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這是冉鈞賾被甩到牆壁上背與牆壁親密接觸的聲音;啪!這是李詩韻的手與牆壁親密接觸的聲音。沒錯就是壁咚!
“老實交代,什麼時候開始學的古武?跟誰學的?不是說你學不了嗎?”
“我,那個”冉鈞賾看着近在咫尺的李詩韻苦笑着,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
“說不說!”李詩韻湊得更近了,現在冉鈞賾連她的眼睫毛都能數清楚,洗髮水的香氣薰得他有些頭暈,更加說不出話了。
忽的,李詩韻動作一變,抱住冉鈞賾的一條胳膊,軟軟的晃起來,想棉花糖一樣的嗓音在他耳邊流入:“阿賾哥哥,你就告訴我嘛,好不好嘛~”
我的媽!冉鈞賾虎軀一震,如遭雷擊全身毛髮倒豎,雞皮疙瘩不要錢似的往下掉,眼神飄忽。
“那個,剛纔的女孩有問題。”顧左右而言他。
“我知道,但是好哥哥,現在我想聽的是你的事,跟我說嘛,說嘛~”有效果,李詩韻見他這幅樣子趁熱打鐵,再次進攻(撒嬌)。
轉移話題失敗,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冉鈞賾連忙高舉雙手求饒道:“停!打住,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先下來吧?”
“不要,就這樣聽你說。”嬌俏的少女掛在少年身上膩膩地撒嬌,迷死人不償命。
唉,你牛,你狠我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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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璀璨,知了、蛐蛐等昆蟲將夜唱得像首交響曲。兩人在一棟較爲復古的別墅前停下。
“都送到家門口了總該安心了吧?真是的明明是我會古武,怎麼搞得跟你保護我似的。”少女嘴上雖然在抱怨,臉上的明媚的笑容卻出賣了她。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看着你進房間躺到牀上睡下了再走。”冉鈞賾一本正經的說,“不是不安心,是想多看看你。”
“!”誰說這是個直男的?好吧是直男,不過稍微有點會撩罷了,咦不對,這是在耍流氓吧?
“滾蛋,臭流氓!想看本小姐睡覺?不可能!!哼~”李詩韻爲了掩飾臉上飛起的紅霞,甩過頭去,快步走開。
微涼的晚風送來,吹起冉鈞賾額前的髮梢,送來些許來自李詩韻的馨香,勾弄着冉鈞賾的鼻腔。蟬聲漸漸變小,終止。在這片難得的安靜中看到地上兩道漸行漸遠的影子,男孩像是被人推了一把,或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快步走向她,伸手,拉住,挽留。
“怎麼?還有事?”李詩韻回眸問道,眼裡帶着疑惑和欣喜。
“那個是有事,就是那個,”冉鈞賾結結巴巴的說,腦門上沁出幾滴汗珠,“我,喜歡你,不對,是,我愛你。”
李詩韻一愣,一股莫名的感覺像是一顆爆珍在她的身體裡炸開,迅速蔓延至全身,酥酥麻麻的,是愛你呢。女孩笑眯了眼,道:“搞什麼?跟生離死別一樣?又不是不見了。”
冉鈞賾撓撓頭,憨憨地笑起來,第一公子居然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旁人看來估計會笑掉大牙。
“我也愛你哦!”李詩韻說道,臉上完全沒有羞澀之意,淡褐色的眸子裡閃爍着令人心動的閃光,那是深深的篤定。
晚風大了些,吹得李詩韻的髮梢搭上冉鈞賾的肩膀,那讓人沉醉的香氣將他的腦子漲得滿滿的,有些暈乎。他無意識地伸出手,替女孩整理凌亂了的頭髮,順便,捧住了她的臉。指腹下柔軟滑膩的觸感刺激這他的神經,血液加速流回心臟,又立馬噴薄而出,奔向四肢百骸,心臟裡有一頭小獸,開始拼命地躁動。冉鈞賾上前一步,看了眼李詩韻,沒有動作,只是巧笑倩兮的望着他。再一步,再看一眼,沒有退卻,再靠近一些,再一些。李詩韻的紅脣動了動,冉鈞賾立馬後退,但李詩韻並不給他後退的機會,雙臂伸展攬住他的脖頸:“傻瓜!”原來是要說這個。
蟬鳴聲再度響起,在踮起的腳尖,仰起的,俯下的頭顱間,像是某種歡快的喜慶的進行曲。
良久,脣分。李詩韻後退兩步,臉上掛着令萬物失色的笑,她向冉鈞賾揮揮手告別:“快回家吧,這麼晚叔叔也會擔心的,等開學了我們再見。”
“好。”
陷入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會降爲負數,初次戀愛的直男更是不例外。冉鈞賾走在回家的路上,忽左忽右的晃盪,應該是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喲你瞧這不走錯路了。
他在不該拐彎的地方拐了彎,該左拐的向了右拐,待他醒悟過來,已經走到了京城的郊外,一片廢棄了的公園之中。
“淦,真是糟糕,我這什麼破腦子。”冉鈞賾敲敲自己的腦袋,拍出duangduang的好瓜的聲音,轉過身去尋回家的路。
“可算找到自己嘍,噯,等等別走啊。”就在這一刻,世界忽然變化,天地倒轉,一粒粒星子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個同心圓。
“別吧,這種事兒都給我碰上。”冉鈞賾撓撓頭,他聽說過類似的事,據說每一家的功法傳承都是碰上異域而來。
他回身看去卻愣在當場,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震撼。星斗之上,但見一人着一襲白衣,傲然獨立,長髮和衣袂在空中舞動,宛若謫仙,這倒不是最讓冉鈞賾感到震撼的,令他更爲不可思議的是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
那人忍不住笑起來,飄至冉鈞賾的面前,拿手托起他的下巴,笑道:“小心下巴,都要掉地上啦!”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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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懷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人拍拍冉鈞賾的腦袋,說,“找到自己可廢了不少功夫,這下好安心了,天下交給你了。”
“等,等等。”冉鈞賾連忙擺手,“什麼天下就交給我了?搞什麼東西?”
“這事兒你想幹得幹,不想幹也得幹,”那人笑道,“不過現在你不想也是正常,畢竟還不完整。”
“連我逃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沒有,命運這種東西哪裡逃的掉?”
命運?那東西確實……但是,但是……算了。冉鈞賾沒有說話,低下頭,沉默了。
那人看着冉鈞賾的表情,嘆口氣,像是無奈,像是擔憂,又像是欣慰。
“最後告誡你,永遠不要想着與命運作鬥爭,永遠不要不自量力,永遠不要爲情所困!”
冉鈞賾擡起頭,灰暗的眸子盯住那人,嘴裡吐出幾個字:“我,是怎麼死的?”
那人一愣,眼裡迸出令人膽寒的劍光,旋即一笑道:“誰知道呢……”
“靠,你這老匹夫,就不能少耍點心機?”冉鈞賾氣得破口大罵。
“別別這麼罵自己啊。”那人臉上依舊帶着淡然的微笑讓人氣不打一處來,“喲,時間到了,該送你回家了。”
世界再次變化,星斗倒轉乾坤再轉,待視野清晰卻不再是那片公園而是自家的別墅了。此時冉鈞賾腦海中已有一套完整的功法《九曜星辰訣》,古武修爲也不知何時以臻黃級後期,丹田中靈氣多得數不勝數,甚至不少都凝結爲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