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陳大小姐掏出匕首之後,卻當真一下向自己胸口上紮了下去,只聽得噗的一聲,匕首已插在了陳大小姐的胸口之中,鮮血立時便噴涌了出來。柳靖陽這才啊的大叫了一聲,道:“大小姐,你怎麼這麼傻,竟然當真拿刀刺自己。”陳大小姐道:“誰叫你不肯娶我。”說完這話,身體站立不穩,搖晃了幾下,就朝地上倒了下去,柳靖陽生怕她摔在地上後,會加重傷情,因此趕緊伸手將其扶住,陳大小姐順勢便一下倒在了柳靖陽的懷裡。柳靖陽還從未與她如此近距離接觸過,這時咋一看到她潔白似玉的面部,又聞到了其身體上發出的陣陣體香,禁不住一時竟有些意亂情迷。
不過這個時候那把匕首兀自插在陳大小姐胸口之上,鮮血仍在流淌,柳靖陽根本來不及多想,便趕緊伸手點了陳大小姐的幾處大穴,暫時止住了鮮血繼續外涌。陳大小姐見柳靖陽爲其止血,說道:“你都不肯要我了,還救我做什麼。”說着竟又伸手來拔那匕首,柳靖陽見狀,趕緊又在陳大小姐身體上補點了幾處穴道,讓其無法動彈。陳大小姐怒道:“你點我穴道,想要做什麼。”柳靖陽道:“我能做什麼,自然是想要救你的性命。”陳大小姐道:“我不需要你救。”
柳靖陽這時無心想要與她爭吵,見其不肯配合,只得說道:“我這也是爲了救你性命,若有褻瀆之處,還請大小姐見諒。”說着,便伸手便將其胸口處的衣衫給解了開去。陳大小姐見狀,臉色立時大驚了起來,叫道:“姓柳的小子,你解開我衣服做什麼。”柳靖陽道:“你不必害怕,我沒有其他想法,不過就是想看一下你傷口的位置和深淺而已。”陳大小姐道:“看就看,那也不用解我衣服啊。”柳靖陽道:“你剛纔不是還口口聲聲的說想要嫁給我嗎,現在怎麼又這般矜持起來了。”陳大小姐一聽這話,嘴巴咕隆了一下,想要說話,可話到嘴邊,卻又立時給嚥了回去。
柳靖陽見她不再說話了,這才又接着將她胸口上的衣服繼續解開,兩層衣服解開之後,裡面便只剩下一件粉紅色的肚兜,陳大小姐的整個肩膀和頸部的肌膚全部都呈現在了柳靖陽眼前。柳靖陽頓時便覺得心跳砰然加速,哪裡敢多作細看,趕緊將目光全部都向傷口處瞧了過去。但見那把匕首所插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在兩塊肋骨中間,而且傷口也並不太深,應當並無性命之憂,於是說道:“還好,你這一刀並未傷及內臟,只要塗上金瘡藥,將傷口包紮好之後,靜養一些時日便會痊癒的。”說了這話,又伸手將匕首的末端握住,說道:“你且忍耐一下,我先將這把匕首給你拔出來。”
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得陳大小姐啊的叫了一聲,那把匕首便已然被柳靖陽給取了出來。取出匕首之後,柳靖陽又出聲問道:“大小姐身邊可帶有金瘡藥。”陳大小姐道:“我一個姑娘家,帶金瘡藥在身邊做什麼。”柳靖陽神色一怔,道:“若是這裡找不到金瘡藥的話,那可就只能到上面去找趙叔叔他們討要了。”陳大小姐聽他說了這話,神色卻是立時一變,說道:“你不用出去找人討要,我身上雖然沒帶,不過這間密室裡卻是有的。”柳靖陽聽說,神色一喜,道:“在哪裡,趕快去找出去啊。”陳大小姐道:“我現在全身的穴道都被你給點了,連動彈一下也是不能,如何還能去給你找藥。”
柳靖陽想要給她解開穴道,但卻又怕穴道解開之後,她又要自殘身體,因此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能給你解了穴道,你直接告訴我藥放在哪裡好了。”陳大小姐無奈,只得說道:“藥就放在左邊櫃子的第三個格子裡。”柳靖陽見說,便將她扶到牆角坐下,自己再去左邊的櫃子裡取藥,當打開第三個格子後,果然見裡面放着十幾個小瓶子,柳靖陽道:“這裡有這麼多瓶藥,哪一瓶纔是止血用的金瘡藥。”陳大小姐道:“小瓶子背面上都些了字的,你拿起來一看便知道了。”柳靖陽拿起瓶子一看,見後面當真寫又名字,於是很快便將金瘡藥給找了出來。
