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後,西周滅亡,東周建立,同時周王也喪失了對諸侯的控制,一百多個諸侯國之間相互征戰,中國進入了春秋時代。
衆多諸侯中,齊桓公率先扛起了尊王攘夷的大旗,使其成爲中原的第一個霸主。然而公元前639年,齊桓公去世,齊國的權威急轉直下。中原陷入一片混亂,大的諸侯策劃如何成爲霸主,而小的諸侯則在思考要依靠誰來生存。
就在這時,有兩個國家悄無聲息地發展爲當時的超級大國——晉國、楚國。
公元前638年的一天,有一行人在去往楚國的路上。前面一個有六十左右的人領頭,騎着一匹非常瘦的青鬃馬,這個人花白頭髮和鬍子都有些蓬亂,但眼睛中卻射出堅毅的光,十分的精神,身上的絲綢衣服有好幾處補丁,小洞更是無數,衣服上也沾滿了泥土和草屑,只見此人身高七尺(一尺等於25釐米),身材消瘦,長的是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如朗星,雙耳垂肩,這就是晉國公子重耳。世人相傳重耳天生生有異像:長有駢脅(脅骨緊密相連如一整體)。
重耳本爲晉國的公子,爲何卻如此落魄呢?
原來晉獻公晚年寵信驪姬,更聽信了驪姬的讒言,殺了太子申生,立與驪姬生的兒子爲太子,公子重耳、夷吾很害怕,全部逃到國外。晉獻公死後,晉國的權臣殺死了驪姬和她的孩子,晉國陷入一片混亂。重耳先後逃到狄、衛、齊、曹、宋、鄭。接着他逃向了楚國。但是在鄭國,鄭國國君根本不管重耳的飯,更不要說理睬重耳,甚至還派人搶重耳的東西。
重耳開口問道:“舅父,咱們還有多長時間到楚國啊?”
只見緊隨他後面的五個人裡,有一個最矮的搭話了:“還有半個時辰!”,這個人四十歲上下,五短的身材,身體有些發福,兩道劍眉,小三角眼,格外有神,鷹鉤鼻子,四方大口,兩片厚厚的嘴脣,頭略微的昂着,騎在馬上是神采奕奕。這個人就是重耳的舅父狐偃,他是所有人裡除了重耳以外,穿着最好的了。每次重耳到了一個國家,打算呆一陣的時候,狐偃就趕緊尋找商機,做生意。只不過絕大多數的資金都被一個叫頭須的僕人偷走了,人也逃得無影無蹤。狐偃有個怪癖,總是把賬目揣在懷裡,沒事就把賬目掏出來看,而且狐偃的錢除了無條件的給重耳用,其他人用都要寫欠條,並且還要記在賬目上。
他的身邊還有四個人騎着馬,左邊一人搭話了:“鄭國國君對我們真是無理,尤其是對公子,公子到他的國家,竟然連理都不理,飯都不管,真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醬!”說話聲音十分洪亮,如同打雷一般,說話這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膚色鐵黑,好似鑌鐵塔一般。長的是虎頭,豹眼,短促眉,獅子鼻,獅子口,十分的威猛。此人就是魏犫,他孔武有力,雙臂一揮,有千斤的力量。
魏犫的左邊那人騎着白馬,這個人身高八尺,長這一副驢臉,兩道彎彎的眉毛長過雙眼,一雙龜眼,含着和善的目光,兩個嘴角微微的上揚,充滿了和氣。他幾乎總是微笑着,不管對誰。這個人就是趙衰,他說:“咱們現在是落難的時候,無名無份。不過現在我們還都活着,就有機會。楚國是大國,咱們可以依靠楚國的力量回到晉國!”
