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肩並肩,手牽手,揹着光,緩緩而來。
一時之間,衆人心思複雜,就連目光也是複雜的看着緩緩而來的兩人。
榮景一席暗紅色的袍子,嘴角微挑,整個人有些邪魅,漆黑的眸子帶着絲絲的冷意,一步一搖之間,難以掩去一身的風華。
坐上的秋天公主看着榮景,不穿朝服的他又是別有一番氣質。原本冷豔高傲的她頓時變成了一個嬌羞的深閨小姐,雙眸泛着bobo愛意。在看到榮景袖袍下緊緊牽着的纖纖玉手時,嬌羞的臉上閃過一絲憤然,胸中有種東西在悄然的裂開,隱隱的疼着。
蕭傾諾,明明死了,爲什麼不乾脆死透?秋天公主恨恨的想,手中的手帕被她*的不成樣子。
蕭傾諾身上沒有過多的修飾,只是一席簡約的水藍色宮裝,,簡單的髮髻上插着一隻簡單的步搖,而她身上獨有的氣質是四國的女子所沒有的。兩人站在一起,可以說是絕配無雙。
“蕭傾諾。”就在兩人緩緩步入正廳的時候,九公主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衝到了蕭傾諾的面前,一臉的崇拜。
這是讓她崇拜不已的女子啊,如今,見到了,她怎麼能不激動?
這一幕,惹來衆多人的側目,倒是蕭傾諾和榮景不曾料到的。看着面前兩眼放光,一臉崇敬的九公主,蕭傾諾只是淡淡的頷首,“九公主。”
“哇。”蕭傾諾的出聲,九公主更是雀躍的像只小鳥,激動的不得了。
不想蕭傾諾不僅人長得好看,聲音也清脆如玉,好聽。
“你給我回來。”昭陽看到自己妹妹如此,急忙上前將九公主拉開,隨後朝着蕭傾諾微微頷首,帶着歉意道:“景王妃,皇妹唐突了。”
一席白袍,渾身無法掩去的陽光氣質,換上了太子的身份依舊如初,這一點,蕭傾諾覺得很難得。“沒事。”
看了眼前的人一眼,隨後微微頷首,昭陽便拉着自己的妹妹回到了位置上,只是,他怎麼覺得景王妃有些面熟。
一時之間,他想不起來。
一個小小插曲之後,蕭傾諾和榮景齊齊的向北國國主行禮,“見過國主,本王和王妃來遲了,請見諒。”
開口說話的是榮景,而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這讓北國國主有些不滿,面上卻不敢多說什麼,只好乾笑道:“來了就好,朕和各國代表都很擔心你們呢,那好,國會也可以開始了,景王,景王妃,請。”
表面功夫,誰都不差。方纔宣佈蕭國棄權,現下變成了關心。
寒暄之後,榮景便牽着蕭傾諾做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大方方的,而國會,也正式開始。
頃刻間,音樂起,歌舞昇平。
孤獨逸,至始至終目光不離蕭傾諾,在看到她身邊的榮景時,他胸中沒由來的壓着一團怒火,烈烈的燒着,就連他都不知道爲什麼。
榮景會來,這倒是他未意料到的。在看他們手牽手,兩人無形之中透着的情深時,他目光變得晦暗不已,仰起頭,一口嚥下杯中的烈酒。
以爲來不了了,在看到兩人的時候,他什麼都知道了。
抓狂,對,就是抓狂。孤獨逸此時就像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那樣難受。本來那個陣是特意爲蕭傾諾設置的,卻不想,最後變成了他們夫妻二人情感昇華的最佳場地。
爲他人做嫁衣,是他孤獨逸此生以來的敗筆。
“景王,你怎麼來了?”國主未開口,倒是秋天公主開口了,說着舉起杯,朝着榮景說道。
“怎麼,你們不歡迎還是你們覺得本王不夠格?”對於秋天公主的印象,榮景覺得她討厭極了,當下說話也不客氣。
未想,榮景這樣不給她面子,而且還是當着四國的面,這讓她的面子有些掛不住,笑容僵在臉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誰人不知景王愛妻如命,肯定是捨不得王妃一個人,來給王妃助陣的,是吧,景王。”看見氣氛有些僵,無邪太子出來圓場了。
“本王相信諾兒,也相信她會帶來不一樣的驚喜。”說及蕭傾諾,榮景的臉上是笑的,以及那股自信,讓秋天公主有些看癡了。
愛情裡,沒有誰棋高一招,有的只是一物降一物。冷豔高傲的秋天公主,別的男人在她眼裡她視如糞土,偏偏榮景的身影占滿了她的整個腦海。
“景王,景王妃,來,朕敬你們一杯。”這是開場以來,北國國主第一個敬酒的對象。
兩人見此,各自舉杯,先乾爲敬。
喝完,北國國主又說道,“貴國國主近來可好?”
