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牙摔琴不是爲了友誼,而是他輸了,必須要履行賭約。”
鍾子期的話讓我有些發暈,“你不是在伯牙約定日期前就死了嗎?怎麼可能贏了他?”
“我雖然死了,可我彈奏的琴聲還在,因爲我的琴聲銀鏡融入了那高山和流水中,他來到我墳前,就能聽到我的琴聲,自知輸了所以怒砸瑤琴。”鍾子期帶着自豪的情緒,慷慨激昂的大聲說着。
對於琴音能夠長期保留,這個我曾經在李妃那裡也經歷過,當初是沖天教主留給李妃一張留音符才做到的,而這鐘子期說他的琴聲融入到了真正的高山河流中,如果是真的那說明鍾子期的琴藝的確是高超無比。
在看看現在鍾子期所在的大山,那高聳入雲的山巒,鬱鬱蔥蔥的樹木還有貫徹天地的流水泮溪,這些也都是鍾子期彈奏出來的,從這點上看,鍾子期的琴藝真的超過了俞伯牙。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這囚牛子期說了這麼多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就是爲了告訴我子期和伯牙的真實故事嗎?
“不好,秦陵,我們的生機在消散。”就在這個時候,在我丹田裡的雷雲牡丹突然大聲的對我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驚慌,真的我識海嗡嗡作響。
生機消散。
我也被雷雲牡丹的話嚇了一跳,生機也就是生命力,生命力十分的奇妙,不光光是壽元那麼簡單,他還代表着精力精神魂力很多的東西,生命力如果消失的話,那人也就徹底的死了,連變鬼變殭屍都不可能。
我現在九轉金身決已經三轉,更有強悍的龍血之力,生機淵博如海,可以說是這裡生機最多的人,可也是因爲生機淵博,對於失去的生機也不會太過於敏感,而雷雲牡丹不一樣,她本身已經達到了最低谷,是殘留的一截根莖和一截花莖結合起來才煥發出來的一點生機,每失去一絲都會感知的無比清晰。
這就像是一個人,如果他擁有億萬資產,失去一萬或許連感覺都沒有,可如果一個人只有一百,哪怕失去的只是一塊錢,也會十分的醒目。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雷雲牡丹因爲生機稀少,所以第一個感覺到了異常,並且立刻提醒了我,現在我終於知道,這囚牛子期的目的竟然是剝奪我們的生機,是要讓我們在動聽的音樂中慢慢死去。
想到這我立刻看向了身旁的人,發現他們每個人都帶着陶醉的神色,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囚牛子期的樂曲吸引住了,我連忙叫了一聲百里雪姬,可發現百里雪姬竟然沒有理會我,其他人也是毫無反應。
“囚牛,你竟然利用樂曲來吸收我們的生機,真是太卑鄙了,”我冷喝一聲,同時有些焦急的抓住了百里雪姬的肩膀,可搖動之下還是毫無反應,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樣。
囚牛子期輕輕的搖頭:“不,你誤會我了,我並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意圖,我只希望分享我最好的音律,我的音樂融入高山河流,融入天地萬物,每一個音符都是天地的贈予,聽到的人都會和天地同在,把自己和天地融爲一起,最後變成天地的一部分,變成高山和流水的一部分。”
“就和當初的我一樣,和這美妙的樂曲同在,流傳在天地間。”囚牛子期的聲音不大,帶着自豪的情緒,就像是在說一件無比光榮的事情。
我去,我不由要爆粗口,這囚牛真是卑鄙,竟然要讓人融入高山和流水,還和他一樣,那不就是要人死嗎,害人還說的這麼優雅,我也真是服了。
“不管如何,我不能讓你害了我的朋友,你現在立刻停下來,否則我立刻滅了你,滅了你的高山流水。”
“哎,不懂音律的人真是可憐,不但不懂得欣賞,反而要暴殄天物,真是可悲可嘆,你要殺我,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會同意嗎?”
囚牛子期的話音剛落,百里雪姬他們竟然同時站在了我的面前,排成一排明顯要阻止我動手,緊緊閉着的眼睛眉頭微皺,可還是義無返顧的擋在了我的前面。
“雪姬,血魅,還有彥靖,你們要幹什麼?”
“不准你破壞高山流水。”彥靖張口說着,作爲順風耳他對於音律更加的癡迷,同時也聽的更加清晰,所以入病也就更深,竟然說要保護囚牛子期,其他人也是一樣,讓我鬱悶的不行。
“秦陵,用劫雷之力。”雷牡丹大聲說了一句,她的處境是最危險的,因爲她的生機最少,一旦生機斷絕,那她就真的死了。
“好,”劫雷之力能夠讓人神智清醒,這一點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以前的我沒法用劫雷去幫助被人,可現在有了雷牡丹的輔助,我的劫雷之力已經可以外放了。
雷牡丹的力量融入我的識海,大量的劫雷之力被激發了出來,隨後化爲數道光芒衝入了彥靖的識海,彥靖就是全身一哆嗦,隨後彥靖恢復了清明,“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電我?”
我沒有回答彥靖,而是把劫雷之力打入了百里雪姬百里血魅她們的眉心,兩姐妹也轉醒了過來,眼底深處都帶着一絲驚悸。
隨後是熊延弼和華衣襲,最後是黑負屓,幾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彥靖不用回答也知道了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我的乖乖,這傢伙的琴聲真夠可怕的,竟然能不知不覺的把人控制住,”彥靖心有餘悸的說道,“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重複的控制了?”
彥靖的話讓我心底一緊,因爲囚牛的琴聲並沒有消失,還在不遺餘力的彈着,而就在彥靖的話剛剛說完的時候,彥靖的眼神就是立刻恍惚了起來,竟然再次被沉迷了進去。
“熊大哥,殭屍軍團。”彥靖的順風耳接收聲音最快,所以也是最快沉迷的,而熊延弼這時候還沒有中招,我立刻大吼了一聲,熊延弼也知道事情緊急,屍兵袋一拍放出五百殭屍,隨後殭屍搭建就射,五百發自爆箭矢向着囚牛子期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