“就看楚王什麼態度了,希望一切順利!”趙衰的左面騎棕色馬的那位說話了,他的名字叫胥臣,身高八尺開外,身材清瘦,面容俊秀,皮膚白皙,兩道清秀的一字眉,底下一雙丹鳳眼感覺十分的機敏,留着三綹長髯。
在魏犫的右面,有一位紅臉漢子,身高七尺六寸,細腰乍背,扇子面的身材,眉毛好似臥蠶一樣,一雙燕目,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樑,兩片薄薄的嘴脣緊緊的閉着,透漏着剛毅之氣,尖下巴,留着短鬚髯,舉止端莊穩重。這個人叫先軫。一路之上表情凝重,沉默不語。
這五個後面又跟着介子推、壺叔、賈佗等等一行人。
很快這一行人就要到達楚國了,他們也早就派使者去告訴楚成王了。
他們懷着忐忑的心情向前走,甚至對前方有一絲恐懼,因爲他們在曹國、鄭國受到了君主的白眼和非人的待遇,重耳的飯都沒有保障,有一次,重耳在曹國餓暈了過去,幸好介子推割股救主,重耳纔沒有被餓死;甚至曹國的君主想讓重耳脫下衣服,來看看他的駢脅,簡直就是侮辱。
突然前方傳來了擂鼓之聲,定睛一看,前方旌旗蔽空,鑼鼓大作,道路兩旁,佔滿了威武的士兵,只見他們手中拿着長長的青銅戈,在太陽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再往前看路正中間有個人,頭戴九珠王冠,身着寬身五彩的王服,上面繡着九隻鳳凰,煞是威風,他的身後整整齊齊站着上百人,都穿着官服,好似衆星捧月一般。兩邊各站着一名身材魁梧,收執大旗的金甲武士,大旗上寫着一個斗大的“楚”字。中間這個人正是楚成王,後面那些人都是他的大臣。
看到這個場面,重耳一行人懸着的心落地了,楚成王拿國禮來迎接重耳。重耳等人十分感動,也不敢怠慢,一行人趕緊下馬,迎了過去。離近一看,楚成王長的是黑眉細目,白麪長鬚,十分的英俊。
楚成王看重耳來了,十分高興,贈送了很多貴重物品。重耳謙讓不敢要,狐偃侍立在重耳的邊上,小聲告訴重耳:“公子出亡十餘年,小國對您十分輕慢,更何況大國了。現在楚國這樣的大國贈送國禮,以後誰還敢小視您呢?公子就別謙讓了。”重耳於是欣然接受了楚成王贈送的國禮。
之後楚成王擺下酒席招待重耳一行人,酒席中楚成王對重耳讚不絕口,重耳的言談舉止也十分的謙遜,兩人相談甚歡,於是重耳就住在了楚國。
一天,楚王和重耳等人在雲夢澤打獵。楚王想趁機炫耀自己的武力,連射兩箭,射中了一隻兔子和一隻鹿,所有將領大臣都跪在地上盛讚楚王。這時,突然一隻熊闖入,向着楚王和重耳所坐的馬車衝過來,
楚王說:“公子何不射一箭呢?”
重耳拈弓搭箭,暗暗祈禱:“如果我能回到晉國坐上君主的位置,這支箭就射中他的右掌。”只聽“颼”的一聲,箭正射中他的右掌,士兵們趕緊把熊的右掌砍下來獻上。
楚王驚歎道:“公子真是神箭啊!”
過了一會兒,圍場中突然發出了叫喊聲,楚王命令左右兩個士兵趕緊去看看。士兵回來報告說:“山谷中出現一隻怪獸,似熊非熊,它的鼻子像大象一樣,它的頭像老虎一樣,它的腳像獅子一樣,它發出來的叫聲像豺,身上的鬣毛好像野豬,它的尾巴像牛一樣,它的身體比馬還要大,身上的斑紋黑白相間,劍戟刀箭,都不能傷它。它嚼起鐵來就像嚼泥巴一樣,車軸裹着鐵,都被啃壞了,身體就像閃電一樣敏捷,所有人都不能制服它,所以喧鬧起來。”
楚王對重耳說:“公子生長於中原,博聞多識,必知此獸之名。”
重耳回頭看了看趙衰,趙衰向前邁一步說道:“臣知道,這隻怪獸的名字叫‘貘’,是吸收了天地的金氣所生,頭小足大,喜歡吃銅鐵,它的小便及大便所到的地方有金屬的話,金屬就會變成水。它的骨頭是實的沒有骨髓,可以作成槌,拿它的皮做被褥,可以去溼去寒。”
楚王說:“那麼怎樣才能制服它呢?”
