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附近的好餐館沒訂到位子,而且一幫歡心雀躍的年輕姑娘都急着退掉現在的短租房去看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的新家,於是中午就只有浦傑他們三人跟着陶、簫兩口子在一個漢餐小館子吃了頓家常菜。
點完東西,浦傑還不忘調侃簫鹿之前的失態,笑道:“陶姐,你們之前肯定吻過了吧?可別讓簫鹿把初吻給了我啊。”
簫鹿連忙擺手澄清,一副擔心被他帶來的女人誤會的樣子,“我那是太激動了,沒……沒別的意思。那怎麼可能是初吻啊,我跟香霖早都……”
說到這兒,她臉一紅,頗有幾分嫵媚地瞄了一眼陶香霖,含羞帶怯地低下了頭。
儘管早就已經確定了,但看到簫鹿這副樣子,浦傑還是忍不住再次感嘆,性取向這東西,還真是神奇,他這麼強大的異性吸引力,怎麼起作用也看不到她有類似的嬌羞模樣。
不去在這對漂亮的百合花中間下剪子,看來是正確的選擇。
下午帶着畢雪去附近的花田玩了一圈,到了晚上,就是七對新人一起張羅的答謝宴了。
不過比較意外的是,她們依舊沒有訂飯店房間,而是在簫鹿和陶香霖還沒退租的家裡,紛紛下廚露了一把手藝。可能在女人的心目中,親手做頓飯菜是比較有親切感的一種答謝方式吧。
幸好這裡頭有一半是在情侶生活中負責做飯的,手藝算是超過了當代年輕女性的一般水準。讓吃慣了頂尖水平的浦傑不至於食不下咽。但也僅此而已,算不上好吃。
可這種聚餐,本來好吃不好吃就不是重點,重點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如何在共同進餐的過程中得到或多或少的昇華。
馮薇估計是把感激誤會成了別的什麼,全程如臨大敵。畢雪依舊默不作聲,自顧自吃喝,間或給浦傑夾個菜。
有一對兒東北來的情侶搬了整整兩箱啤酒,張羅着慫恿大家都喝了起來。
微醺之後,不知道誰挑了個頭,兩張桌子並起來坐得滿滿當當的一圈人,一個接一個地說起了自己的辛酸歷史。
都聽一遍下來,這裡頭除了陶香霖之外,最勇敢堅定的,就是個和她差不多年紀但更加英氣一些的女人。那個說起話來非常豪爽的女人姓楊,很早就覺醒了隱約的取向意識,到了大學正式確認,當年寒假就帶着第一個同性情人,也是人生的初戀回家出櫃。
結果,當然是被父母混合雙打一頓。
那之後,她和父母徹底鬧翻,爲了維持戀情和學業,在飯館打過工,去酒吧賣過唱,甚至仗着好身板每逢暑假就去工地搬兩個月的磚,硬是堅持到了大學畢業,落下了腰上的毛病。
但之後,就是她性格軟弱的情人與家裡的漫長消極抗爭。
兩人分分合合數次,歷經四、五年時光,一路在痛苦中掙扎,期間她的伴侶動搖過,背叛過,被欺凌過,但她硬是靠自己的愛和一往無前的決心,把她抓在了自己身邊。
“啊?”馮薇聽到最後,有點吃驚地看着她身邊那個一頭烏黑長髮溫柔婉約的小女人說,“楠姐,所以……還是她?”
旁邊立刻有人用羨慕的口氣說:“那可不,楠姐倆口子可是我認識的唯一一個初戀就修成正果的,羨慕死個人。”
陶香霖微微一笑,淡淡道:“她爲了愛人拿着菜刀,對着一羣五大三粗的男人不肯退讓半步的時候,就決定了該有今天。決心的重要性,我……就是知道得晚了。”
簫鹿知道她肯定又想起了卞思蕾,立刻把手放進她的掌中,扭頭望着她,溫柔一笑,“只要能懂,就不會晚。”
在一堆百合花裡晃盪了一晚上,還喝了點酒,晚上到了回程的飛機上,浦傑就有點蠢蠢欲動,可畢雪性格纖細敏感,看上去就是一副容易受傷的模樣,他就算念頭轉了好幾輪,最後還是暫且壓了下去。
而且,他就算想看百合秀,現在飛機上這對兒搭檔也不合襯,馮薇高挑豔麗,蜂腰長腿,是那種模特型的美人,而畢雪嬌小玲瓏,彷彿個白玉扇墜,從氣質到相貌再到牀上的風格都完全不符。
他盤算了一番,真要想看期待的表演,畢雪還是去跟夢野愛子搭檔比較賞心悅目,而馮薇,叫來莎爾瑪,讓她們爲了取悅他違心操作互相折騰,想想就很有趣。
夢野愛子和畢雪他還比較照顧感受,算是小心翼翼,馮薇和莎爾瑪,他可就完全沒了那點顧忌。
所以,回去當晚,他就把馮薇和莎爾瑪一起叫進了地下那個大房間裡,總算讓屋裡的那一堆東西見了見陳家姐妹之外的女人。
估計是忍得很辛苦,等到全部結束後,莎爾瑪去浴室洗澡,馮薇馬上就摟住浦傑抱怨,“浦總,莎爾瑪身上……身上有怪味,跟狐臭差不多,你平常都怎麼忍的啊?”
“她平常都用着東西呢,今天……可能是故意想跟你過不去吧,完全沒遮掩。”
“她就是故意的,”馮薇很認真地抱怨,“你沒看她老拿出汗多的地方往我臉上湊。”
浦傑笑了笑,湊過去小聲給她出了個主意。
“啊?這不好吧……那好歹也是個公主哎。萬一她真生氣,我會不會掉腦袋啊?”
“她又不是斯崴利亞公主,山高沙漠遠,還能管得着你的腦袋。”浦傑笑呵呵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往浴室走去,“再說了,進了這兒,就沒有什麼公主,只是個光溜溜的女人而已。漂亮是漂亮,但毛多味大,我不覺得比你可愛。”
馮薇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咬了咬脣,輕聲道:“那我下次可就不客氣了。”
託馮薇的福,浦傑倒是知道了莎爾瑪牀上喊的那些家鄉話是什麼意思。他一邊回味着剛纔欣賞的一出好戲,一邊走進了浴室。
莎爾瑪扭頭看是他,很恭順地微微躬身,讓開了位置。
浦傑很自然的走進水流中,讓她侍奉着擦洗起來。
等沐浴液的泡沫揉遍了他的全身,莎爾瑪輕聲道:“主人,我爸爸想請你去做客幾天,說是……幫你介紹了幾個新客戶。你願意抽空去一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