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白衣女子頓時愣在了當場。
之前教主明明下了死命令,讓五位護法帶領五毒教所有人去攻打黑虎山,稱若是打不下黑虎山,他們所有人都不用回來了。
如今纔過去半個多月,黑虎山那邊也沒有傳來捷報,怎麼就突然把他們全部召回來。
薛見眉頭一皺,冷聲道。
“嗯?本教主的話,你們聽不明白嗎?”
原五毒教教主行事極爲霸道,幾乎從來不會向手下人解釋。
他的命令就是一切,所有人只需要服從就可。
一羣白衣女子誠惶誠恐,那高個女子立刻吩咐道。
“白茹,白霜,你們兩個親自去一趟黑虎山,傳教主命令。”
兩個苗條纖瘦的女子立刻抱拳稱是,轉身向着山莊外而去。
剩下人的依舊半跪在原地,聽候差遣。
薛見揮了揮手,平靜道。
“都下去吧,這裡不用守候了。”
一羣白衣女子齊齊恭敬的退了下去,並沒有懷疑,只是在臨走前,稟告了黑衣人的事情。
薛見轉身走進了大殿內,關上門,看向那從雕像後面走出來的黑衣女子,說道。
“你惹出來的事,自己去處理乾淨,還有我們兩個原本的身份,你也去處理一下。”
黑衣女子在她的故國封號爲飛月公主,成爲五毒教夫人後便改名爲妃月,人稱月夫人。
她淡淡的點了點頭,目中閃動好奇之芒,突然問道。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薛見平靜回道。
“你現在沒有必要知道,照我說所的做,你還是教主夫人,以後未必不能向巫王宮復仇。”
妃月用黑巾矇住面容,玉足輕輕一點,踏着樑柱便從大殿屋頂飛了出去,消失無影。
老酒鬼這時才一臉焦急和憂慮的開口道。
“你小子還真準備冒充這五毒教教主,就不怕到頭來給自己玩死了?”
薛見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
“你能看出破綻?”
老酒鬼搖了搖頭。
“你這面具確實厲害,僞裝的幾乎沒有丁點兒破綻,但五毒教教主可是有真元境巔峰的實力,你一個混元境五重的小宗師,一出手豈不是露餡了。”
薛見想了想,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先走一步看一步,不到危急時刻,我儘量不會出手,只要不出手,就沒人能看穿我的境界。”
莫酒翁還是不放心的說道。
“你這簡直是懸崖上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連帶着我也要跟你一起摔死,這樣,不如我先回去,你一個人潛伏破綻也少。”
薛見一時笑了,這老傢伙說來說去就是慫了,想一個人先溜。
他笑着開口。
“五毒教教主有一個徒弟,我覺得這個身份挺適合你,等會兒,我就讓人把他叫來,你頂替了他。”
莫酒翁苦着一張臉說道。
“別啊,我這人從來不擅長僞裝,做人還是真誠一點比較好,萬一被人識破了,不得拖累了你。”
薛見懶得與他嚼口舌,轉移話題道。
“你那條蜈蚣怎麼回事?它吸了毒血後,好像長出了一對翅膀。”
說到這個,老酒鬼立刻興奮了起來。
“你還不知道,這五毒王是可以進化的,只有在吸食了天下各種劇毒之物後,毒王纔會展現出進化的天賦。
巫王宮的神殿大鼎中,之所以每天用各種毒物飼養,就是想讓那些毒王進化,可惜那些普通的毒物,都達不到毒王的進化要求。”
薛見神色一動,目中露出好奇之色。
“那七彩蜈蚣進化了以後,有什麼變化?不會就是多出了一對翅膀,能飛了吧?”
莫酒翁笑嘿嘿的搖了搖頭,解釋道。
“哪能這麼簡單,毒王進化以後,各方面都會有顯著的提升,最顯而易見的就是它的身體會變大,長出了一隊翅膀。
其次,七彩蜈蚣的毒性會更猛,速度更快,靈智也比以前高出不少。”
薛見點了點頭,聽起來還是挺厲害的。
那七彩蜈蚣的毒性確實恐怖,現在又能飛,速度還快,殺人於無形。
連真元境巔峰的五毒教教主都被七彩蜈蚣弄死了,這毒王簡直就是他們倆一張強力底牌。
過了沒多久,大殿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莫酒翁趕緊藏到了雕像後面,薛見平靜開口道。
“何人?”
“夫君,是我。”
一個輕柔悅耳,宛如鴻羽拂過耳廓的恬淡聲音,從門外傳來。
薛見盤膝坐在地上,淡淡道。
“進來。”
大門被緩緩推開,背對着一道落日餘暉的光芒,一個身穿輕薄黑紗長裙的高挑女子走了進來。
她的一頭秀髮盤成高高的雲髻,絕色傾城的容貌完美展露無遺。
光潔飽滿的額頭,上挑的眉梢自帶一股高貴威嚴的氣度,如同一位霸道女王,讓任河男人看見都會低下頭臣服,卻又讓人充滿了征服的慾望。
殿外的餘暉傾灑進來,薛見望着她,一時竟覺得驚爲天人。
不愧是讓五毒教教主癡心十年的美人,當得起傾國傾城四個字。
在薛見所見過的各色女子中,也唯有楚依依能與之比較。
當然,在薛見心中,楚依依永遠是最美的。
妃月見到薛見似乎看愣了,不由掩脣輕笑起來。
笑聲動聽悅耳,越發讓人沉迷於這個女人的姿色。
薛見冷哼一聲。
“關門。”
妃月輕咬薄脣,轉身將大門關上,清澈的眸子中滿是冰冷。
薛見皺着眉頭,問道。
“這麼快你就把事情處理乾淨了?”
妃月平靜回道。
“一點小事而已。”
薛見站起身來,俯視着這個冷豔的女人,冷冷道。
“別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否則你肯定比我先死,去幫我把卓暮雲找來,我需要他的身份。”
妃月神情一愣,隨即笑問道。
“你準備殺了卓暮雲,然後讓你的朋友頂替他?”
卓暮雲是五毒教教主唯一的弟子,如今就在山莊中修煉,讓莫酒翁用他的身份最合適。
薛見點了點頭,說道。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對你最有利,也知道該怎麼做,對你沒有好處。”
妃月挑了挑眉頭,甩了薛見一個白眼,故作可憐道。
“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我現在可是你的夫人,難道你覺得我的姿容入不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