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活,便有了執念。有些人選擇順應命運,有些人卻用傷害來解脫命運加於他們的繩索。黎明前總是黑暗的,多少人掙扎在光明到來的前一刻。
白羽知道很多人一開始是不會相信的,而且也確實,這也只能作爲一種參考。
“未必,相由心生,行由心動。到可以借鑑。”副局長推門而入,所有人站都站了起來,“大家坐下吧。白羽的分析未必不是一個思路。這個事情很嚴重,我們必須要儘快破案,不管用什麼方法,這個事情已經引起了市民的恐慌了。”副局長眉頭緊鎖,沒有想到,現在的媒體還真是見縫插針,報道得也太快了。
“是。”在場的人當然也知道,這個事情必須要快些,只是着急現在也是無濟於事,還是要等那邊的消息過來。
“丁一,問一下莫幹,驗屍的結果。”現在手頭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話音剛落,莫幹就推門而進,白羽擡頭看了一眼,便垂下了頭,她不想讓自己的目光過多地停留在莫乾的身上,莫乾的眼神飄過白羽,也連忙開始交代具體情況。
“死亡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身體被消毒劑洗過,而且也有福爾馬林的殘留,其他的物質,還在進一步的化驗當中。不過,能夠確認現場血跡不過,不是第一現場。死者臉上的這一塊縫合上去的皮,應該是屬於他自己的。在他屍體的背部找到了一塊類似大小的皮被削落,經過比對大小是吻合的,但是我們還在化驗當中。”莫乾的聲音略微有些生硬,但是卻也是乾脆利落,“我想你們需要一些材料,具體的細節和仔細的時間,還需要等。”
“超過二十四小時,這個時間不夠準確。這個人的身份確定下來了沒有?”被害人身份遲遲沒有辦法確定對於破案也是不利的,副局長嘆了一口氣,這個技術跟不上也是一個問題,犯罪嫌疑人的犯罪技巧在不斷地提高,刑偵手段卻還有所限制。
“這個需要時間。目前沒有在現場的證物中未找到任何的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面部的毀壞也有些嚴重。胃的狀況很不好,死者身前患有很嚴重的胃病,並且長期營養不良。死者的四肢被切除了,指紋沒有辦法提取。”莫幹接着解釋道,目前手上的資料實在是有些少。
“羅陽,這個案件你全權負責,儘快破案。”副局說完就走了,“我去處理媒體的事情,不能讓這個事件的影響繼續擴大下去了。”羅陽點頭。
“丁一,今天,我們着重看一下,12點到3點的監控錄像。”羅陽交代道,希望能夠通過監控找到蛛絲馬跡,畢竟要拋屍體的話沒有交通工具是不行的,“對了,順便,問一下環衛工什麼時候發現那些動物的屍體的,那段時間也比對一下。”丁一點頭。現在也不能坐以待斃。
只是這段時間雖然是凌晨時分不如白天的車流那麼密集,可是這條路還連接着一個高速公路的一個出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只是沒有想到,他們還在到處走訪,還有比對各種資料和數據的時候。另一起殺人事件就發
生了。
這一次是在一個廢棄的空房之中。
案發現場倒是很乾淨,可是讓羅陽他們幾個更加覺得毛骨悚然,屍體沒有過重的腐爛的味道,而且也沒有很重的血腥味道,倒是福爾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了。只是,羅陽還是很敏銳的感受到了,這個一個案件,恐怕真的是白羽蒙對了。這一次的罪案怕是和他們在垃圾站發現的死者是都是同一個嫌疑犯所爲。
“看來,上一起案件和這一個案件應當是同一人所爲,看來,之前那個案件還真不是簡單的暴力案件,小姑娘判斷的有道理。”丁一看到現場的這個屍體,雖然屍體已經從男性變成了女性,但是依舊是赤身luo露,而且四肢是一樣的被切了下來了,臉上依舊是有其它部分的皮縫合到臉上,臉上的其它的皮依舊是被剝落下來了。
“我認同。”羅陽也是認同這一點,只是有一點他不是很明白,同一個犯罪嫌疑人,選擇目標的時候會有自己的目標設定,應當會有相關的聯繫性,只是上一個受害者是男子,這一次卻是個女人,而且女性受害者會伴隨着性侵,可是這一次沒有。說是殺害,這樣的現場讓羅陽反而覺得有些惴惴不安。
莫幹收集了一下現場,可用的證物和上一次一樣,可用的應該不多,這個受害者的死亡時間,在二十小時之內,而且身上的血液似乎也不多,這樣的場景和屍體讓他這個學醫的都有些毛骨悚然起來了。