見此,蕭傾諾嘴角微微勾起,臉上帶着笑容,眸子裡卻是諷刺的,開口道。“有勞國主掛念,父皇很好。”
明明恨對方恨不得對方立即死,卻因爲某種原因不得不虛假以對,真是爲難他了。北國國主在蕭傾諾眼中,一點風度都沒有,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坐上皇位的。
倒是無邪太子,那一身的書卷氣息,讓蕭傾諾見識到了。北國那麼多動作,也難怪了。
歌舞過後,也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大家就喝喝酒,聊聊天。而今年,各國代表的都是各國的重量級人物,當下交流什麼,幾乎沒有。
場面,有些冷。
“每年各項目比賽,想必大家都覺得膩了。這樣吧,今年交流各國文化,農業技術,貿易發展,這樣一來,可以相互學習,既不會埋沒了國會的目的。”
北國太子話一出,下方的人開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各項目不用比了,就交流?這下,有人喜有人憂,喜的是不用掙破頭去搶一個名次,憂的是他們爲這項目比賽準備了那麼久,很可惜。
“北國作爲主辦方,我們先來。”秋天公主站了起來,那冷豔的風姿倒是讓人過目難忘。
秋天公主的穿着和她的人一樣冷豔,那醒目的顏色,站在殿中,很惹眼。目光流轉中,都帶着一股清高。
站定之後,她的視線落在了蕭傾諾的身上,看着她一臉笑意的吃着榮景夾給的菜,眸中閃過嫉妒的光芒,斂了斂思緒,看向蕭傾諾,她開口了,“在這之前,本公主想跟景王妃交流交流,不知景王妃意下如何?”
她就是見不得蕭傾諾好,上一次她敗北而歸,這事讓她成爲四國的笑柄,而這些,都是她蕭傾諾賜給她的。
如今,榮景不惜讓她當衆難堪,她豈能讓她笑的那麼舒坦?
交流?孤獨逸對這個詞微微擡眸,瞥了一眼秋天公主,然後朝着蕭傾諾的方向看了一眼,靜靜的喝着自己的酒。
倒是九公主,看不慣秋天公主一副高傲的樣子,當下不屑的嘟嘟嘴,“還真敢說。”等下丟臉死你。
這一小動作之後,她忽然朝着昭陽看去,帶着疑惑,“哥,我怎麼覺得我好像見過景王妃?”
“瞎說什麼,等下我們月國就看你的了,可別丟了月國的臉。”看着自己的妹妹又心思非非,昭陽提醒道。
“爲什麼不是你,是我?”九公主瞪着昭陽。
“沒看見麼,北國是秋天公主,蕭國是第一公主,月國就你一個公主,不是你是誰?”這話,說的九公主無話反駁。
“好吧。”她奄了。
可是一想到有機會跟自己的崇拜者交流對話,她就像打了雞血,興奮起來了。
蕭傾諾擡眸看着秋天公主,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意,隨之也站了起來,“蒙城秋天公主不嫌棄,本宮自是樂意的。”
“好,夠爽快。”
看着面前的蕭傾諾,那氣度,那風姿,她不得說蕭傾諾真的很不錯,可潛意識裡她卻不想這麼認爲。
說到底,女人的嫉妒心是與生俱來的,見不得別的女人比自己好。
“請。”
蕭傾諾想都不想的舉動,讓秋天公主更是不打氣來。眸光一轉,視線落在了榮景的身上,她知道該怎麼出題了。
“請王妃以景王爲題,作一首詩。”
秋天公主含情脈脈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景王,一時之間,滿腔愛戀流露了出來。蕭傾諾不動聲色的看着秋天公主,心裡冷哼,敢窺視我的男人,哼。
四國中,誰人不知景王愛妻如命,情深如海,秋天公主這是什麼意思?想試探景王夫妻的情深清淺?這,貌似有些不妥,不妥。
孤獨逸倒是微微一怔,隨後繼續看着蕭傾諾,開口了,“秋天公主,景王妃六歲精通六藝,換點新鮮的,也讓我們見識見識。”
從未開口的孤獨逸開口了,榮景的臉色有些沉,這孤獨逸對她的王妃的瞭解讓他深覺不爽。
這個孤獨逸,她還未找他算賬呢,他就自己撞上來了,這樣也好,省的她找理由。當下,她手一揚,那方向是朝着孤獨逸的,電擊火花之間,“嘭”‘哐啷’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那聲音還不小,頃刻間,大殿一片寂靜。
這是什麼情況?
