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商霖心底感激不已。再看眼前女子,彷彿這纔是第一次正視這個原本母親想逼他娶的女子。除去其他不提,他覺得她的確是個大方又光明磊落睿智好姑娘。
她能夠成爲凌王妃,也是她應得的福氣。而自己,就算沒有君瀾也是配不上她的。如今,不禁也在心底祝福她,經歷種種磨難後,也與自己的有情人終成眷屬。
“容大小姐的恩,商霖記在心底了。”
商霖由衷的感激道,本想飛奔離開去解決這事情。但不想太惹眼,便耐着性子等到容曜想要離開了,才與他一道。
回程的路上,容曜特意將商霖叫到馬車上問了些話。懷疑他是通過自己搭上容無影,如今想過河拆橋。商霖如實說了求容無影幫忙的事情,不過被拒絕了。
容曜聽得君瀾姑娘的事情,倒是不意外了,便只告誡了幾句便也沒有懷疑什麼。
容無影中午陪容老太君用了個午膳,還是安撫了一番,這才放心。而後又如常的過問了一下暖棚的事情,聽了聽關於外面的情況,便回了自己園子午休,除了表現的疲憊外,也沒有讓人看出任何的不妥,府邸上下也只以爲她這些日子是太操心了,不敢打擾,個個只比平常更努力的照常運作起來。
尤其那些民工,以爲容無影這是爲他們的事情操心壞了,更是積極做事。回去以後,又大街小巷的幫忙傳頌容無影的好。
而就幾天功夫,容無影的善舉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如預料的一般。原本還有幾個嘀咕的,不小心引起羣怒被教訓之後,便再無人敢說容無影一句不好。
宮外這邊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大部分人只想着如何安生過日子。皇宮深院之中,此時卻不大平靜。
“景泰宮”內,皇太后怎麼也不能安心,午膳都沒有用一口,就果斷的下懿旨將柳清瑤召了過來。
柳清瑤與婢女仙靈皆蒙着面巾,一路遮遮掩掩,卻還是招惹了很多人的眼。
到得“景泰宮”,行禮過後,應皇太后的要求將面巾取下,差點沒有把皇太后嚇暈。
“這,這是怎麼回事?”皇太后捂着心口,看着沒有一塊好肉,眼睛都成縫隙的柳清瑤,驚的差點咬到舌頭。
桂嬤嬤例行安撫,也是驚疑的看柳清瑤,想了想,忙對身邊的宮婢道:“快去請御醫!”
柳清瑤緊接着就哭了出來,這才一哭,眼淚就浸的臉頰刺痛,可是做戲要做足,柳清瑤已然顧不上那麼多,只嚶嚶哭泣道:“是是容家大小姐打的。”
皇太后驚訝,一時又看看仙靈雖然也腫,但明顯好很多的臉,實在難以置信。雖然知道容無影會武功,但是她怎麼敢將人打成這樣?
“你和你的婢女都是她打的?”
“不,仙靈是因爲幫臣女說了幾句公道話,可能因爲觸犯到了容大小姐,被……被師兄叫人打的。”柳清瑤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皇太后氣急,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桂嬤嬤眸光一動,忙安撫住皇太后,隨口問道:“怎麼會這樣,容大小姐好好的幹嘛打清瑤小姐你呢?剛纔凌王殿下來過,說是您於容大小姐捉拿刺客的時候先在背後偷襲的容大小姐?”
皇太后沒有制止,似乎也想聽聽柳清瑤怎麼說。
柳清瑤心頭一跳,下意識覺得鳳凌楚幫着容無影肯定沒有說她好話,但卻依舊期期艾艾的哭道:“太后娘娘,臣女冤枉啊!當時情況根本不是那樣的!”
“哦?那究竟是如何?”皇太后下意識問。
柳清瑤抽搭了稍許,跟着委屈的說:“當時是臣女的堂妹邀請了幾個好友在‘傾香坊樓’裡的玄舞樓玩耍,也不知道容大小姐使了什麼手段,攛掇一道的千金來擠兌我,惹得臣女堂妹在中間左右爲難。臣女不想堂妹爲難,便獨自坐門邊點了個清心曲兒,便不再招惹她們。”
說到這裡,柳清瑤停頓了一下:“這幾位小姐分別是平南侯府的慕容潔,禮部侍郎家的小姐嚴珂,國子監天文老師家的小姐滿天星,還有杜校尉家杜秋馨小姐。太后娘娘如果有疑問,其實可以把她們幾個召進宮裡來問話。”
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在鳳凌楚那邊受了天大的委屈被冤枉了一樣,而這分明在含沙射影的說這些人也是因爲鳳凌楚對容無影的偏袒,所以偏幫容無影。
皇太后一聽這幾個人父親的職位,也是篤信不已。只因爲這些個千金在她眼底都屬於小門戶,根本在貴圈裡屬於低層。說是這些個黃毛丫頭爲了巴結容無影這個他們以爲的未來凌王妃而撒謊嫁禍柳清瑤,她覺得絕對可信。
“當時這些個千金指責臣女的時候,堂妹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呢,即使後來發生那樣的事情,堂妹也沒有說任何人的不是。太后娘娘應該知道臣女的二伯家教嚴苛,教出的表妹也是謹言慎行。”
聽得這裡,皇太后更是意動,不禁看向桂嬤嬤,桂嬤嬤瞭然,因爲她之前把聽來的經過告訴皇太后時,說的可是十分清楚,也確實提了柳清詩沒有說話。在這時,所謂的謹言慎行就成了沒有憑據所以不評論的意思了。
“你且先說說,你爲何與那容家的丫頭髮生衝突吧!”皇太后想了想,又問。
柳清瑤一提這又是委屈非常:“事情是這樣的,當時臣女聽曲子聽的好好的,容大小姐突然站起來就往外面那個俊美琴師所在的高臺去了。臣女一開始不知道她想作甚,待後來反應過來男女有別,便趕緊上去阻止。”
說到這裡有頓了一下,觀察了一眼皇太后的神色才道:“不論我們之間如何爭執,但臣女記得她是師兄心儀的人,將來必然是要入凌王府的。她就算不爲自己名譽想,也該爲師兄臉面多想,有何天大的事情,也不能這樣孟浪不是?”
桂嬤嬤聽得這裡不禁變了臉色,眼看着皇太后震驚的說不出話,忙問道:“不是說,有什麼刺客嗎?”
柳清瑤卻是一臉的無辜:“刺客?什麼刺客?從臣女阻止反被打成這模樣到後來被關進軍機處逼問,可連刺客的影子也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