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既然已經死了那就算了,也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在驚魂院,今天交個朋友明天死都不稀奇。
瘦猴也算聰明,踩着樹幹蕩了過來,現在想過去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只好是暫時在這裡停留。
這顆參天大樹的樹洞也很深邃,足夠讓人鑽進去,但就不知道會通往哪裡去,這上面掛着這麼多的死屍,萬一走錯了可真就變成他們的一員了。
“現在怎麼辦?”瘦猴看着黑漆漆一片的樹洞裡面倒也沒有說進去,想來也是因爲害怕,但是又有什麼辦法,爬又爬不上去,要不然跟胖子一樣摔下去怎麼辦,胖子就是太笨,早點用腳頂住不就行了,有啥不好使的,現在倒好,一下給自己命賠了進去。
越是害怕越是容易死在這裡,我是清楚知道這一點,所以我從不畏懼一分,越是他們不敢的,爲了生存下去我必須嘗試一下。
“我進去一下,你們全都跟在我的身後。”我拿着手電筒往裡走着,他們兩個跟在我的身後一起進去,有情況立馬撤退。
我手中變出青龍偃月刀來確實嚇了他們一跳。
“好,走。”瘦猴也算是精明反正整個人看起來都那麼奸詐,那小眼神,跟怕我坑他一樣。
我拿着刀走在前面洞裡冷颼颼的風不斷在我耳邊刮過,我的心也提了起來,到了裡面洞才慢慢變得寬敞,不過接下來卻又陰冷了起來。
氣溫一直下降,到了後來居然感覺身在冰箱裡面一樣。
“莫寒,我冷。”
“抱住我。”我一隻手攔住文娜的身子往前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後面的那個人。
當我們來到巨樹中心的時候卻發現頭頂和下面全都掛着血淋淋的死屍。
而我們已經完全迷路。
這裡,不知道會通往哪裡,而且,出口也不知道在哪裡,唯一的辦法~只能往上走,畢竟我們現在在在地下。
空氣沒有多麼稀薄,但是這麼大的建築空氣正常流通我可是真的很懷疑。
其實到了中間就沒有多麼冷了,只是這些如海潮般的死屍讓我真的有些害怕。
就像生化危機裡面的喪屍一般,只不過是不會動而已。
那些樹裡的藤蔓把他們的屍體一個個的都纏繞上去緊緊的勒住。
他們臉上的表情如同身體一般僵硬。
現在除了往上攀爬就沒有別的辦法了,而且這裡的洞口這麼多,誰知道等會會出來個什麼東西把我們給弄死。
我突然想到一點,死亡徵兆發佈的時候並沒有提起終止時間,只是讓我們在百墳崗中間挖掘一個屍體裡面的夜明珠,並沒有限制什麼時候可以結束,那麼整個任務就算是鬆散了許多。
“瘦猴,我們現在往上爬吧,說不定……”正說的時候那些洞口裡面突然就爬出來許許多多的屍體,渾身佈滿蛆蟲的屍體,他們看到我們猶如看到美食一般蜂擁而來。
當即瘦猴第一個抓住那千絲萬縷的絲線往上攀爬,文娜也被我湊上去,而我則一手攀爬另一隻手拿着青龍偃月刀把下面的絲線斬斷。
說來這青龍偃月刀真的是鋒利,一刀之下,幾根如棒球棍一樣粗細的藤根就被我的刀給斬斷,因爲連着很多,一刀下去算是斬了一大片,自己的手都沒能抓穏。
“快啊,往上,往上爬,別回頭。”我看着下面涌過來的屍體叫喊着,但當看見瘦猴總覺得有一絲詭異。
他好像在衝着我微笑,但是又看不到他的模樣,總覺的熟悉又陌生。
但是我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去想這個東西。
“哇……嗚嗚嗚……吃!”那些屍體不斷的衝過來用各自身體變爲梯子讓周圍的屍體衝上來。
不知道是爲什麼,我們越靠着上面那些屍體就越狂暴越厲害,各方面都變得非常厲害。
“莫寒,小心你後面!”文娜轉過來一臉難色,而她和瘦猴已經到達一個平臺。
而那個平臺已經變爲了石壁一般,裡面可能就有通道,但是路已經差不多封死了。
上面已經沒有了藤蔓,所以再往上是沒有用的,我登上去時文娜拉住我的手,我的身後,那些死屍已經抓住我的大腿,我揚起手一刀砍了下去,死屍的胳膊被我砍斷,我再次一腳踢開那些死屍,他們即刻從新重組成要抓我。
我剛上來如釋重負,好像從萬丈深淵上來一般。
而他們兩個已經到達前面了,我一刀再次砍下去把這一截砍裂開。
“臥槽,看那邊。”瘦猴一聲大叫,尋聲望去只看到最下面突然涌上一股子令人噁心的液體,上面那些掛在樹上的死屍突然動了起來,而且身後那些藤根還不斷的抓起那些死屍往我這邊扔。
“臥槽你二大爺,讓不讓人活了!”我破口大罵起來往後一推把瘦猴推進那樹洞裡面。
“吃!”
下面越過幾百個死屍衝上來,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過去了一個小時了,我越過大道猛的提着關公刀衝在樹洞裡面。
前面就是陽光,後面是不斷喪屍的怒吼和那些樹藤的纏繞。
“莫寒,!退!”文娜轉過頭急促的喊叫一聲,我立馬停住腳步,而前面的樹洞突然就被樹藤圍繞住。
瘦猴也看情況不好,連忙後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根藤蔓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困在樹洞周圍。
我走過去揚起青龍偃月刀斬下去,但是那樹藤卻堅硬的砍不斷。
“快呀,救我!”瘦猴瘋了一樣大叫着,而後面洞口也涌上死屍。
我拿着青龍偃月刀狠心斬下去,手起刀落,瘦猴的胳膊就斷了下來,瘦猴慘叫一聲差點昏了過去,我扯下他的衣服纏繞在他的斷臂處,雖然還在不斷的流着鮮血。
我拿出打火機燒起一塊布料在他的斷臂上撩着,他發出殺豬一般的大叫。
我轉身拉過文娜怒視着那些死屍。
“吃,吃!”
“吃,吃你個大頭鬼啊!”我手中的刀扔過去,青龍偃月刀就插在最前面喪屍的頭上把他切成了兩半,鮮血噴灑出來,涌出的腦漿已經腐壞發出難聞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