孤獨逸不愧是一國的太子,定力十足,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手中的杯子裂開,然後掉落,面色不變,那雙眼睛卻是散着隱晦的光芒。
九公主從來都是天真爛漫的,見此也沒有多想什麼,反倒是覺得蕭傾諾很酷,當下還激動的叫道,“蕭傾諾,好樣的。”說着,她還拍着手。
坐上的無邪太子和北國國主見此,臉黑了。這氣氛本來就僵了,九公主這樣,不是站在蕭傾諾這一邊麼?
氣氛,在九公主的叫囔和拍掌之後陷入了更爲壓抑的氛圍中。
昭陽感覺不對,立即拉下臉,低吼着九公主,“你不要命了麼?”此刻,昭陽覺得自己的妹妹不僅笨死了還可能會害死他。
九公主見此,看了看周圍一圈,也知道自己錯了,當下立即捂着嘴,不敢再出聲。
氣氛壓抑,沉悶。
蕭傾諾轉身看向孤獨逸,開口打破了這氣氛,“逸太子,不知這樣的驚喜你可喜歡?”
不是說喜歡新穎的麼,那麼這樣的新穎,想必在國會上算先例了吧。
看着蕭傾諾盈盈的笑意,榮景也跟着笑了笑,眼裡都是她的身影。他的諾兒好樣的,對孤獨逸就應該這樣。
“不錯。”孤獨逸擡眸,看着她。
一席淡藍色的袍子,很簡單,卻因爲簡單,更是把她那份尊貴顯現了出來。淺淺的笑意,盈盈的秋眸,怎麼看都是賞心悅目的。
今天的一切似乎都超出了他的掌控,這讓他很不爽,卻因爲這樣,又讓他覺得很刺激。
“本宮謝謝逸太子的欣賞。”說着,她走到殿中,揚起手上的暴雨梨花針,清脆如玉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本宮手中的東西,叫暴雨梨花針,世上獨一無二,它的威力想必在坐的已經看見了。今日,大家相聚在一起,是緣分,今日,九公主力捧本宮,那麼這暴雨梨花針便贈予九公主了。”
北國國主臉黑了,那暴雨梨花針那麼厲害,她就那麼贈送給九公主了。這不是在另一個層面說,她蕭國還有更厲害的武器麼。
這是變相的炫,炫她蕭國的武器和實力。
打仗帶兵,講究的不僅是兵力,糧草,本國的經濟,將軍的謀略,這兵器也是代表一國實力的體現。
這暴雨梨花針,若是用在戰場上,那殺傷力,比弓箭來說更甚一籌。
蕭傾諾這舉動,不僅北國國主黑了臉,就連無邪太子也是目光復雜。而孤獨逸更是沒想到她就這樣把她的獨門武器送人了,送的還是月國九公主。
梨花針的威力他領教過了,一般人是抵擋不住的。若是月國將它用在軍事上,那可就…
“謝過景王妃。”九公主看着自己的偶像贈送這麼酷的武器,當下笑容燦爛的接過,倒是昭陽,心緒複雜了幾分。
而那些層面,一旁的榮景早就想了一遍。她知道諾兒不是不知輕重的人,當下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大殿,將他們的表情納入眼中。
國會,今年北國說不比賽了,該做交流文化技術交流。
插曲過後,自是進入了交流環節。
秋天公主所說的先於蕭傾諾交流一事,在暴雨梨花針的出現之後被悄無聲息的掩埋掉了。她不服氣,卻還是圧着,把本國上的層面的東西做了講述,而其他的國自是不甘落後。
北國交流的是與各國的經濟貿易,宸國講的是軍事,這一點,孤獨逸倒是很有自己的獨特見解,就連榮景也是微微側目的看了一眼孤獨逸。
這個小動作,蕭傾諾自是看到了。看來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交流方式,她還是難以懂得的。
月國,水果生產地,說的自是跟養殖有關。而蕭國,說的是瘟疫的良方,這方子一出來,各國雙眼晶亮晶亮的。
各國交流完畢,也是即將落幕了,只是不知道是誰,說着說着,交流會變成了茶話會,國家大事變成了聊家常,而家常的主題不外乎就是各自的婚配。
對於這個,北國國主似乎很熱心,他對着下方的孤獨逸問道:“逸太子,如今你穩坐東宮,不知你何時立妃啊?”
