦幾乎站不住,但是他還是穩住了聲音問那僕人。僕人低頭想了一會,指了指小潔驅車離開的方向。許賦看後居然直接跑開,僕人只覺得一陣風吹過臉頰,再看時,人已跑遠。
僕人想到了什麼突然朝着許賦漸遠的背影大喊道:“那小姐已經離開很久了啊!您追不上的!”
許賦聽到了了嗎?其實不管他有沒有聽到,他都會奮不顧身的追過去,無論最後是不是就能追上,他還沒要到她的手機號碼呢,還沒記下她車子的車號呢,什麼關於她的信息都沒有記下呢,她怎麼會就這麼快就離開了?
他從街頭追到街尾,從一條街追到另一條街,都沒有找到任何跟小潔所開的車相似的車子,都沒有見到任何跟小潔有關的事物。她真的又離開了?許賦站住腳,喘着大氣,呼呼的看着遠方,只覺得渾身無力,不只是因爲跑了這麼遠身體累的,更多的是心上的疼痛。
明明就才見面不是嗎?又是這麼沒有一點預兆就離開,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她到底要把自己折磨到什麼時候?
找不到小潔,許賦只能失魂落魄的走回去,渾身的骨頭都在配合着他的心臟不停的喊疼,他比以往更如行屍走肉,已然失去了靈魂。
走了很久,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不是小潔的,無視,響一次看到不是小潔的就無視,這麼反反覆覆他都不嫌麻煩。走回到陸書的別墅,耳邊都是這些人關切的話語,都在問他爲什麼小潔沒有跟他一起回來,爲什麼他看起來會這麼頹廢?
“她走了……”爲了讓這些煩人的聲音停下來,他終於輕輕的說了一句,“她又走了,我連她的號碼都沒有,連她的車號都沒有,連她的樣子都還沒記清楚,她就在我們都覺得她不會再離開的時候,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