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庭問的我啞口無言,我自然不會想自己的親妹妹死在外面。見我沒說話。傅容庭掏出手機,一面往臥室裡走。一面也不知給誰打了電話,我只聽見樓簫兩個字,然後他回頭問我要了樓簫的照片,給對方發過去。
傅容庭突然回來已經讓我訝異了,現在又突然出手相幫。就更讓我驚訝了,但我識趣的沒問。
他打了電話之後。我手捂着腰過去:“你吃……”
剛準備過去問他吃晚飯沒有,沒想到他卻突然轉身。然後我就這麼撞上了,傅容庭的胸膛跟石頭一樣硬,撞的我退了一步,也正好這一步。成功的將我的腰給閃了,痛的我喊了一聲。
腰上貼着藥膏本來就火辣辣的,現在這麼一閃。辣中帶痛,酸爽的讓我咬牙直吸冷氣。
傅容庭眼疾手快的將我拉回去。見我捂着腰,迅速撩開我的衣服,沉聲道:“怎麼弄的?”
雖然跟傅容庭坦誠相見過不止一次兩次了。但這麼突然的被人撩開衣服。我多少還是尷尬:“不小心撞到了玻璃門上。”
傅容庭皺眉,扶我到牀上趴着,本來之前還不用的,剛纔這麼一閃,一時半刻還真不敢動。
“你先躺着。”
傅容庭說了這麼句人就往浴室去了,我正納悶着,就聽見浴室傳來水聲,沒一會兒,傅容庭手裡拿着冒着熱氣的毛巾過來,撩開衣服,撕下我之前貼的藥膏,儘管他的動作很輕,但藥膏是緊粘着皮膚的,撕扯的時候還是疼。
撕下藥膏之後,他將熱毛巾疊好敷在腰上,熱氣鑽進皮膚,疼痛也得到了緩解,我拿餘光去看傅容庭認真的表情,他隨意的舉動,就像是一臺老式的機器突然上了油,開了電閘,又轟隆轟隆運作起來。
我就是那臺老式的機器。
今晚傅容庭的表現讓我受寵若驚,如果是在傅家,傅容庭這樣做還有道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根本不需要。
明明是千年寒冰不化的臉,卻做着讓人暖心的事,我盯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話不過大腦,脫口而出:“傅少,今天怎麼這麼體貼,你這樣做會讓我以後離不開你。”
傅容庭微揚着眉:“爲什麼?”
話已出口,索性我就順着話半認真半玩笑道:“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容易感動,爲了避免以後我對你死纏爛打,以後這種事還是少做爲好。”
傅容庭沉吟着,手上的動作倒沒停,在我以爲惜字如金的傅容庭又打算沉默時,他忽然開口說:“你樓笙不會。”
這麼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我不明白,傅容庭篤定我不會感動,還是不會死纏爛打?
我正要問,傅容庭深邃的眸子鎖着我繼續說:“還有十一個月,合約就要到期,我只是按着條款上盡一個做丈夫的責任。”
原來不是我不會,而是我沒有機會,合約一到,必須離開。
傅容庭的話讓我片刻怔愣,十一個月,時間過的真快,他一直記着時間,想必也想早點結束這段契約婚姻吧。
上次說什麼就這樣過一輩子,只是他試探我的吧。
“所以說剛纔傅少做的一系列事,都是在盡一位丈夫該有的責任?”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臉,不知道爲何,我臉上明明是笑,心裡卻有一股酸澀。
他薄脣淺抿:“嗯。”
一個字,堪比北城十二月的冷風。
我嘴角的弧度咧開,玩笑道:“那在這十一個月裡,我可得要好好享受作爲妻子的權利,不知到時候傅少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會給我些什麼補償。”
我這話實在無恥,嫁給傅容庭本來就是我賺了,他不問我要補償就不錯了,我既然還問他要。
“你想要什麼?”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着,但這次我看不出是戲謔,還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