趙衰說:“它皮肉都像鐵一樣結實,只有鼻孔之中才是弱點,可以用純鋼的東西刺進去;或者用火燒,立刻就死,這是因爲火克金。”
說完之後,魏犫大聲說道:“臣不用兵器,就能生擒此獸,獻給大王。”之後他跳下馬車,飛奔而去。
楚王對重耳說道:“寡人願意與公子一同去觀看。”然後下令馬車火速趕往。
且說魏犫趕到了人羣之中,一看見那隻怪獸,便衝它連續揮拳打了幾下。那怪獸一點都不怕,大叫一聲,好似牛叫,直立起來,用舌頭一舔,將魏犫腰間的鎏金虎帶舔去一段。魏犫大怒,吼道:“孽畜不得無禮!”向着怪獸縱身一躍,離地大約五尺多,但那獸就地一打滾,又蹲在了一旁。魏犫心中火更大了,再次躍起,趁這一躍之勢,用盡平生的力氣,騰身跨在了那隻怪獸的身上,雙手將它的脖子死死地抱住,那隻怪獸奮力的躑躅,魏犫隨它怎麼上下跳躍,就是不放手。掙扎了半天,那隻怪獸的氣力逐漸衰弱了,而魏犫還有餘力,兩臂越抱越緊,那隻怪獸脖子被勒緊了,呼吸不通暢,結果動彈不了了。
於是魏犫跳下來,舒展了一下筋骨和兩臂,將那隻怪獸的鼻子一隻手攥住了,就好像牽着犬羊一樣,把它牽到了二位君主面前。楚王心中暗暗地讚歎:真是虎將啊!趙衰命令士卒,拿火在它的鼻子一端薰,火氣一進去,那隻怪獸便軟作一堆。
魏犫這才放手,拔出腰間的寶劍砍了下去,都砍出了火花,結果獸毛也沒有損壞一點。趙衰說:“想要殺死這隻怪獸,取它的皮,也應當用火把它圍起來烤。”
楚王按他的話做,當時那隻怪獸皮肉就像鐵一樣硬,經過火烤之後,漸漸的柔軟下來,可以剝開了。楚王說:“公子身邊的俊傑,文武都有了,寡人國中萬不及一啊!”
這時,楚王身邊一員大將十分不服,立刻對楚王說:“您誇獎晉國大臣的勇武,臣願意與他比試。”只見這人身穿銀甲,頭戴武冠,豹頭,兩道齊刷刷的刷子眉,長眼,吊眼梢,酒糟鼻子,寬下巴,留着一尺長的卷鬚髯。此人正是楚國大將斗子玉,楚國名相鬥子文的親弟弟。
楚王臉色沉了下來,說:“晉國的君臣是客,你應當尊敬他們!”
這天打獵結束,接着舉行了宴飲,是十分的歡快。楚王問重耳:“公子如果回到了晉國,如何報答寡人啊!”
重耳說:“美女玉帛,大王有的是,羽毛齒革,都是楚地產的,您這麼富有,我拿什麼報答您呢?”
楚王笑着說:“這倒也是。不過一定要有所報,你會報答我什麼?寡人願意聽聽。”
重耳說:“如果得到了大王的保佑,我當了晉國的國君,願意永結和好,以安百姓。如果迫不得已,與大王交戰,就退避三舍。”按行軍,三十里爲一舍,三舍九十里。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一天晉、楚交兵,當退避三舍,來報答楚王的相待之恩。
這話說完後,斗子玉跳了出來,說:“大王對待晉國公子這麼好,今重耳出言不遜,異日回到了晉國,一定會背叛楚國的恩情,臣請求殺了他!”
