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被開除了!
“我說錯了嗎?大傢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還用得着我說出來嗎?”郝通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說道,“這話說破了,那可不好聽啊!”
“你!”丁當怒目圓睜,攥緊了拳頭。
火山就要爆發了!
“夠了!”齊雨欣叫了一聲,“這事情就這樣解決吧。丁當,你的代理隊長職位,被解除了。牛大壯,現在由你代理隊長!”
“爲什麼?”丁當愣了,“館長,我是無辜的啊!”
“你是不是無辜的,等我調查以後再說。”齊雨欣轉過臉,對着牛大壯,“牛隊長,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報警!你要是報警了,我們整個館都要受到牽連。”
“那,那好吧。”牛大壯點了點頭,“既然被偷走的東西還在,我也不再深究了。不過,我有個提議,不知道館長你會不會接受?”
“什麼提議?”
牛大壯轉過臉,看了看丁當。
“只是把他的隊長職務解除了,這太便宜他了。要我說,犯了這麼大錯誤的人,就應該從我們保安隊裡開除出去!我們這裡,不需要這樣的保安!”
“什麼?開除丁當?”齊雨欣愣了,她呆呆地又坐在了椅子上。
“牛隊長的提議,我百分百支持!”郝通眨巴着綠豆眼,說道,“這樣的人,就該從這裡開除出去!免得他這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啊!”
“郝通,你?”丁當怒不可遏,“我要是老鼠屎,那你是什麼?要開除我,可以。可是,你也偷了我的鏡子,你是不是也要被開除出去呢?”
“你說錯了。郝隊長那天不是偷你的鏡子,而是對你襲胸,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對嗎?”牛大壯頭轉向身後。
“對,對。”那幾個隊員點了點頭。
“他的行爲,與你今天的行爲的性質,截然不同,不是嗎?”牛大壯冷哼了一聲,“丁當,你是做保安的,竟然監守自盜?我是看在館長爲你求情的份上,沒把你扭送到警察局,這已經是對你客氣了,你還不滿意啊?”
“你,你!”丁當氣得牙咬得緊緊的,“我,我明白了。你和郝通是一夥兒的,你們合起來,設計陷害我,想趕我走,是不是?”
“哈哈哈!”牛大壯仰頭大笑了起來。
郝通也跟着笑了起來。
“混蛋,我打死你們兩個!”丁當怒吼一聲,一拳頭就朝着牛大壯打了過去。
“住手!”突然,有人大喝了一聲。
丁當已經打出去的拳頭,就停在離牛大壯的鼻子還不到十釐米的地方,不動了。
說“住手”的人,還是齊雨欣。
“丁當,你鬧夠了沒有?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同事的嗎?像你這麼衝動的性格,還做什麼保安?”齊雨欣氣得胸脯鼓鼓的,“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丁當轉過頭,吃驚地看着齊雨欣,“館長,當初,可是你請我過來的啊?”
這下,那些保安隊員又交頭接耳,小聲議論了起來。
“這傢伙,真是館長請來的啊?”
“是啊,怪不得館長這麼護着他呢?”
“別說了,人家兩個說不定真的有一腿啊?看來,那可不是謠言啊!”
“是呀,怪不得這小子爬得這麼快呀?女人的裙帶子,可真是管用啊!”
雖然這些議論聲很小,但丁當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猛地轉過頭,狠狠地瞪了那幾個保安隊員,嚇得那些人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我,我什麼時候請你過來了?”齊雨欣真是又氣又羞,“丁當,你被開除了!以後,你也不用過來上班了。”
“什麼?”面對這個結果,丁當就好像頭頂上捱了一個霹雷一樣,震驚不已。
丟了個代理隊長的位子還不算什麼,可是,被開除了?這是爲什麼啊?
“好了,我不想多說了,你們都出去吧!”齊雨欣手一揚。
牛大壯他們幾個都離開了房間。
臨走時,郝通還湊到丁當身邊,低聲說道:“姓丁的,你想跟我鬥?還嫩了點!怎麼樣,你嚐到苦頭了嗎?我告訴你,我是手下留情了,要不是齊館長護着你,你小子早就去牢裡了。哼!”
“你,是你乾的?”丁當睜大了眼睛。
“是又怎麼樣?你有證據指證我栽贓陷害你嗎?”郝通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你小子的功夫是厲害,不過,那就是一介武夫而已。你的這裡••••••”
他指了指自己的頭,“你的這裡裝的都是一坨屎。只有你這樣的笨蛋,纔會被我算計了,哈哈哈!”
說着,郝通也得意地挺着大肚子,走了。
“混蛋!”丁當捏緊了拳頭,真想給這傢伙一拳頭。
“丁當,你爲什麼還不走?”齊雨欣嚴厲地說道。
這辦公室裡,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館長,你也相信是我偷了那幾件東西嗎?我是無辜的。”丁當辯解道,“這分明就是郝通他們設計陷害我的。”
“哎!”齊雨欣嘆了口氣,“我也不願意相信你是小偷,可是,那些東西就在你辦公室裡發現的,你還能說什麼呢?”
“我真的沒偷啊?你爲什麼要開除我?”
“對不起,我開除你,並不只是因爲這件事。”齊雨欣低下了頭,“你在這裡,確實不太方便。”
“什麼?不方便,有不方便的?”丁當愣住了。
齊雨欣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丁當驚訝地看着她,卻不敢再追問下去。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僵持住了。
“好了,我累了,請你出去吧!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了!”齊雨欣朝丁當擺了擺手。
“啊?”丁當愣了。
這個女人,就是昨天和自己抱在一起,彼此熱吻的那個齊雨欣嗎?
爲什麼?爲什麼她對自己會這麼冷酷?
“爲什麼?”丁當低沉地問了這三個字。
可是,齊雨欣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又擺了擺手。
“我明白了。”丁當轉過身,就慢慢地走了出去。
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回頭。
此中的複雜滋味,只有他能體會得到。
門,被關上了。
齊雨欣垂下了頭,突然,她趴在辦公桌上,放聲哭了起來。
她並不願意讓這個男人離開自己,可這次,她也只有狠狠心,把他從自己的世界裡趕走。
“丁當,你別怪我!”齊雨欣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道,“你真的不要怪我!”
愛上一個人,就選擇了孤獨。
這種孤獨的滋味,又是誰能體會的?
此時的齊雨欣,這個三十九歲的老剩女,也只有自己去舔舐自己心口上的傷痕了。
誰知相思滋味?只是千般百轉,夢裡都是他?
此情何必戀?還不如,道一聲珍重,從此天各一方。
免得彼此互思量,愁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