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
我聽到沖天教主的話強行掙開了彥靖,看到魏忠賢尖銳的食指指甲刺在我的眉心上,濃郁的毒液從指尖涌入我的身體,而魏忠賢的嘴上帶着得意的笑容就像是在欣賞最滿意的畫面。
“沖天教主,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嗎?想要奪舍之後再來殺我,我就算不怕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我九千歲做事想來都是先下手爲強的。”
沖天教主此刻已經徹底放棄了奪舍我,因爲我的靈魂已經被古怪的劇毒徹底沾染,被徹底消融只是時間的問題,他現在奪舍我絕對是自尋死路。
沖天教主用魂力撐開一個防護罩極力的抵抗者毒液的侵蝕,可對於魂力的消耗卻無比的巨大,因爲魏忠賢此刻還在不停的注入毒液,而且主要的目標也變成了沖天教主。
“魏忠賢,你難道不知道秦陵是不能殺的嗎?”
沖天教主大吼着,極力的想要衝出來,可魏忠賢將所有的毒素都凝固在他的周圍,這是一門心思要把沖天教主殺死的節奏,我心裡也期盼着,就算是死能拖着沖天教主一起死,也算是最大的安慰了。
“秦陵不能死,”魏忠賢冷哼了一聲:“我就是要他死,只有他死了,我才能永遠站在世界的巔峰。”
我聽着沖天教主和魏忠賢的話心裡鬱悶,我什麼時候這麼重要了,還牽扯到世界巔峰,難道是我修煉的九轉金身決讓我擁有天地極限力量的事情嗎?可這好像並不算稀奇把,沖天教主也突破了天地極限的力量,那劉百溫剛纔表現的也是,還有那劉百沂,再加上眼前的魏忠賢,我根本就不是唯一的那一個,應該指的不是這一點吧。
只可惜現在我的腦中渾渾噩噩,魂力透支靈魂還在不斷的消融,能想的事情也是越來越少,也越來越糊塗了,想要從亂麻一樣的線索中找出答案,現在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巔峰?你根本就是夜郎自大。”沖天教主憤怒的大吼,周圍的黑霧越來越濃,沖天教主的氣息在急速減弱,我心裡暗爽,這樣下去很快沖天教主就要死了。
魏忠賢嘎嘎嘎怪笑着,“每個人的追求不同,當初我有機會奪取皇位,可是我最想做的還是九千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頭上的那個人還要聽我的,有雷上面的人擋着,有福全部被我享用,這是多麼快意的事情啊。”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你纔會被人剷除,”沖天教主對魏忠賢的做事方針很不認同,沖天教主是個想永遠位於世界頂端的人,爲了這個目標他可以不擇手段。
“那只是我故意的安排而已,每個人都要死的,我站在那個位置上,是不能讓凡人知道我是不死的,再加上我看到了新的征途,當然要修煉擺在第一位了。”對於沖天教主的譏諷魏忠賢不以爲然,手指注入的毒素卻是越來越多了。
“哼,就你還敢提修煉,你修煉的蠱術根本不是正道,就算突破了陰陽蠱師的層次也終究不能成就仙位,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蠱術本就千變萬化,何來正道邪道之說,我知道別人都以化身爲龍看成是蠱術正道,可是在我看來,蠱乃是萬蟲爭王,誰說能成爲王的就一定是龍,也許會是蜈蚣也說不定呢。”魏忠賢說話中帶着強大的自信,不得不說,如果魏忠賢走的是正路,絕對是個無比強大的人物,這個人不管是心智還是意念都遠超常人,要不然也不能在貧困潦倒的地步一步步高昇成爲萬人敬仰的九千歲了。
蠱乃萬蟲爭王,誰說蜈蚣就不能成爲王,一句話就說出了魏忠賢的野心,同時也從側面體現了魏忠賢的草根精神,這傢伙當初是從窮困潦倒的逆境中爬出來的,就算是修煉也是半路出家,可依然相信自己能最終成爲王者。
“蠱術實際上是龍術,你根本就不懂。”沖天教主說的話讓我心底一震,蠱術是龍術,這又是從何說起,只不過沖天教主並沒有多說。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想去爭什麼第一,我只想做個第二,第一讓龍去做最好,我安心做我的蜈蚣纔是我最想要的。”
魏忠賢的一句話不但反駁了沖天教主,而且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想法,看來魏忠賢還真不是個想做皇帝的人,想想當初魏忠賢權傾朝野,崇禎沒有登機前入宮都要自己懷揣着饅頭怕魏忠賢毒死他,如果魏忠賢真的有那個心,崇禎做的那些防範根本就是擺設,崇禎也根本坐不上皇位。
魏忠賢當初守陵自刎,現在看來根本就是魏忠賢想要離世修煉的障眼法,魏忠賢現在成了一個大蜈蚣,而且專注於煉蜈蚣蠱術,從沖天教主的嘴裡得知,這傢伙竟然靠着煉蜈蚣突破了陰陽蠱師的層次,可見他在修煉上也極其有天賦。
魏忠賢生性狡詐是出了名的,要不然也不能在後宮那種地方如魚得水,現在的情況更是擺明了,魏忠賢一直在算計,開始是算計我,讓我出功出力,最後的便宜都讓他佔了,現在又算計沖天教主,連沖天教主都中招了,眼看就要被他毒殺。
不過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魏忠賢爲什麼要殺我,而且看樣子而且還是必殺不可的樣子。
也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沖天教主的情況也越來越糟,那毒素幾乎已經凝結成了固體,已經把沖天教主的魂力護罩擠壓到了身邊,只要在前進一分,那沖天教主肯定會被徹底毒殺。
“給我破。”就在這個緊要關頭,沖天教主終於拿出了壓箱底的手段,身體猛地爆開隨後化作一道流光衝出了我的身體,隨後連一秒都沒有留,祭壇上出現一個金色的傳送陣,把沖天教主傳送了出去。
與此同時,整個祭壇轟的一聲爆開了,九十九重鎮魔圖竟然自爆了,連帶着赤血流鐵凝心陣和偌大的祭壇也徹底爆炸了。
“先祖有令,祭壇碎,蜈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