只見一個黑大個也蹦了出來,大喊道:“鼠輩,休要出口傷我主公!我已經忍你好久了,小子,你過來,看我不把你的鬍子拔光!”正是魏犫。
子玉聽到這話,鼻子都氣歪了。只聽“倉郎”一聲響,子玉拔出了寶劍。魏犫也要拔出寶劍,趙衰一看此情景,趕緊衝過來,按着魏犫要拔寶劍的手,趙衰收起了平時的微笑,嚴肅地說:“魏犫,不可再此胡鬧!”緊接着又對子玉賠笑臉說道:“將軍,魏犫就是一個火爆脾氣,不懂事,還請將軍見諒啊!”
這時又出來一人,一綹短鬚髯,正是先軫,對楚王說道:“大王,公子重耳認爲您爲人大度,能以禮待人,所以公子重耳纔來投奔您。公子遠道而來,是客。如果殺掉客人,恐怕會讓天下人笑話吧!”
狐偃和胥臣都沒有說話,都緊握着寶劍。狐偃在關注着朝堂上的氣氛與形勢,而胥臣則時刻的盯着楚王,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朝堂之上,劍拔弩張,楚王看了看重耳,又看了看子玉,厲聲呵斥:“子玉,我說過了,他們都是客,不得如此無理,還不趕緊退下去。”
子玉瞪着了魏犫好一會兒,才收起了寶劍,不甘心的走了。重耳一看這個情景,也怒斥魏犫,把魏犫也轟了下去。
酒宴結束後,斗子玉又來找楚王,子玉說道:“大王,重耳心懷雄心壯志,歷經多年的苦難更是磨練出了驚人的智慧,他的手下一個個都是當代豪傑,將來他即位以後,一定是楚國的大敵啊!不如現在就殺了他。”
楚王拍拍子玉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子玉,寡人何嘗不知道重耳的能力,但他是客,寡人現在殺掉他,是違反了禮教的,會遭到其他國家的反對,而且以後再也沒有人願意投奔楚國了。殺他也是需要一個理由的。”
與此同時,重耳也在住處和大臣們商量以後怎麼辦。
魏犫先說話了:“怕他作甚,給我一把趁手的兵器,我單槍匹馬殺了楚王,咱們把他的地盤佔了,還有那個子玉,我非得剁了他。。。。。。”
重耳聽到這話即有點生氣是又好笑啊,趕緊斥責他:“住口,你給我捅了這麼多簍子,你還嫌少啊!”
魏犫老實了。胥臣這時說:“公子,當時朝堂上氣氛緊張,楚王先看了看你,那眼神可不對啊,暗含了層層殺氣,恐怕楚王早已起殺心,我們應該早做打算!”
重耳說道:“那怎麼辦,咱們悄悄的走?”
趙衰說道:“不可,楚王雖有殺心,但卻以國禮接待公子,天下皆知,不打招呼就走,恐怕天下人都會討厭公子啊!”
