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白府這邊,自從蕭雪尋被白景飛從裡買回來的時候,大家都認爲她會成爲白景飛的侍寢丫鬟的。好歹身份都比普通丫鬟的高,也可以當個不起眼的小主子。
在府中的下人都以爲蕭雪尋會獲得白景飛的寵愛的時候,一個個恨不得巴結好她。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下人們掉了眼睛。
“喂啞巴,公子讓你去收拾牀褥,順便收拾一下公子的房間。我警告你,公子房間裡的東西不能隨便亂碰,壞了一件,唯你是問。”白府裡的女管家從白景飛的房間裡退出來,惡惡地對着穿着粗衫的蕭雪尋說。
蕭雪尋手中還拿着雞毛毯子,她揚了揚手中的雞毛毯子,示意自己還有活幹呢。
鬼才想去給一個男人收拾房間。蕭雪尋是這麼想的。
可人家管家卻不樂意,雖然說有三十好幾了,可風韻尤在,竟然還沒有婚嫁。當然也還有點小心思的。在她知道公子帶了一個回來的時候,她就下定決心去“懲罰懲罰”蕭雪尋。就算蕭雪尋沒有跟大家所猜測的那樣受到公子的寵愛。可她的那張臉,還是讓很多人嫉妒恨的。
“收拾好放假再繼續這裡的活。今天沒做完。不許吃飯。”女管家趾高氣揚地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蕭雪尋雖然很不滿意,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在蕭雪尋白景飛的房間的時候,耳尖的她,還是聽到了別的丫鬟的竊竊私語。
“我還以爲她會有多受寵呢,結果原來是個擺設。”
“嗯,當初還想着送點東西給她,巴結一下。沒想到,她會這樣的沒用。”
“看來啊,空長得一張好臉皮也沒什麼用的呢。”
“那是的。”
……
兩個丫鬟說着,一同嬉笑起來。
蕭雪尋沒有聽完,有些話,左耳進右耳出比較好,在白府受苦的日子還有段時間呢。
在白府的日子裡,蕭雪尋一直都在做低等下人的活。早知道,貴爲一國公主,一國皇后的她,從沒做過這樣的粗活。在這白府倒是破例了,蕭雪尋敢保證,等她出了去,這裡白府的人會收到代價的。
深知萬事須忍的她,處處讓人,不討好不顯眼,卻依然有人看不過她。
“你,說你呢,死啞巴。”一個穿着黃色衣衫的丫鬟捧着一盤衣服走了過來,直接放在了蕭雪尋的跟前。“給我洗完這些衣服,今晚就要了。”
蕭雪尋看了一眼盤子裡的衣服,都是女人的衣裳,擺明是這個黃杉丫鬟的衣服。
蕭雪尋沒有理會她,只是挪過了盤子,準備開洗,丫鬟很得意地笑着,也沒說什麼,徑直離開了。
這種情況常見,大家已經見怪不怪。
有些人見那個黃杉丫鬟給了自己的衣服蕭雪尋洗,紛紛都效仿起來,一個個都給自己的活都讓蕭雪尋幹。
大家也就是仗着蕭雪尋沒有白景飛作爲靠山,又是個啞巴告不了狀,更是個軟茄子,纔會這樣肆無忌憚地欺負她。
蕭雪尋也是能忍,爲了可以逃出去,都儘量不惹事。只等着有一天可以出去。
一天早上,蕭雪尋的活還沒有開始幹,就被人叫了過去。
原來是一個丫鬟忙幫着重物,嫌苦嫌累的,就把主意打到了蕭雪尋的身上。而蕭雪尋自然不會反對,就過去幫忙了。
“老張啊,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呢?”跟蕭雪尋一起搬着一個大箱子的大叔問一個車伕。
蕭雪尋看了看,發現有五輛馬車都在往上面搬東西。個個都是大木箱,她不知道里面裝着的是什麼,都知道重得非常。
那個被問話的馬伕咧嘴一笑,說:“我們這趟是要去聖麟國。聽說公子,十分看重這次貨物的運送。”
蕭雪尋聞言,一個激靈。
聖麟國!
好久沒有聽到這個詞了。蕭雪尋隱隱有種想哭泣的感覺。
沒辦法,畢竟那裡承載了她太多的羈絆了。
蕭雪尋頓時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那個心啊,都加快了速度跳了起來。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讓馬伕幫忙到王爺府傳信,讓司空御痕快來接她。
蕭雪尋說就幹,趁着空隙間,說自己要去茅房,其他人不疑有他,然後蕭雪尋回了房間快速寫了一封密信。
等她看中了無人的時候,抓住時機,蕭雪來到了馬伕的跟前。比劃着手語,讓馬伕幫忙拿封信到聖麟國的王府處,給到一個小廝的手上。
馬伕騷了頭好一會兒纔看明白,“你這是讓我幫忙拿這張字條給別人?”馬伕問。
蕭雪尋連忙點頭,可馬伕卻有些不願意,看着很爲難的樣子。
蕭雪尋卻急得快哭了,等別人都出來的時候,她就完成不了這次的計劃了。她不免熱淚盈眶。
她拜託了好一會,馬伕就是不爲所動。蕭雪尋也知道,馬伕也是怕會出事。
是人都會擔心惹麻煩的。更何況蕭雪尋是被白景飛公子買回來的女子。
蕭雪尋見狀,連忙拿出了隨身帶着的紙張,用了一些地上的泥漿來以此寫字。
“如果你幫我成功送到王爺府上的小廝手中,回來後送你大禮。”蕭雪尋用錢財爲誘。馬伕這纔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因爲他想着,蕭雪尋長得這樣好看,之前在裡定是個頭牌角色,所以他也相信蕭雪尋是個有積蓄的人,才見財眼開。
蕭雪尋連連點頭表示謝意。馬伕卻是不耐煩地示意蕭雪尋走開,自己將蕭雪尋給的字條放進了懷裡。
剛剛好,在他們協商好了的時候,負責搬東西的人也出來了。
蕭雪尋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在她看來,她的所有希望都在了那個馬伕的身上了。
她在暗暗祈禱着。
“啞巴,快過來幫忙啊。”有喊。
“額。”蕭雪尋應了一聲,連忙過去搭把手了。現在的她,心情既忐忑又開心。
蕭雪尋十分害怕會不成功,她的希望都在那張字條,那個馬伕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