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的位置站着上百個人,這些人身穿着長袍,灰白的顏色顯得很破舊,頭上的頭髮很長,不過全都紮在了一起,上面戴着髮箍,看上去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人了。
這些人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小山丘,當我跑上去和那些人匯合之後,發現那些狌狌竟然站在山坡下停了下來,那狌狌村長咬着牙發出吱吱的怪叫,就像是憤怒的猴子,“許山,你敢搶我泥灣村的祭品,真是膽大包天,如果你不把祭品交出來,我就要血洗***了。”
“有本事你就來,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猴皮做褥子。”許山站在最前面,手裡拿着鋼叉指着狌狌村長,根本就沒把狌狌村長的話當回事。
“你敢。”狌狌村長咆哮這上躥下跳,周圍的狌狌也是揮舞着拳頭,這一刻動物的野性和野蠻表露無遺,狌狌村長髮泄一番之後,突然眯着眼睛看着我和彥靖說道:“沒想到竟然有兩個祭品,許山,你可要想好了,你保得住他們嗎?”
我明顯看到許山的臉色有些凝重,可不等許山說話,狌狌村長就帶着人離開了,這倒是讓我有些奇怪,這狌狌村長就這樣放棄了?
雖然狌狌們走了,可是許山卻沒有一點喜悅的神色,和彥靖打了聲招呼,帶着我走下了小山丘。
許.家.屯就在一里外,周圍有三座小山包圍着,村口是一個小峽谷,只要派人守在峽谷口,就能擋住大批的人馬入侵,許山敢和狌狌村長硬磕,估計與***強大的防禦有巨大的關係。
“朋友,坐。”
走進許.家.屯的議事廳,許山立刻讓人搬來了石墩子,讓我和彥靖坐好了,然後讓人給我們端來了熱水,看着石頭杯裡的清水,我突然有種莫名的感動,這地方太詭異了,能看到清水都十分的難能可貴,更何況這還是熱水。
彥靖端起杯喝了一口,隨後對着我點了點頭,我經過剛纔的大戰也有點渴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這水的味道實在是不怎麼樣,有點像是鹽鹼地打出來的苦水。
看我喝了水,許山纔對我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這裡的人和狌狌差不多,想要確定友誼就要喝口他們的水才行。
“許山大哥,這狌狌已經退了,你怎麼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啊。”
彥靖有些好奇的和許山聊起天來,看他的樣子好像對着許山也不太瞭解,可既然不瞭解,他又是這麼能帶着***的人來救我呢。
“彥靖,你剛剛到這裡並不知道情況,那泥灣村的狌狌十分狡猾,如果他們和我們拼鬥一場,被我們打怕打殘而退走我倒是不擔心,可現在他們就這麼退回去,明顯就是去聯合其他村子的獸人去了。”
獸人?
聽到這個名字我就更加的好奇了,狌狌是山海經世界的動物,這麼被說成是獸人了呢?
“許山大哥,這獸人是這麼回事?據我所知這狌狌應該是山海經裡的動物吧,這裡應該是上古遺留之地纔對。”彥靖小心的說着,生怕說錯話讓許山反感,畢竟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還要指望許山的幫襯呢。
許山冷笑了一聲:“什麼上古遺留之地,這裡根本就是被詛咒的死敵,那些狌狌和山海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不過是一羣被魔化的人而已。”
“被魔化的人?”彥靖的臉色一變,被魔化那肯定是有魔才行,難道這血日地域有魔存在嗎?如果遇到魔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許山微微點了點頭,“沒錯,就是被魔化的人,這些人都是被黑龍神所魔化的,每個月都要獻祭一個祭品給黑龍神,而祭品的好壞可以決定他們得到的好處,其中最好的祭品就是人類,而且從外來的人類更是極品中的極品,獻祭之後甚至能提升整個村子的等級。”
“獻祭,黑龍神,”聽到這詞我心裡不由就是一顫,對着許山說道:“這獻祭的過程是不是祭品會被那些獸人吃掉,而在這個過程中,祭品就算是死了依然有感覺到痛苦和絕望,直到靈魂被黑龍神吞噬。”
“你怎麼知道?”許山好奇的看着我,口中輕聲說道:“現在還不是獸人獻祭的時候,按理說你不應該看到纔對。”
許山的回答證實了我的猜測,我感覺心底就是一沉,這裡哪裡是什麼血日地域,這裡根本就是雲臺山陰面的山海經世界。
我早就應該猜測到了,我掉進了血河,我看到了狌狌,可我還是存在着僥倖心理,因爲這裡的狌狌並不是生活在樹上的野蠻部落,而是像人一樣的生活在村子裡。
上次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從房紫繎那裡知道,這山海經世界的規則十分奇怪,一旦吃了這世界裡的任何東西,靈魂和肉身就會融合在一起,就算是死了靈魂也不能超脫,死後肉身承受的痛苦靈魂依然能清楚的感應的到。
就像當初我們看到的那個童身蜥蜴,被硬生生的燒烤了,可直到被狌狌們吃下去,都沒有失去痛覺,每一次被咀嚼,每一次被撕咬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那種絕望的痛苦根本不敢想象,讓人不寒而慄。
上次來的時候,我和劉倩穎差點絕食自殺,都不願意吃這裡的一滴露水,爲的就是死後靈魂能夠超脫,能夠離開這個世界進入輪迴。
可是就在剛纔,我竟然喝了許山給我的水,這水也是來自這個世界的,也就是說,我的靈魂已經和肉身融合在了一起,就算是死,也別想離開這裡了,想要不遭受非人的痛苦,那麼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拼命的活下去。
忍着給自己一個嘴巴的衝動,我對着許山說道,“許山大哥,剛纔你說狌狌村長他們雖然走了,可是會聯合其他村子的獸人,這又是這麼回事,難道周圍還有其他的獸人村落嗎?”
許山還沒有回答,就從外面走進來三個老人,爲首的身穿着一身青色的長袍,寬大的衣袖隨着走動不斷的擺動,臉上卻是無比的嚴肅,“許山,你竟然帶着外人來村裡,作爲村長,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村子的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