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嚴的冷風颳在我的臉上,讓我都感覺到了一絲疼痛,我來不及躲避狠狠的打出了一拳,轟的一聲爆響,劉百沂被我再次打飛了出去。
我看了看山魁拳套,山魁拳套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就連白點都沒有留下,看來山魁在傳承之殿得到了修煉方法,這段時間修煉有了很大的進步,比起在長白山的時候強大了至少一倍。
“怎麼可能?”劉百沂的鬼叫尖銳的可以震碎玻璃,我的耳膜都嗡嗡的直響,冷眼看着劉百沂,她雖然融合了其他的女屍,可是依然在天地極限之下,而我修煉的是九轉金身決,三轉之後早就超過了天地極限的程度,不過九轉金身決這功法很奇特,現在也不過是三轉初期,力量還能夠繼續提升,根本不受天地極限的控制。
再加上山魁拳套可以增幅三成的力量,我的力量早就超過了天地極限,劉百沂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劉百沂鬼叫之後,竟然再次來到了一具女屍的下面,隨後控制着秦昱憲挺腰讓女屍的腳踩在了他的背上,伴隨着秦昱憲的慘叫聲和劉百沂的鬼叫,新的女屍又被融合起來的了。
可是劉百沂根本不滿足,竟然再次控制着秦昱憲又融合了一具女屍,這樣劉百沂已經等於是三個人的力量,再次對着我衝了過來,可結果還是被我打飛了出去。
劉百沂有些不信邪的後退,看着我的眼神已經有了些恐懼,眼角的血淚更加的濃重了,用一種包含歉意的聲音說道:“憲哥,對不起,我不是他的對手,他是個魔鬼,我不是他的對手。”
秦䗬突然出現在劉百沂的面前,“不,你還有辦法,你可以融合更多的香脂女屍,這裡有九十九個女屍,如果你全部融合,就可以突破天地極限,你就能殺了他。”
“不,我不能那樣做,那樣憲哥的意志會被怨念徹底壓迫,意志永遠被怨念折磨,永世不得超脫。”劉百沂拼命的搖頭,就算是踩背鬼心中依然對秦昱憲十分的在乎。
“你不想報仇了嗎?你想想這十五年的煎熬,你想想這十五年的折磨,你就甘心看着秦陵安然無恙的離開嗎?”秦䗬突然大吼了一聲,讓劉百沂呆滯的看向了我,看的出來她的心裡還是很不甘的,更能看出她心裡是多麼的恨我。
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讓憲哥受苦,我寧願死也不願意。”
秦䗬聽到這裡,突然把臉和秦昱憲的臉對在了一起,兩人的眼睛彼此對視只有三四公分的距離,“二叔,你聽到了嗎?劉百沂不願意爲我們報仇,你甘心嗎?”
“二叔,我的父母死了,被秦陵殺了,我至今還記得當初的那個場面,他們慘死在血泊中是,身上的鮮血都流光了,我當時很害怕,我想要去找人幫忙,找叔叔,叔叔死了,找伯伯,伯伯死了,我找遍了家族的所有人,可他們都死了,你能理解我的無助和恐懼嗎?”
“後來,我找到了秦陵的家,我看着他拿着刀,我的大伯大嬸都死了,也就是你的哥哥嫂子,他們都死了,都死了,現在那個魔鬼靠着殺死所有人變得無比強大,我想要報仇,可是我卻被他殺了,現在只有你能爲我報仇,爲我報仇,爲大伯大嬸爲秦家所有人報仇。”
“二叔,我求你了。”
秦昱憲的目光轉過了秦䗬盯在了我身上,眼神中的仇恨和憤怒是那麼的炙熱,就像是火一樣猛烈,再憤怒和仇恨中,更多的是一種極度的失望,最後他再次閉上了眼睛,“百沂,不管你怎麼做,替我清理秦家的孽障吧。”
我聽到秦昱憲的話心底沒來由一顫,看着眼前那麼多的女屍不由有些驚悸,聽秦䗬說這裡有九十九個女屍,如果劉百沂融合了所有的女屍,那麼力量會達到什麼程度?
劉百沂尖叫了一聲,流着血淚瞪着我,嘴裡大聲的尖聲說道:“憲哥,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都是他害的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孽,今天我就要徹底洗刷這些年來的罪孽。”
說話的同時劉百沂再次來到了一具女屍的下面,隨後讓那女屍踩在秦昱憲的背上,開始融合新的女屍,很快就融合完了新的女屍,不過劉百沂這次並沒有急着來找我,而是跑到了另一個女屍的下面,開始融合新的女屍。
一具具女屍被劉百沂融合,我也發現了劉百沂融合女屍的規律,那就是從時間最短的女屍,逐步開始融合年份長的女屍,而且劉百沂的力量越強大,融合女屍的速度也就越快。
不行,不能再讓劉百沂這樣融合下去了,感受劉百沂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已經快要到達天地極限的臨界點了,如果再這樣下去,突破了天地極限我很可能就不是對手了。
毀去那些女屍,我沒有對劉百沂動手,因爲從心裡我還是顧忌着秦昱憲的秦家人身份,而且他還很有可能是我的親二叔,滅掉劉百沂就是殺了秦昱憲,我還是有些下不去手。
可就在我要動手的時候,秦䗬卻突然擋在了我面前,“秦陵,你要幹什麼?”
“秦䗬,你不要擋我,你也擋不住我。”我低喝了一聲,臉色陰沉的說了一聲。
秦䗬哈哈一笑,眼睛微微眯起:“你還真是自信啊,”頓了一下秦䗬冷笑着說道:“我是打不過你,可是我卻能拖住你。”
哼,我冷哼了一聲,看到劉百沂再次融合了一具女屍,我就決定不再理會秦䗬先去毀掉那些女屍再說。
可就在這個時候,秦䗬突然大喝了一聲,“凝骨蠱毒,散。”
我的身體裡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一股奇異的氣息從我的胸口散發了出去,我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在顫抖發出咔咔咔的聲音,就像是在火堆裡燃燒的竹節,火辣辣的疼痛蔓延了我的全身,更讓我全身骨骼都像是被融化凝結成一體的鋼鐵。
身體不能動了,我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那條白色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