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莽眯着閃閃如星的鳳眸抿脣凝視。
“再動,孤王就在這裡要了你。”
“你敢!”
羽西雅擰眉。
山莽的眸光注視着她的美眸,手指用力一扯她絹衣已經露到腹下——就連腹下都是暗紫的瘢痕。
強勢的男人慍怒鎖上眉目,手指輕輕滑到還滲血的血伽。面色冷凝得能滴出冰凌。
羽西雅閉上眼睛,睫毛卻因驚慌抖動得如同扇着羽翼的蝴蝶翅膀。
“賊王你不能對我放肆。”
“你說孤王敢嗎?”
倔強的沉默。
羽西雅聽得見自己怦亂的心跳在沒出息的驚慌的無處可避。
她是應該恨他的。
山莽蹲下身將玉頸瓶裡的露汁悉數傾倒在她小腹和大腿內側——那白嫩的肌膚上大片的青斑血印。
手指貼過去在絹絲裡衣邊上的淤青暗紫處按揉。
羽西雅一陣戰慄。感覺不到傷處的疼痛只感到神經的觸角侵蝕那莫名的滋味。
羞憤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避此刻的尷尬,咬着粉脣垂下眼瞼又聞到他身上那混着茶味暗香的男性壓迫的氣息,讓她心慌慌跳的不能控制。
“回答。”
“不要你擦藥,你滾開。”
羽西雅帶着哭音抽泣着說。
終於在他的絲絲撥動中敗下陣來。眼裡含着淚,又在他給的屈辱史上記上濃重的一筆!
“乖。”
山莽擦完藥立起身將她的手腕鬆開。
“賊王——我恨你!”
羽西雅盯着山莽的鳳眸
“等你有力氣恨的。”
山莽淡淡的應道。轉身走出月洞門。
“玄機。”
“王上,屬下在。”
山莽長出一口氣。
“將前日暗室毆傷羽奴的所有人一律杖斃。”
“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等。”
未走幾步,玄機再次被山莽喊住。
“後宮中最近秩序不寧,妃嬪不睦。傳孤王的旨意玉姬統御後宮不利。即刻起禁足一月每日齋戒誦經祈福。”
“是。屬下馬上叫全禮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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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閣的位置其實是陌水宮裡比較不錯的位置之一,周圍除了低矮的花樹,秋水閣登樓臨窗就可以眺望從前宮到後宮的大路。
傍晚的天空秋雲不雨微微的陰沉。
素琴拿了一件披風披在站在窗前的巧嬪身上。
“娘娘,天陰了。您要不要回內殿的榻上歇着?”
“素琴,你剛剛派人去看,王上可在滄浪閣閱奏摺?”
巧嬪素色淺淡紗裙緯地,,邊角縫製雪白色的花邊,錦緞般的長髮用珊瑚簪子挽成了斜月髻在髮捲下墜了一顆顆細小翠玉珠象琉璃簾子般垂蕩,顯得人是那般嫵媚俏麗,玉顏上畫着清淡的粉妝,臉龐上流露着女人退去熱情漸漸落寞的絲絲清冷。
這一身衣飾素淡,這一蹙神情清冷。
是的。她喜歡素雅的裝扮。只有玉姬那樣的俗野村姑才喜歡那豔色的媚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