白羽看到羅陽他們從現場傳回來的照片,整個人就顫抖起來了,這個人絕對是個心理變態的人,根據她的解讀和預感,這個人根本不是把這兩個受害者當做人來對待,而只是實驗的工具,如果她的判斷合理的話,那麼下一個受害者還會出現的。
“白羽,你有什麼看法?”羅陽出了現場問白羽,畢竟這個是犯罪現場,白羽的身份還是不適合直接進入到現場去,只能通過照片來了解現場的情況。白羽的表情有些凝重了:“一家之言,我認爲他的犯罪是在升級,假設當初的那些小動物都是犯罪嫌疑人所爲,那麼他的行爲是一步步升級的。之前他把屍體放在垃圾站,並不是因爲他想要和警方展示什麼,或者是我們一開始猜測的他是爲了向警方示威,我認爲他只是把被害者當做之前的動物一樣,就是一個實驗體而已,用完的實驗標本不過是垃圾,所以他就扔在哪裡。”白羽仔細地分析着。
白羽這麼一分析,在場的幾個警員還真是覺得有些道理。
“你這麼說,他的犯罪還會繼續,可是他到底是在做什麼實驗?”丁一開口問道,這個小姑娘還真是有些本事,即使他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可是也是可以聽一下。
“也許是植皮手術?”莫幹從現場出來,摘掉了自己的手套,正好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便開口說了一句,這倒是引起了這個丁一的注意,這個莫法醫向來只是說出客觀的判斷,自己很少說自己的猜測的。白羽看了莫幹一眼,這麼說來還是有道理的。
“莫法醫
,可以多說說自己的看法?”羅陽看向莫幹,其實他和莫幹相處過這麼長時間,莫乾的專業素養他還是很確信的,莫乾的判斷有時候比專業的儀器更爲準確以及更爲及時。只是根據科學破案以及法醫的職責範圍他不能說而已。
莫幹搖了搖頭,剛纔那一句其實已經超過了他的本職工作了。“就當做隨便聊聊好了,也許這樣就能夠有更好的思路。”丁一知道莫乾的習慣,作爲法醫他不能過多地增加自己的主觀想法,這樣出來的結果就會不夠客觀的,但是現在看起來,他們的破案現在沒有什麼進展。
“還是回去說吧,這裡不方便。”羅陽看了一下圍觀的羣衆了,這裡講話依然是不方便的了。
回到警局之後,到有些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正好第一個被害人的一些新的線索已經出來了。
“羅隊,具體的死亡時間已經出來了,是兩天前,我們比對了一下失蹤者的DNA庫,受害人並不是本市的人,而且當初報案說他失蹤距離現在已經有十年了,若是算起來的話,今年應當有五十有二了,並且是因爲精神失常才走失的,要不要通知被害人的家屬過來認屍?”丁一開口問道,這是最新拿過來的一個報告,看來這個被害人精神失常,然而又失蹤十年,可以做出一個合理地推斷,應該是這個人已經是成爲流浪漢。
“先不要通知。這個案件比較惡劣。”羅陽摸着自己的下巴,是這個流浪者,又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不知道和這第二個受害者有什麼關聯。兩天前,這個人在三天之內又翻了第二起案件。
“這個人我認爲是一個男性,而且年齡應該不會超過五十歲,應當是成年人,而且具有一定的解剖常識。第一個受害人應該是隨機選擇的,可是第二個人我認爲並不是隨機。看他的場所,應該是挑選過了。這個應該不會是流浪者,她的身上很乾淨,而且皮膚看上去很細膩。應該不是流浪者。”白羽指着照片說道,其實她還是很想要進入現場的,但是這個現場相對於垃圾站被破壞的程度低,爲了保護現場和證據鏈,她現在也確實不合適。“判斷合理。這個女人的身份已經明確了。昨天晚上上班沒有回家,她的丈昨天就報案了。”丁一看了一下手機上面傳來的消息,向大家彙報道,“而且她丈夫說,她有感覺有人跟蹤她,只是後來沒有這種感覺了,她也就還是一個人上下班了,這麼說,很有可能,這個跟蹤者,就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犯罪嫌疑人。我馬上帶人去查。”
“還有,翻找一下,最近有沒有美容醫生被解僱或者類似的消息。莫幹說,這個人的手術像是植皮手術。”羅陽皺着眉頭的樣子顯得特別的冷峻,卻不由地讓白羽覺得,這個人其實比自己想象中的睿智很多。
“應該不是醫生。縫合的傷口不專業。”白羽指着白板上的照片說道,“這樣的手法,也就是醫科一年級的水平,不可能是專業的醫生。但是可能受到過相關的訓練。也許是被醫科勸退的學生。”白羽順着自己的思路講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