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邵璟也只有在面對也葉海伊時會這麼不冷靜,平時別人根本影響不到他的情緒,挫敗地上樓,很快就拿了幾張圖紙下來,“你先看看,我去洗水果。”
葉海伊眨了眨眼,“我不是客人,你不用這麼客氣的。”
“是,你是主人,行了嗎?”邵璟沒好氣的開口,嘴角卻忍不住揚起來。
嗯?她不是這個意思啊喂!
可邵璟已經進廚房了,葉海伊四下打量了一圈,第一次認真看這裡的佈置,和白苑差不多大,或者比白苑還大一點?可她來這裡三回了,除了司機就沒看到一個傭人,也就是說,所有的事情都是邵璟親力親爲的,包括帶谷谷,給她衝奶粉換尿布。邵璟此時的身份,肯定要比她忙百倍,可他卻能爲谷谷做到這個地步。而她作爲谷谷的媽媽,卻以忙爲藉口,當了甩手掌櫃。
“谷谷,是麻麻不好。”
邵璟端了洗好切好的果盤出來,就看到這娘倆兒在玩親親遊戲,也就是你親我一口,我親你一口。
邵璟:好想玩啊,能不能申請加入咩?
“吃東西了,別再親了。”他眼饞。
“邵璟,等璧髓平安渡過危機,我們再好好理一下我們兩個的關係,可以嗎?”
邵璟捏了一粒提子送到嘴裡,眼神都不曾給她一個,“也就是說,你要晾我我一段時間,而這個時間具體多久你也沒數,換個說法,我不幫你搞定璧髓的麻煩事,你就不和我複合是嗎?”
“不是。”
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深思熟慮的提議,在邵璟看來只是一個交易,“我的意思是,我們給彼此一點空間,好好想想。”
“我以爲我給你的空間已經夠多了,分局,恪守,就就單獨在一塊兒也都端着臉色,想留你吃頓飯還得算計着時間,掏空心思見你一面,明明自己想你想得都要發瘋了,卻要說谷谷想媽媽了。這樣獨立的空間,你還不滿意嗎?”
葉海伊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只要是面對邵璟,哪怕身上長滿嘴都說不過他。
而且這樣直白裸露地說“我想你”,“想得要瘋了”的人,真的是邵璟嗎?她覺得自己腦子快不夠用了,迫切需要冷靜一下。
邵璟瞅了眼已經呆掉的葉海伊,無聲地揚了揚嘴角,有時候不給她壓力不挑明說,依着她的智商,怕是一輩子都無法領會他的“別有用心”,說不定還會覺得,怎麼這麼多巧合,老天實在太厚待我們了!
老天?邵璟冷笑,事在人爲,他就從不把希望寄託在不切實際的東西上。
“想清楚了嗎?”他都快吃了半盤提子了,葉海伊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懷裡的谷谷口水成河了。
腦子早就斷片了,剛纔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什麼都沒想,“想清楚了,我魅力太大,連邵少這樣的精英都抵擋不住。”
“嗯,”邵璟深以爲然地點頭,對她的自我肯定表示贊同,“還有呢?”
葉海伊真的搞不明白他的意思了,但還說出自己心底話,“還有就是,我希望自己好好的,愛情是毒藥,我不想再沾了。沒有愛情的婚姻更是要不得,我和墨熙就是一個最近的例子。”
這話……大部分他是愛聽的,不愛許墨熙,不該和他結婚,這兩點他都表示十分地肯定。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找個好男人就和找只白烏鴉一樣,我不想找了。”
邵璟抽了張紙慢條斯理地擦着,把每根指頭都擦得乾乾淨淨,“不用找了,我就是。”
這人還真有夠自戀的!葉海伊不惱,反倒覺得有趣,“何以見得?”
“天地可鑑,而且,你不覺得我白嗎?”
葉海伊端着杯子,包了一口果汁在嘴裡,全都噴了出來,還好沒噴到谷谷身上,抽了把紙胡亂地擦了下嘴,一擡頭,只見對面的邵璟一臉幽怨地看着自己,頭髮上還沾着夾雜着口水的果汁,一滴一滴地往下掉,直到落在白色的襯衣上,額頭上均勻地分佈着橙色的幾點,嗯,她確定了,邵璟真的很白!
“怎麼解釋?”
葉海伊憋住笑,“我錯了抱歉抱歉,我給你擦了。”
邵璟輕輕鬆鬆握住了她的手,“你自己惹的禍,舔掉,不然我不原諒你!”
葉海伊好氣又好笑地看着他,漂亮的雙眸就像淬了層熒光,一對上就挪不開眼,邵璟只覺得喉嚨發緊,喉結上下滾動了下,“那個,舔掉。”
“讓谷谷舔,谷谷是個孝順的孩子。”
這事谷谷絕對樂意!
邵璟看着面前突然換成谷谷那張臉,就氣得內傷,尤其是谷谷還真的吧砸着嘴要過來舔一下,邵璟對女兒向來是恨不得寵到天上的,結果這次難得有些嫌棄,自個兒抽紙擦了一把。
怎麼,素了太久,心愛的女人又在面前,真的好想把她拉到身下狠狠地欺負,揉到骨血裡纔好。
葉海伊只覺得就那麼一晃眼的功夫,邵璟的雙眼就開始冒出幽幽的綠光了,這是個不好的徵兆,她輕咳一聲,“那個,可以談正事了吧?”
“我剛纔在想正事。”
哦?是嗎?葉海伊怎麼一個字都不相信呢?
也許是葉海伊的目光太直白,也許是他自己都覺得這樣太猥瑣了,邵璟掩脣輕咳聲,“你先看看這個。”
葉海伊把谷谷遞給他,自己拿起圖紙看了起來,展品雖然全是玉器,但單品不少,不同的櫃檯按照大類分好,大部分想法都和葉海伊不謀而合,“這個……”
也不知道邵璟什麼時候坐到她身邊,一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背上,感覺有點怪異,就像被他攬在懷裡一般,葉海伊的身子朝前挪了挪,繼續道,“按原石的種類分專櫃的辦法很好,不過出售的單品是不是另放呢?”
“在這裡。”邵璟又翻出一張紙,“東南角那邊,設了個專櫃,到時候會有專業解說員在這裡介紹。”
所以說,和邵璟合作是打擊自信心的,因爲你能想到的事情他肯定都想到了,比你想的多考慮周全不說,甚至早就這麼做了。
“還有嗎?”他們的臉都要貼到一塊兒了,鼻尖寧饒着她的氣息,那熟悉的味道,曾在漆黑的夜裡和他交融糾纏的氣息,就像是她隨身帶着的水果硬糖的味道,甜蜜又清新。
飽滿的紅脣一開一合,說到不明白的地方,還會嘟着嘴冥想,再往下白皙的脖頸,還有圓潤的飽滿,沒有哺乳期時的豐滿,恰好盈盈一握……他果然是素太久了,就這麼再正經不過地坐着,商量着工作的細節,他竟可恥地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