照理說,一國皇帝關心別國太子,絕對不是這樣的關心。
“本太子覺得,這世間還沒有哪一個女子配得上本宮。”這話,很自傲。
孤獨逸,少年天才,坐鎮朝堂,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宸國的國立大增,這些無人敢否定。他說這句話,絕對的擁有資本。
沒有自負,沒有大放厥詞,這話從孤獨逸口中說出來,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如孤獨逸這般,卻是少有女子與她相配。要說有人配,那便是第一公主,可惜她已是景王妃了。
本想推銷自己的女兒的,孤獨逸這一句話,無非是絕了天下對他有念想的女子,同是也回答了北國國主。
北國國主一聽,面色幾乎掛不住。然後再一次轉向昭陽太子,“昭陽太子,你呢,也覺得這天下沒女子配得上你?”
孤獨逸他是欣賞,可這般不給他面子,他反倒是覺得他配不上秋天了呢。
昭陽怔了怔,看向北國國主,隨後溫和的笑了笑,“這天下的女子都一樣,一個個無趣的很,本太子多看幾眼都煩。”那語氣,好像是真的一樣。
兩次碰壁,北國國主冷着臉,不在說話。
孤獨逸也就算了,這昭陽也不給他面子,這口氣,他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難受的緊。
“國主是想給公主招夫婿麼,我倒是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效仿民間,比武招親,勝出者賜府邸,封侯封王,這樣公主就可以陪在國主的身邊了。”
九公主這不是揭了北國國主的底麼,當下北國國主的臉色更是黑的不得了,看着九公主的目光似是要殺人似的,看的九公主有些發毛。
蕭傾諾看着九公主,越看越覺得九公主可愛,當下笑了笑。只是,一看到秋天公主,她也冷下了臉。
秋天公主的臉色也好不到那裡去,沒想到父皇是這用意。讓她去和親,首選是孤獨逸,那人她不喜歡,昭陽更是不用說。
要嫁,她只想嫁給景王。
上一次被拒絕,她還是不死心。
“景王妃,不知你對男人三妻四妾怎麼看?”秋天公主還是很喜歡跟蕭傾諾作對。
榮景皺了皺眉,看着她,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討厭。
勾脣,笑了笑,蕭傾諾靜靜的看着秋天公主,一臉的諷刺。多次教訓她還不知死活,這回又來找茬來了。
愛情,真讓人瘋狂啊。
想到能夠讓冷豔而高傲的秋天公主不惜厚着臉皮的男人是自家的,蕭傾諾咬牙,非常的不爽。
正當這個時候,九公主又說話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個歷史上有過,其他的倒是沒有聽說過。”
這個女人,想嫁給榮景。呸,九公主心裡暗罵秋天公主的不要臉。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女人附庸男人而活,這是亙古不變的天道,皇妹,這個還用問嗎?”無邪太子也開了口,並不覺得這個問題是問題。
無邪的太子的話,秋天公主也認同,當下再次看向蕭傾諾,“景王妃,你怎麼看??”
這個女人還真是欠扁,而這國會,她覺得很低級。“秋天公主不是知道了麼,本宮說了又能如何?”
挖坑給她跳,以爲她這麼傻麼?
“景王妃是否也認同九公主方纔所說的?”
“女人不貞,便遭到唾棄,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甚至*作樂,這無非講的一個事實就是,男者爲尊。”
“既然景王妃覺得男人三妻四妾是遵循天道,那麼本公主今天明確告訴你,本公主想嫁給榮景,你不同意,就是犯了七出之一的妒,就憑這一條,景王便可以休了你。”
這臉皮可真夠厚了,有人想。
“哦?”尾音上揚,蕭傾諾雙眉一挑,“不知道有沒有人教過公主,挑唆別人的夫妻關係不和,是很沒有教養的事情?”
