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生死之戰?
我一縱身就衝了過去,可心裡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百里雪姬和百里血魅怎麼會對彼此下殺手。
三百米的距離轉瞬就到了,前面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冷氣縱橫烈焰滔天,兩個人站在陽石臺上,不斷的釋放着攻擊,真的沒有留半點情面,絕對是要把對方置於死地。
到底怎麼回事。
我來不及多想,直接衝了上去,兩個人就像沒有看到我一樣,同時發出了強烈的攻擊,正好打在了我的身上,讓我着實嚐到了冰火兩重天的滋味。
“你們在幹什麼?”
我大吼了一聲,玄冰火焰同時被我震飛了出去,現在我的實力達到了三倍天地極限力量,百里雪姬和百里血魅就算是聯手都不再是我的對手,這些攻擊打在我身上雖然難受,可是卻傷害不到我的根本。
兩個人被我的聲音震得聽了下來,但是他們的雙眼卻沒有焦距,雙眼血紅的只是盯着對方看,像是周圍其他的東西都被他們刻意的屏蔽了。
“姐姐,求你放過秦陵吧,我真的不想和你爲敵。”百里雪姬手裡託着兩道玄冰之氣,在雙手中盤旋很快凝聚成了巨大的旋風,像是整個天地都要被冰凍起來,寒氣籠罩下來,讓我感覺全身一冷,不過更讓我吃驚的是百里雪姬的話,她和百里血魅戰鬥竟然是爲了我。
百里雪姬爲什麼求百里血魅放了我,難道是百里雪姬的幻術在以前的時候,那時候我還很弱小,根本擋不住百里血魅的攻擊。
“百里雪姬,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秦陵,相反是你,你纔是真正要置她於死地。”百里血魅冷哼了一聲,雙手託舉這焚天火焰,在交錯中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焰龍捲風,“我是不會讓你傷害秦陵的,他是我的人,很多年前就已經確定了。”
“不可能,我不會傷害秦陵一絲一毫,更不會置她於死地。”百里雪姬驚聲說道:“而且秦陵更不是你的人,你要害他,別以爲我不知道,在他的淚水融入我本源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你留在他體內的印記,那個印記十分詭異,充滿了邪異的氣息,這是騙不了我的。”
“哼,你根本不知道那印記的來歷,還說他邪異更是無稽之談,那印記是我和秦陵靈肉相合的憑證,是註定要在一起的約定,”百里血魅的眼神中出現了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種複雜的神色,有矛盾有緊張,有羞澀還有親密。
“註定在一起,你胡說,你是用了邪術要控制秦陵,姐姐,求你不要害秦陵了,只要你取出留在他體內的邪惡印記,我還承認你是我的姐姐,我什麼都聽你的。”百里雪姬的眼角帶着淚花,她是個堅強善良的女孩,就算是生死關頭都不會流淚,對於百里血魅她一直心懷感激,更是把姐妹情看的很重很重,可此刻卻要和百里血魅生死戰鬥,她心裡的痛苦肯定是無比的難受。
看着百里雪姬眼角的晶瑩,我心裡很心疼,因爲百里雪姬做了這麼多都是爲了我,同時我也對百里血魅有點懷疑了。
當初在那山洞的時候,百里血魅和我親密無間,只差一步就靈肉合一了,當時我被一個怒吼聲震暈,隨後就被送走了,看來在我昏迷的時候肯定是經歷了什麼事情,又或者在我的鮮血落在百里血魅身上的時候,那印記就已經留在了我的身上。
真的是百里血魅在害我嗎?
我看着百里血魅複雜的眼神,真的有點接受不了,因爲百里血魅從始至終一直都在幫我,如果她真的要害我的話有很多次機會,甚至都不用動手我就已經死了。
“百里雪姬,你根本就是在吃醋,你知道我和秦陵已經有了同心結印彼此牽動,所以你妒忌,你憎恨,你想讓我接觸同心結印,然後和秦陵長相廝守,我說的對嗎?”百里血魅冷哼着說着,終於說出了所謂印記的名字,竟然是同心結印。
同心結印,這是什麼東西,可惜彥靖不在我身邊,要不然非得問問他不可,不過聽名字應該是一種男女相合的印決,並不相識多麼歹毒的東西。
“不是,不是的,姐姐,如果你真的喜歡秦陵,我可以接受你,甚至可以成全你,可現在你卻是用同心結印來讓自己愛上秦陵,這對你不公平,而且對秦陵也不公平,姐姐,你收回你的印記吧,我雖然不知道這同心結印的具體效果,可上面那一絲邪異的氣息我卻能夠輕易的感受到。”
百里雪姬的話裡帶着請求,可是換來的卻是百里血魅的冷笑:“百里雪姬,你還是和千年前一樣的歹毒,當年在聖蓮教的時候,你就把我騙的團團轉,更是把沖天教主算計了,就是爲了得到秦陵的消息吧,得到秦陵身上成仙之機的秘密後,你就立刻以追殺帽妖的藉口沉睡了,終於等到秦陵出世,然後藉機靠近他,好取得成仙之機,我說的對嗎?”
百里血魅的話讓百里雪姬身體一顫,“不是的,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永生之機,我遇到秦陵只是偶然,是個美好的邂逅。”
“不用裝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也在秦陵的身上留下了印記嗎?”百里血魅冷冷的看着百里雪姬,然後冷聲說道:“就在秦陵爲了救你而流出眼淚的時候,就在他的淚水融入你的本院的時候,有那麼一剎那,你留在秦陵體內的印記輕輕的波動了一下,也就是那一剎那的波動,讓我感受到了,讓我知道你對秦陵的企圖。”
“雪姬,我們是孿生姐妹,你的印記無比的隱晦,就連沖天教主都被你跟蹤追查而不自知,可你卻不能瞞過我,所以現在我把你的話原話奉回,只要你收回留在秦陵身上的印記,我還願意認你這個妹妹,要不然的話,我就是殺了你也要救下秦陵。”
說話之間,百里血魅的雙手火焰突然高高的舉了起來,而我卻呆立在了兩人中間,腦袋有種空白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