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這乾飯盆是絕地,傳說沒有人能走出去,那些電視上的紀錄片進的根本不是真正的乾飯盆,而是相似的地形,真正的乾飯盆沒人敢進去。
密集的草叢裡,露出了黑色的脊背,停在了五六米外的地方,那黑亮的顏色在白色的濃霧中顯得格外顯眼。
“是野豬。”
曹午的臉色驚變,在長白山有着“一豬二熊三老虎”的說法,可見在這山林裡最怕的不是熊也不是老虎,而是成羣的野豬,這些野豬身上都有一層油脂硬殼,棍子打在上面根本沒什麼效果,就連刀子都砍不動,而且野豬的力量很大,一下就能把人撞死。
剛剛進入這乾飯盆,就被十三頭野豬包圍了,這讓所有放山人的心裡都蒙上了陰影。
野豬並沒有等太久,對着我們衝了上來,那龐大的身軀比起一般的野豬大了不止一倍,跑動起來地面像是都在震動,在嘴上還長着兩隻尖銳的獠牙,就像是刺刀一樣閃爍着寒光。
我第一個站出來,對着迎頭的野豬打了一拳,那野豬被我一拳打飛了出去,一隻獠牙都被打斷了,鼻子口腔流出鮮紅的血液,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
一聲慘叫聲傳來,我雖然打死了一頭野豬,可其他方向的野豬卻衝進了人羣,一個人被野豬直接撞飛,摔在地上死了,這樣下去那些放山人誰都活不了。
嘭,一聲槍響,子彈打在野豬的背上,可子彈卻被卡在了皮肉上,有半截子彈留在外面,可見這些野豬身上的油脂殼多堅硬了。
“惡臉屍婆,宋俊河,你們還在等什麼,難道等着所有人都死了嗎?”我看到又有人被撞飛,立刻衝過去擋下了那頭野豬,同時對着惡臉屍婆和宋俊河叫了一聲。
惡臉屍婆冷哼了一聲,手裡拿着黑魔柺杖走了上去,曹午立刻說道:“老太太別出去,你年齡大了,呆在裡面就行了。”
嘭,曹午的話音還沒落下,惡臉屍婆的黑魔柺杖已經砸在了一隻野豬的身上,那野豬的身體被直接砸成了一堆肉泥,驚得曹午差點咬斷了舌頭,長着嘴巴能吞下一個雞蛋了。
宋俊河更是變態,手指屈起一彈,一道紅色的光球飛射出去,打在野豬的身上那野豬就會癱倒在地,走到近前再看身上的毛孔都在滲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十二隻野豬很快被我們三個殺掉了,那些放山人拿着棍子還凝固在原地,看着我們帶着震驚和恐懼,放山人恐懼的野豬羣在幾分鐘內就被殺掉了,這是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
“你們既然有這麼大的力量,爲什麼一開始不用,要看着我們的人死。”突然曹禾走了上來,對着我們大吼了一聲,眼睛通紅的質問:“如果你們一開始就動手,我們見到鬼參也不會死兩個人,剛纔也不會死了兩個人。”
剛纔野豬的衝撞又死了兩個人,人數已經從九個變成了七個,流秀村都是一族,死掉了四個人每個人都很悲憤,看着我們的眼色也變得不善起來。
“我們又不是你們隊伍裡的人,爲什麼要幫你們。”宋俊河冷笑了一聲,冰冷的眼睛看了那些放山人一眼,然後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和惡臉屍婆站在了一起。
宋俊河和惡臉屍婆表現出來的力量太恐怖了,那些放山人敢怒不敢言,不過臉色卻很氣憤,我走到孫祥的旁邊說道:“老把頭,不要怪他們,他們就是這樣麻木不仁的人。”
“哼,他們也中毒了,爲什麼袖手旁觀,不就是一百萬嗎?等找到千年人蔘,那一百萬買不到一根鬚子。”曹五屋接口說了一聲,眼底深處都是怒火。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他們的體質特殊,根本沒有中血瘴霧的毒,你們用這個威脅不到他們,還是想想咱們怎麼找千年人蔘吧。”
我的話讓曹五屋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孫祥這時候說道:“野豬不會主動攻擊人,除非曾經受到人的攻擊懷恨在心,我剛纔查看了一下,這些野豬的身上有殘留的彈孔,看起來很長時間了,可身上還殘留着一些抓痕,看上去是不久前留下的。”
“抓痕。”對於彈孔我並不太在意,畢竟時間很長了,可是抓痕卻不一樣,這些野豬生活在附近,如果有抓痕,那就代表着這地方除了野豬之外,可能還有其他的危險。
我跟着孫祥來到了一個野豬的旁邊,這是我打死的,除了獠牙之外身上沒有傷,能更清晰的看到那些抓痕。
這些抓痕在野豬的背部側面,黑紅的顏色很清晰,一共有五道,看上去觸目驚心,最讓人想不通的是,這抓痕的旁邊竟然有腐爛的跡象,而且還有一股腥臭的氣味散發出來。
“這是什麼東西留下的抓痕?”曹午走了上來,他也是個很有經驗的放山人,要不然做不了邊棍,可是此刻卻在皺眉,因爲他從沒有看到過這種抓痕,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留下的。
“大家小心點吧,我們繼續往前走,同時壓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孫祥說了一句,雖然只有七個人,可依然要繼續尋找人蔘,這是來乾飯盆最重要的目標。
老把頭在前面帶領方向,後面的人排成一字型隊伍尋找,孫祥不斷的折樹枝和系布條做記號,好順着記號回來,我看着野豬的那幾道劃痕心裡卻很清楚,這個抓痕很可能是殭屍留下的,也就是說這個區域很可能有殭屍。
我沒有跟上去,而是走到了惡臉屍婆的旁邊:“惡臉屍婆,這裡應該有殭屍,我們需要看着點,不能讓那些殭屍害死這些人。”
“我早就聞到殭屍的味了,我現在手下缺屍,就是要這些人把那些殭屍引出來。”惡臉屍婆的嘴角帶着笑容,可怎麼看都充滿了恐怖。
“惡臉屍婆,我不管你有什麼打算,可這些人決不能再死了,要不然誰帶你去神秘古道。”我冷哼了一聲,對於這惡臉屍婆的麻木不仁十分反感。
“啊,”突然前方傳來了一聲慘叫,我心裡暗道不好,帶着劉倩穎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