衆人點了點頭,接下來是死一樣的寂靜。
“我覺得楚王暫時不會殺公子!”先軫率先打破了寂靜,“楚王如果想殺公子,今日在酒會上就會動手。但是楚王沒動手,恐怕是有所顧忌,他怕天下人寒心啊。不過我們一定要小心,等待時機,絕不能落下把柄給楚王,否則就危險了。”
此時有個人與他們一樣憂心重重,就是斗子玉,斗子玉心想:‘主公不殺重耳,好,我就想辦法讓你殺他’,於是讓手下人找來幾個市井無賴,吩咐了幾句。
第二天,重耳等衆人正在睡覺,突然被一股隱約臊臭的味道嗆醒,衆人急忙趕到院子裡一看究竟,只見院子一片狼藉,被人扔得到處都是大便,四處撒地都是尿和泔水,那種發酵的臭味與尿液的騷味混合在一起,真是奇臭無比,令人難以忍受,衆人趕緊捂起了鼻子。此時大家也明白,此事恐怕是斗子玉所爲,楚王雖然想殺重耳,但手段比較溫和;而斗子玉卻是專橫強硬,在那天的打獵和酒宴上,斗子玉連楚成王都不放在眼裡。
魏犫暴跳如雷,嗚嗚的大吼(因爲太臭,捂起了鼻子,所以會有嗚嗚聲):“一定是斗子玉這個王八羔子,看我不宰了他。”說着,拔出寶劍,就要往外衝,大家一看不妙,趕緊攔阻他,衆人哄勸就是不聽。重耳說話了:“魏犫,你去殺吧,等着楚王怪罪下來,我們這些患難兄弟願意爲你陪葬!”魏犫一聽此話,怒火頓時消了,滿面羞愧的站在一邊。
重耳接着說:“現在在人家的手裡,斗子玉敢這麼做,說明楚王也有殺我之心,我只有忍辱負重,等待機會,才能回到晉國,也許一輩子回不到晉國。沒想剛脫離鄭國的虐待,卻又落入到了虎口。我不忍心再讓你們跟我一起受苦,你們可以殺掉我,將我的首級送給楚王,也好早日回鄉,結束奔波之苦!”說完,聲淚俱下,在場的人無不動容,所有大臣跪倒在地:“不管再苦再累,我們都願誓死跟隨公子。”
重耳破涕爲笑,擦了擦眼淚,帶着一班大臣,去楚國的街上逛一逛,看一看楚國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剛出門就看見門口有一塊牌子,上面刻着:龜孫重耳,滾出楚國。魏犫一見,拔出寶劍就把這塊牌子劈爲兩半。
重耳一看很不高興,怕魏犫出去生事,於是就讓他在家帶領僕人負責清理院子裡的屎尿,魏犫很不情願,想再爭辯一下,重耳把臉一沉,魏犫只好領命,又讓趙衰看住魏犫。
重耳一行人,上了楚國的大街,寬敞的大街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路兩邊各種小商販、商鋪,有賣肉的,賣米的,賣布的等等,叫賣聲不絕,好不熱鬧,不時就會有輛馬車走過,上面做衣着華貴的富人,因爲人太多,馬車不得不一次次停下車,又一次次的走。
重耳看此熱鬧的場景,心情自然是十分好了。這時迎面走來十幾個人,領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皺着眉,撇着嘴,滿臉的疙瘩,走路都是橫着走。見到這兒一行人,就攔住了他們,領頭的說話了:“這是老子的地盤,看見你這個糟老頭子那德行就生氣!”
重耳趕緊彎腰一拜,說:“這位老哥,在下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只見這個人把手往前一伸。重耳一下明白了,原來是要錢,重耳趕緊從袖子裡掏出10貫錢,遞給了這個人。這個人拿眼睛撇了撇,說:“就這麼點?你長的這麼醜,得多交點。”
重耳回身向這些人裡最有錢的狐偃要錢,狐偃吧唧吧唧嘴,很不情願的掏出了20貫錢,看着這些錢都放在那個地痞的手裡,心裡別提多不是滋味了。
這個地痞看見後,把到手的30貫錢就扔在了重耳的身上,衆大臣見狀,都要往前衝。重耳趕緊伸手攔住了衆人。衆人的眼睛瞪得滴流圓,恨不得衝上前去,在他身上捅上萬劍都不解恨。
這個地痞連眼都不擡一下,說:“你這糟老頭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我要的是你身上的所有錢。”重耳仍然不急不慌,命令狐偃把錢都拿出來,狐偃咬牙切齒,手放在袖子裡的錢上,往外拿就好像往外拽一個千斤磨盤一樣。最終拿出了100貫錢。重耳全部把錢奉上。這回地痞滿意的笑了笑,讓重耳把地上的30貫錢撿起來放在他的手上,重耳照辦了。地痞這才高興的走了。
重耳帶着衆人回到了館驛,從此閉門不出,也不再向楚王提回家的事了。
在被連續騷擾了三個月後,一個消息帶來了轉機,狐偃更是獻上妙計,使得重耳脫離了楚國的虎口。
欲知後事,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