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女鬼,就是那個冰棺裡的女人,我不知道冰雪城堡的經歷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爲那個牀底的方門不見了,要不然我肯定一劍刺進吳廠長的腦袋。
“你是不是叫吳有才。”我沒有跟着吳廠長走,因爲這個吳廠長看上去更怪異,被我壓在地下室,一般人根本逃不出來。
吳廠長愣了一下:“吳有才已經死了啊,我是吳廠長,我們只是同姓,快走吧,要不就來不及了。”
“你是怎麼逃出去地下室的。”
“你還說這個,想起來就生氣,你幹嘛把我關在地下室,要不是彥靖救我出來,我非得被你害死。”吳廠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管怎麼樣,我是這裡的廠長,不想這裡再死人了。”
吳廠長拿出手機,給我看了看時間,11點45了,“還有一刻鐘,只要堅持過去,那寒風女鬼就不會出來了。”
我皺着眉頭,看着焦急的吳廠長,跟着他向外走去,結果剛到門口,就看到辦公樓的門口站着十多個人,這些人都是剛纔在廠區的工人,他們的臉色慘白,穿着紅色的高領毛衣,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臉上或多或少都帶着冰凍的屍癍,粉紅的顏色讓每個人都看上去格外詭異。
這些都是死屍,本來呆滯的目光看到我後就立刻暴露出兇光,向我狠狠的撲了過來,就像要把我撕成碎片一樣。
我嚇得魂不附體,雖然手裡有康波託木劍,可面對這麼多死屍,我還是覺得手腳冰涼,吳廠長拉着我就跑,那些凍屍立刻追了上來,它們的速度和正常人差不多,竟然比當初在醫院看到的瘸腿殭屍要快的多,我根本甩不開。
剛跑出不遠,迎面又有十多個凍屍圍了上來,看來這些凍屍是分撥在找我,現在我出現了,開始向着我聚集了過來。
嘭,我一拳打翻了迎面的凍屍,發現這凍屍全身僵硬的和鐵一樣,被我一拳打的胸口炸裂,就像是破碎的冰塊,可很快寒氣聚集,竟然有恢復了,這讓我想起了寒風女鬼,難道這些凍屍都是寒風女鬼控制的。
寒風女鬼每月初一就會殺人,還有一刻鐘就過了12點,我就能逃過去了。
很快我被包圍了起來,只能和吳廠長一起跑進了成產車間,成產車間的溫度更冷,周圍黑洞洞的,剛剛走進去,屋頂的燈就打開了,昏黃的光線讓周圍的視線開闊了起來。
車間的門被凍屍排隊擋住了,三十多個凍屍向着我衝了過來,我這時候也顧不上害怕了,拿着康波託木劍刺上了最前面的凍屍,噗,康波託木劍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那凍屍雖然堅硬如鐵,可在康波託木劍面前就像是豆腐一樣被刺穿了,立刻化爲了濃水,根本沒法恢復。
尖銳的鬼叫聲傳來,那些凍屍立刻找到了各種武器拿在手裡,在凍屍羣的後面,我又看到了臨潁,臨潁手裡拿着斧子,看着我滿是兇光,我不明白,爲什麼她這麼容易被鬼上身,還是說她根本就是個鬼。
“快走。”吳廠長拉着我來到了西北角的一個房間,這裡面有各種修理工具,看樣子應該是修理工放工具的地方,周圍都是黑色的鋼鐵牆壁,可是剛剛打開門,一把榔頭就砸了下來,正好砸在吳廠長的腦袋上。
吳廠長雙眼一翻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原來在這鐵門裡,有兩個全身黑色油漬的男人,他們原來應該是這廠子的修理工,現在已經成了凍屍,他們一人拿着榔頭一人拿着大號活扳子,戰鬥力絕對比那些工人要強的多。
兩個人二話不說就對我下手,我用康波託木劍硬接了一下,打的倒退了一步,在看兩人的身上,紅斑幾乎都已經染滿了身體,這兩個人不是普通的凍屍,而是已經成了殭屍,而且是紅毛殭屍。
紅毛殭屍比白毛殭屍還要厲害,兇殘可怕沒有理智,只知道噬血和殺戮,我對付一個還差不多,可同時對付兩個,力量上根本不行,康波託木劍太短,根本不能刺到他們身上。
前面是兩個紅毛殭屍,後面是一羣凍屍,尤其是拿着斧子的臨潁,更是兇殘無情,我一時間陷入了絕境,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紅毛殭屍離我最近,嘴裡流着猩紅的粘液,眼裡滿是慾望和兇殘,揮舞着榔頭和活扳子就砸了下來,我擋住了榔頭,活扳子卻砸在了胸口。
嘭的一聲,雖然疼,可我的胸口卻沒有一點傷,看來這康波託木劍不光光是凝固血液那麼簡單,連我的肉身都強化了,此刻我的狀態更像是一個殭屍。
可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就算身體再結實,也架不住一羣人拿着榔頭砸啊,我一步步退後,很快發現被徹底包圍了,根本無路可退。
臨潁尖叫了一聲,所有的凍屍加上兩個紅毛殭屍都同時下了死手,我雖然拼命的躲避和反擊,可根本無濟於事,鋼管板子榔頭一頓亂砸,很快我被打倒在地上,這時候臨潁走了過來,那斧子閃爍着明亮的鋒芒,我知道這斧子要砍下去,我根本扛不住,很快就會被大卸八塊了。
帶着獰笑,臨潁的斧子對着我腦袋砍了下來,我拼命用康波託木劍擋在前面,閉着眼睛根本不敢看。
當,一聲金屬交接的響聲在我身上傳了過來,隨後身體被人一把拉了起來,睜開眼才知道是潦倒道士,原來是他們救了我,肖強手裡拿着軍刺和臨潁打在了一起,而且攻勢越來越猛,臨潁根本不是對手。
就在肖強要刺穿臨潁腦袋的時候,我立刻大聲說道:“肖強,她是被鬼附身了,別殺她。”
肖強一腳踢在臨潁的胸口,退到了我身邊,潦倒道士嘿嘿一笑,“這時候還有心思擔心別人,我們要晚來一步,你就被她砍死了。”
“快走,潦倒道士的定身符堅持不了多久。”肖強沉聲說了一句,我這才發現周圍的凍屍和紅毛殭屍都被定住了,可身體在微微顫抖着,估計很快就要脫離出來了。
潦倒道士臉色凝重:“這裡的陰氣太重了,我們準備太少,很難降服那個厲鬼,先走爲妙。”
“等等,還有一個人。”我看向修理間的門口,想要帶走吳廠長,可卻發現吳廠長已經不在了,地面連一絲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