找到金瘡藥之後,柳靖陽回到陳大小姐身邊,俯身看那傷口時,見上面到處都是血漬,須得先將污血清理完才能上藥。可想要將污血清理乾淨,卻須得先將陳大小姐身上穿着的最後一件肚兜也給解開了才行,然而一旦將肚兜也給解開了,那陳大小姐的胸部便必然全部都會給露了出來,柳靖陽哪裡敢伸手去解,因此頓時便躊躇了起來。陳大小姐見他表情有異,問道:“怎麼了,你突然發愣做什麼。”柳靖陽道:“我在猶豫該怎麼給你上藥。”陳大小姐道:“這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將藥塗抹到傷口上不就是了。”柳靖陽道:“可你傷口上現在滿是污血,須得先將污血清理乾淨纔可進行塗抹的。”
陳大小姐道:“那你儘管動手清理就是,我不怕疼的。”柳靖陽道:“不是疼不疼的問題,而是想要將你傷口上的污血完全清理乾淨,必須得先將你身上穿着的肚兜解開了才行。”陳大小姐一聽這話,這才終於明白了過來,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你大膽的解就是了,反正我的身子之前也早已被你看過了,現在又何妨讓你再多看一次。”柳靖陽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之前那兩次,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什麼的。”陳大小姐道:“可那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多大的區別,你一大男人家,看了便是看了,我這吃虧的人都沒有說話,你還這麼斤斤計較做什麼。”
柳靖陽聽她如此說了,倒不好再繼續多做解釋,於是當即便伸手將陳大小姐身上穿着的肚兜也給解了開去,不過他也不敢完全解開,當解到傷口完全露出來之後,便不再繼續解了下去了。然而饒是如此,陳大小姐的半邊**還是給裸露了出來,柳靖陽想要不看,但那傷口處與**捱得實在太近,目光根本就不可能迴避得開,因此還是完完全全的給看到了。不過柳靖陽雖然看到,目光卻並沒有停留在上面,而是迅速的將陳大小姐傷口的污血給清理乾淨,隨後又取出金瘡藥,均勻的塗抹到了上面,塗抹完畢,又扯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劫衣衫,將陳大小姐的傷口給包紮了起來。
所有處置妥當之後,這才重新爲陳大小姐將衣衫穿上,併爲其解開了身上的穴道,說道:“好了,現在傷口已經包紮完畢,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說了這話,卻不見陳大小姐出聲回答,於是低頭往陳大小姐臉上一看,竟發現她仍然緊閉着雙眼,眼角全是淚水。柳靖陽還道是自己方纔爲她包紮傷口時弄疼了她,說道:“對不住得很,都怪我粗手粗腳,把大小姐給弄疼了。”陳大小姐這時卻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應該是我對不住柳教主纔對。”柳靖陽聽她說了這句話,卻有些不太明白,問道:“大小姐,你說什麼,什麼對不住我。”陳大小姐道:“還請柳教主見諒,君竹這樣做也都是迫不得已。”
柳靖陽更加糊塗了,道:“什麼迫不得已,大小姐,你究竟在說什麼。”陳大小姐道:“你之前若是肯答應娶我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了,如今事情已然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也沒有其他辦法,柳教主你的的確確是個大好人,是個正人君子,君竹今生雖然沒有福氣與你做夫妻,可也不忍心讓你一個人去死,今日便陪你一起上路好了。”這話還未說話,卻突然聽得一聲大響,整間屋子竟然一下劇烈搖晃了起來,柳靖陽心中大駭,尚未反應過來,整間屋子竟又往下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