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生死臺見,現御武門有事,恕不遠送。”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昊江耳中卻是有些刺耳,捕捉到對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殺機,竟然令他在心底萌生出了一股畏懼的情緒。
轉瞬,昊江怔了怔神後,搖頭輕笑了幾聲,將剛纔畏懼的情緒緩緩壓了下去,不過是一個涅槃境初期的傢伙而已,何須他畏懼?徒有其表的戾氣,又怎麼能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呢?
“既然陸門主有事,吾等便不打擾了。”
忽然,昊江無預兆的移身,眨眼間將離其最近的,一御武門成員手中的長劍奪了過來,並瞬間爲劍注入了一股元氣。而下一刻,只見一道白芒朝陸寒暴掠了去…
在場的御武門衆人,都是齊刷刷的將目光鎖在了那道白芒上,眼中佈滿了驚駭。在擔心陸寒的同時,對於來者的強,也着實令他們震驚。
而與昊江同來的幾人,臉上擺滿了戲謔,嘴角輕勾,望向陸寒的眼神不加掩飾的流露出輕蔑之色。
望着飛速襲來的利劍,陸寒將靜嶽橫在了身前,一股元氣猛然注入,碩大的劍身散發着淡淡的神秘黑氣。
然而衆人預料的那激烈碰撞的一幕,並沒有出現。只見那柄飛來的利劍,竟是狠狠的插在了距離陸寒不足一寸之遠的地方。
下馬威,這是紅果果的下馬威。
白虎望着昊江,喉嚨間不斷傳出沉重的低吼聲,眼睛更是紅的恍若都要滴出血來了,其爪子踏在地板上將地板震出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縫,顯然也是怒的不輕。
“陸門主,七天後見。”昊江盯着陸寒嘲諷的一笑後,對身旁的幾人揮了揮手,利落的轉身走了。
望着昊江一夥人出了院子,陸寒緩緩放下了靜嶽重劍,對身邊圍着的衆人平淡無奇的道:“大家都散了吧。”
語氣雖然平淡,但陸寒眼神中涌動的殺意,卻被在場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裡。
通過剛纔短暫的交鋒,這些御武門成員隱隱擔心了起來,他們投靠沒多久的組織,會不會就此散去?他們的首領有把握戰勝涅槃境中期的昊江麼?
衆人都揣着不安的心思,陸續離開了院子。
“陸寒,現在你的一舉一動都影響着整個御武門所有成員的心。”在衆人都離開後,楚琪兒方纔緩緩道。
“我知道,放心我不會輸。”陸寒點了下頭,望着楚琪兒無比自信的道。
楚琪兒莞爾一笑,雖然她很相信眼前的男人,卻也依舊隱隱有些擔心,不過事情已定,她也無法在說些什麼了。
拉着陸寒走回了涼亭,才坐穩身子,楚琪兒恍若又想到了什麼,趕忙道:“還有一點,我想問問你,畢竟咱們御武門纔剛剛成立,實力更是非常薄弱,到了月初那些原本在第四區收月貢的組織還會來,咱們交不交呢?”
“傳出話去,凡入御武門者,皆免月貢。”陸寒點了點頭,鄭重的道:“以後若有組織來收月供,都由咱們出,不過以後招收成員的人數要限制一些,切忌濫竽充數。”
“恩,好。將這個消息放出去,肯定會吸引不少人。”楚琪兒道。
“這些妖核拿去換成炎種,以解燃眉之急。”抹了抹戒指,一大包晶瑩亮麗的妖核被陸寒擺在了石桌上。大多都是五品的妖核,現在他可是土大款,最不缺的就是妖核。
雖然知道陸寒有很多妖核,但見到他一次性那出這麼多高等級來的妖核來,楚琪兒還是不由的吃了一驚。嬌豔的紅脣微微抿了抿:“好傢伙,這能夠換一大筆炎種了。”
“這只是暫時救急的辦法,也不能老消耗我這點兒家底,咱家小風還要吃呢。”陸寒吐了口氣後緩緩道:“只有一個辦法了,等我晉級之後,由我帶領成員去獵殺妖獸,賺取更多的炎種。”
“賺取炎種嘛,嘿嘿。”楚琪兒得意的笑了兩聲。
“笑什麼?”陸寒不解的問道。
“內院賺炎種最好的方法,無非三種。第一就是煉藥,第二獵殺妖獸,第三是競技場賭鬥。這三種方法,賣藥是最賺的喔。”楚琪兒伸出似蔥白的芊手,點在了陸寒的鼻尖,俏皮的道:“而我呢,可是醫師喔,而且是三星醫師。”
見狀,陸寒頓時開懷一笑,緊緊摟着楚琪兒的腰間。垂首至後者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琪兒,你可真是個寶兒,有你身邊真好。”
“油腔滑調。”楚琪兒雙手十指相扣,搭在陸寒的脖子上,輕輕低頭,臉頰泛起了淡淡的緋紅。
如此嬌媚的女子臥在懷中,陸寒體內緩緩騰起了些許燥熱,貼近楚琪兒,伸出舌頭舔了舔楚琪兒的精緻的耳朵,然後緩緩向下,最終印在了楚琪兒的嘴巴上。