秋天公主不知道這蕭傾諾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齒,當下心中火氣更甚。言外之意,就是暗罵她堂堂公主沒有教養,連同她父皇母妃都罵了。
這話一出,北國國主臉色黑的下人。
“秋天公主,本王記得在你出使蕭國的那天,已跟你說的清清楚楚了,本王就死也不會取你的。”榮景這話,說的堅定有力。
一個男人說死都不會取,那麼這個女人在他心裡究竟有多不堪?
這一幕,孤獨逸倒是來了些興趣,他倒是想看看蕭傾諾怎麼做,是否能讓他超乎想象?他期待。
她是那麼與衆不同,對待感情,也該是不一樣的。
“秋天公主,忘城城主之女厲可欣年二十六都嫁出去了,你如今才十五,不用那麼急吧。”九公主又來了。
九公主總是時不時的插話,好似她停下來就會怎麼樣似的。她剛說完,就接收到蕭傾諾的目光,隨即她調皮的朝着蕭傾諾眨了眨眼。
蕭傾諾見此回以一個微笑,阿九姑娘真是一個可人兒。當初在忘城的時候她還那麼傷心,如今見她如此,她倒是放心了不少。
只是,若是她知道了自己就是忘城的那個阿簫,不知道她會怎麼樣呢。
眼下,先解決秋天公主再說。
榮景這話,等於是將她的不堪揭露在陽光下,秋天公主頃刻間紅了雙眼。看着自己的皇妹如此,無邪太子出言協助,“秋天,不欣賞你的男人不值得你爲他流淚。”這麼一說,秋天公主頓覺得心裡好受多了。
“景王妃,你這樣管制景王,就不怕有一天他受不了棄你而去麼?再說,景王癡情,卻也是男人,試問,天下有哪個男人不喜新厭舊?”
她就不信,景王此生就她一個女人。
“秋天公主,你到底想說什麼?不防直接一些,大夥兒都在,不用藏着。”
喜新厭舊還是癡情如初,她不想做過多評論。榮景,她是絕對相信的。別人想看他們的笑話,沒門。
“本公主今天就跟你說清楚,景王,本公主嫁定了。”今天,她也是鐵了心了。
“原來公主的禮義廉恥都給回了教習嬤嬤,也難怪。還是說秋天公主沒人要了,硬是要賴上我家榮景。不是我自誇,榮景是民間心中的第一夫君,更是我蕭傾諾的夫君。不說我不同意,榮景不同意,天下的人不同意。還是說公主真的不顧北國顏面,皇家顏面,自己的顏面,拋下自己的祖國,拋下尊嚴,一而再再而三的費盡心思也要嫁給一個死都不娶自己的男人?若真這樣,本宮只能送你一句話: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賤死不羞”
長長的話一說出來,九公主拍起了手掌,連說“好,說的太好了,人不要臉,賤死不羞。”真是說的太好了。
這番話,就連孤獨逸都對她側目。
果真是精闢的一段話啊。看那秋天公主和北國國主的臉,黃綠青藍紫個換一翻,真是太讓人爽心啊。
“諾兒。”榮景一個激動,直接過去將蕭傾諾抱住,狠狠的親了親她的臉頰。
秋天公主本就不知羞恥,不然也不會這樣。真不知道她身上的那一股高傲是怎麼煉成的。
“秋天,給朕回來。”北國皇帝的臉完完全全的黑了,千年的鍋底都沒有他黑。
而秋天公主此時完全聽不到,她像是走火入魔了,雙眸狠毒的盯這蕭傾諾,綠着一張臉。
見此,皇帝再次吼了,“你還覺得不夠麼?”今天的北國,結結實實的把臉給丟盡了,丟盡了。
頭一天就臉面盡失,這後面,還有六日啊。
國會開場,以秋天公主的賤死不羞而收場。
散場的時候,蕭傾諾和榮景自是不做逗留,而是朝着北國轉備好的廂房走去。
廂房內,一室昏黃,榮景檢查好房間,方纔抱着蕭傾諾尚了*榻。然,榮景抱着她,卻一直看着蕭傾諾,看的她有些發毛,隨後她好奇道:“我臉上有東西麼?”
怎麼一回來,他就看自己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