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河洗屍水傳說是來自地獄的冥河,一切活的東西都不能在裡面超過十五分鐘,否則會直接被腐蝕消融。
這個地下洞穴雖然不小可終歸是空間有限,前面傳來的流水聲很是激烈,水流肯定是順着洞穴急速的涌來填滿所有的位置,根本就不會有讓我們存身的地方。
一旦我們在洗屍水裡呆了十五分鐘,那肯定是死路一條。
“挖洞走。”
趙威的一句話立刻得到了響應,不管是的劉百溫還是惡臉屍婆都沒有反對,也顧不上那些黑屍蜈蚣的攻擊,劉百溫拎着天龍金錢劍衝進了石壁裡。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們連洞口都沒有堵住,那噴涌的洗屍水已經到了我們的金錢,我能夠清楚的看到那黑色的水流沖刷過去,而且還有大量的洗屍水順着洞口涌了進來。
雖然情況很危急,可是我並沒有任何慌亂的情緒,因爲這洗屍水要發揮作用要十五分鐘,這段時間足夠我們脫離洗屍水的範圍了。
我幫着趙威要把洞口堵住,只要堵住洞口洗屍水就不能再進來了,在向裡挖一段距離我們就能脫離危險了。
就在我和趙威進行封堵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雜亂奇怪的叫聲,聲音嘈雜凌亂,讓人心裡聽了之後就會覺得特別的煩躁。
因爲這聲音的突然出現,讓我立刻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隨後向着水流過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只看到視線之內都被一種白色填滿了,這些白色竟然就是一個個屍嬰。
這些屍嬰我都見過,在黃家古井的地下黑死湖裡,那裡面有很多的屍嬰,我們來到這甲鳥河也是因爲追趕屍嬰被傳送過來的。
通道里隨着洗屍水涌動的屍嬰太多了,它們順水流的漂泊一路向前,嘴裡還發出尖銳嘈雜的叫聲,把整個洞穴都要填滿了,洗屍水都像是變成了白色。
這些屍嬰不是應該在黑死湖裡面嗎?
怎麼會突然從這洞穴裡涌出去,難道和剛纔魏忠賢的出現有關?
我很想跟着這些屍嬰去看看,可卻被趙威一把拉了回來,同時洞口被他徹底填上堵好了,不要說屍嬰已經看不到了,就是洗屍水都不能流進來了。
雖然沒有新的洗屍水流進來,可是在洞穴裡的洗屍水也足夠把我徹底消融掉,顧不上去想那些屍嬰的情況,現在最主要的是順着洞穴追上劉百溫。
我和趙威走了兩三裡的距離追上了劉百溫,因爲劉百溫挖出的通道是逐步向上的,所以我們也脫離了洗屍水的範圍,算是脫離了洗屍水的威脅。
“通往墳山的路已經被洗屍水灌滿了,”我皺着眉頭說道:“我們接下來該這麼辦?”
劉百溫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們可以回到山洞裡,等時間快到了就挖出一個空間躲避起來,雖然有些麻煩,可只要操作的好,就能安全的到達墳山。”
劉百溫辦法是最穩妥的辦法,可是誰又知道這通道有多長,十五分鐘估計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是在挖洞脫離洗屍水,速度肯定大受影響,誰知道到達墳山要多長的時間,也許等我到了房紫繎他們都已經被害了。
“用不着那麼麻煩,通道里有怨墨鐵屍,只要我們跟着怨墨鐵屍一直向前挖,就能很快到達墳山了。”
惡臉屍婆的話讓我眼前一亮,怨墨鐵屍是特殊的殭屍,能在洗屍水裡長期存在,有它帶路我們就算自己挖出一個通道來也不難,對於我們來說挖洞是小事,方位纔是最難的。
“好,惡臉屍婆,還是由你帶路,我們爭取今早到達墳山。”我和惡臉屍婆說了一句,同時放出了山魁,山魁力大無窮,挖洞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惡臉屍婆和怨墨鐵屍之間有一種獨特的聯繫,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控制怨墨鐵屍,也就是靠着這個聯繫,惡臉屍婆能知道怨墨鐵屍的位置,然後以怨墨鐵屍的位置爲目標,讓山魁挖洞追過去。
隨着通道越挖越長,我突然發現周圍的重力有了微妙的變化,我離開就知道,我們已經進入了萬象重力陣的範圍。
萬象重力陣能改變環境的重力方向,如果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身體就是處於頭上腳下的狀態都不能察覺,尤其是在地下,根據重力的變化可以控制裡面的人改變任何方向,最終迷失在地下。
上次在劉家老宅的時候,我就吃了萬象重力陣的大虧,耽誤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破陣,結果是劉風帶着我們離開的,要不然還不知道要被萬象重力陣困多久。
“怨墨鐵屍走到頭了。”
挖了足足兩個小時,惡臉屍婆突然說了一句,讓我的心情爲之一振,“那我們馬上挖過去。”
我心裡默默的祈禱,希望房紫繎百里雪姬她們能平安無事,更希望不要在橫生枝節了。
因爲已經到了通道盡頭,這次我們直接挖到了魏忠賢的通道里,發現這裡已經沒有洗屍水了。
沒有洗屍水的顧忌,我們很快就追上了怨墨鐵屍,那怨墨鐵屍站在地上一動不動,在它的前面是一個圓形的洞口,看上去只有一米大小,這讓我有些奇怪,魏忠賢的身體那麼大,怎麼着出口卻這麼小?
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的出口,我也沒有多想,因爲魏忠賢的實力那麼強,身體更是由很多的黑屍蜈蚣組合而成的,能夠隨意變大變小也並不奇怪。
我把山魁收了起來,看着眼前的洞口,這洞口被一塊平滑的石頭擋住了,看來要把這石頭推開才能出去了。
走上去兩步,雙手狠狠的按在了石壁上,猛然用力就感覺那石壁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可怎麼都推不開,我有些驚訝,以我的力量都不能推開,這擋在洞口的東西到底有多沉重啊。
我用力的時候的時候臉也不自覺的壓了下去,和那石壁的距離越來越近,當我的眼睛和那石壁距離拉近之後我突然發現,這石壁竟然是半透明的,我的視線竟然能看透過去。
就在我好奇的仔細向裡面看去的時候,突然發現在另一邊有一張乾癟慘白的臉也在注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