楚琪兒感受到陸寒火熱的侵入,也瘋狂的迴應了起來。
一旁趴着的白虎,見兩人肆無忌憚地樣子。不由的齜了齜牙,站起身來縱身一躍,離開了這未成年老虎不能呆的地方。
兩人溫存了好一會兒後,陸寒纔有些不捨的鬆開了抱着楚琪兒的手,輕聲道:“好了,我要抓緊去修煉了,七天後我會給你個驚喜。”
楚琪兒幽怨的看了一眼陸寒後,卻也懂事的點了點頭。
在楚琪兒那依依不捨的目光下,陸寒閃身離開了院子。那種依戀不捨的目光,陸寒最看不得了。
走在寬闊的路上,望着路上快節奏的人來人往,陸寒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修煉這麼久了,每次戰鬥他所用的,除了靠自己摸索出來的招式外。也就一個玄步和一個‘湮滅火蓮’而已。然而湮滅火蓮可是他的底牌,他還不想過早的在內院將護身的底牌給暴露出來。
現如今夜辰又在閉關深,根本不可能在教陸寒什麼其他的修技了。
思量了幾息時間後,陸寒想到了內院的修技閣,高等學院自然裡面的修技也差不了,不妨過去看看,挑兩個適合自己用的修技傍身也不錯。
暗自點了下頭後,陸寒攔下了一個,恰巧從他身邊走過的一個御武門成員。問出方向後,當即伸手如拎小雞般的提起他,然後施展玄步,順着手中青年說出方向,向修技閣狂掠了去。
陸寒手中的青年,奔波中緊望着陸寒。漆黑的眸子裡,流露出難以抑制的欽佩之色。
內院,某棟別院涼亭裡面。
一張相極度妖嬈的女人,手肘抵在石桌上,看似專注的玩弄着手上,身體呈銀白色長僅數寸的小蛇。
昊江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敘述着剛剛和陸寒打賭相約生死臺的事情。
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完後,昊江安靜的等待着眼前女子發話,老實的如同個孩子。
“誰讓你代表天子黨,應戰的?”女子一手輕輕拂過小蛇的皮膚,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女子的聲音不大,卻如泉水,潺潺細流,讓人聽了,恍若令人在炎炎夏日裡感覺到一股甘冽的感覺。
“嫂子,您放心,我有信心必勝的。”昊江眼中泛着傲驕的神色,開口道。
“我問的是,是誰讓你代表天子黨應戰的?”女子眉頭一皺,聲音變得凜冽了一分。
“昊江知錯。”聞聲,昊江頓時渾身打了個顫。眼前這女人發起狠來,可不遜於天子啊…他可不敢對女子有絲毫的違抗。
女子毫無預兆的忽然將手中的小蛇丟向了昊江,只見那蛇如同一道銀色閃電掠向了近在咫尺的昊江,一下子纏到了昊江的脖子上,做出攻擊狀,不斷吐着信子。
昊江脖子只感一涼,身上頓時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下一刻,要發生些什麼,他心知肚明。這不起眼的小蛇,有多大的威力,他更是極爲了然。
“咬他。”妖嬈女子望着銀色小蛇,擡起芊芊玉指,指了指昊江。
小蛇聽命,頓時下口,猛的一口咬在了昊江的脖子上。
昊江頓時感覺脖子上那被小蛇所咬之處,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感,身體裡的那些筋脈,受到小蛇的毒液影響,如蟲一般蠕動了起來。
一個沒站穩,昊江便轟然到在了地上,身子弓成了蝦米狀,豆大的汗珠,不斷的由額頭冒出。
“好了,差不多了,回來吧。”
片刻後,望着地上昊江的難受的樣子,嬌嬈女子輕輕道了一聲。
聽到這聲,銀色小蛇頓時聽話的鬆開了口,如閃電般由昊江脖子上爬了下來,迅速爬到地上,順着女子腳靴向上爬去,眨眼間就又重新回到了女子的手上。
妖嬈女子寵溺的撫了撫銀色小蛇,淡漠的撇了一眼地上喘着粗氣的昊江,淡淡的道:“如果在有下次你私自替天子黨做決定的話,懲罰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嫂子放心,在也不會了。”昊江身體不自控的抽搐了幾下,匍匐在地上應允着。
“這次約戰,你要謹慎些……”
“我一定會贏的,他不過才涅槃境初期而已。”昊江掙扎着站起身來,咬了下牙關,自信的道。
“你太自傲了,以後要收斂。”女子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漫不經心的對昊江擺了擺手,“行了,下去吧。”
昊江應允,退了下去。
涼亭中剩下了女子一人。
女子皺眉,眼中泛着一絲疑惑,“這個陸寒,果真是個有料的人呢?還是在逞一時之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