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將古香樓的生意做大做強,就必須要具備核心競爭力。
而這本基礎功法,正好可以拿出來,炒作一番,當成古香樓的招牌。
基礎功法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各大家族基本都有不少,但功法也有高低之分,薛見能肯定自己這本系統出品的功法,絕對能超越大多數功法。
只是如何炒作,如何將這本基礎功法宣揚出去,是一個難題。
帶着這個疑問,薛見回到了楚家。
既然決定要把功法拿出來賣,那他也就沒必要遮遮掩掩。
當晚,他就把功法拿給了楚依依,讓她幫忙看看。
楚依依十分意外,可接過功法翻看之後,神色就變得更加意外了。
“這本基礎功法十分奇特,是我以前從未見過的。
特別是後面的心法口訣,很是玄妙,我剛剛運轉了一下,要比我自己修煉的基礎功法好太多了,你……究竟是從哪裡得到這本功法?”
薛見隨口編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便說出了自己想把這本功法拿出來賣的想法。
楚依依聽聞他的想法後,不由瞠目結舌。
功法武技那都是一個家族最寶貴的東西,通常都不會拿出來賣,除非是一些雞肋。
像薛見拿出來的這本功法,足以收藏到楚家藏書樓,他竟然想拿出來賣,這簡直是“大公無私”。
薛見對於這種陳舊迂腐的想法,嗤之以鼻,什麼好東西都藏起來吃灰,那它還有價值嗎?
楚依依修武天賦極佳,天生對功法武技有着超乎常人的理解力,更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她只看了一遍功法,便將內容完全記在了腦海中,說道。
“這功法是你的,怎麼處理我不干涉,不過我奉勸你一句,這上面的心法口訣最好不要泄露,否則它將變得一文不值。”
薛見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本基礎功法,最核心的東西就是心法口訣,沒了心法口訣,其實就是一本健身指南手冊,價值一般。
因此,功法可以賣,但核心技術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這就跟前世裡的商業機密一樣。
楚依依將功法還給了薛見,好奇道。
“你修煉了這本功法?”
薛見點了點頭。
這些天,他每天夜裡都會修煉到半夜,甚至有時堅持到天明,一夜不睡。
他還記得那天在小巷中被人差點襲殺的一幕,只有自己變強,以後纔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
楚依依眼中露出期待,一步上前扣住薛見的脈搏,突然眼前一亮道。
“進步不小,你的體魄根骨都因爲這功法強壯了不少。”
薛見心中一喜,連忙問道。
“那我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楚依依斜瞥了他一眼,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就你這還談什麼境界,充其量就是淬體一重,比普通人強了那麼一點。”
薛見沒有絲毫失落,邁出了這最艱難的第一步,打開了修武的大門,就有了希望。
楚依依心中其實也挺高興的,只是面上不露絲毫,淡淡道。
“你跟我進來。”
既然他有了修武的希望,楚依依也會兌現自己當年發下的誓言,傾盡一切幫助他修煉。
走入內屋,看到那張紅紗帳的軟塌,薛見的內心頓時激動起來。
難道媳婦兒今晚上想跟自己圓房了?
正想着,楚依依已經脫下靴子,盤腿坐在軟塌上,聲音清脆迴旋。
“上來。”
薛見深呼一口大氣,便開始寬衣解帶。
楚依依立刻看出他是誤會了,不由雙頰泛紅,嬌聲呵斥。
“你幹嘛呢,上來我幫你疏通經脈。”
薛見頓時臉色尷尬,撓了撓頭,又將衣服穿好,脫下靴子盤腿坐在她的對面。
兩人四目相對,又是孤男寡女坐在牀榻上,氣氛漸漸變得曖昧了起來。
楚依依只覺心裡似有一隻小鹿在碰碰亂撞,搞得她有些心緒不寧,臉頰發燙。
“閉眼靜心,運轉心法口訣。”
一聲嬌喝打斷了薛見的想入非非。
媳婦兒是自己的,不急這一天兩天的,他便趕緊閉上了眼,冷靜下來,默默運轉心法口訣。
楚依依深呼吸幾次後,也緩緩閉上了眼,靜下心來。
等兩人的心緒徹底平靜下來後,楚依依驀然睜開眼,雙指如電,迅速點在薛見脖頸、腋下、腰腹等幾個穴位。
一股真氣熱流順着她的蔥蔥玉指竄入了薛見體內,流轉不停。
薛見能夠感受到隨着這股真氣熱流竄動,自己運轉心法口訣的效率似乎提高了不少。
就這樣一夜過去,第二天天矇矇亮時,楚依依收回了手,疲憊不堪的倒在了牀榻上。
耗費了一夜的真氣,儘管她實力不俗,可也幾乎抽空了身體。
薛見雙目緩緩睜開,一股精芒閃爍,顯得整個人神采奕奕。
僅僅一晚上,他就能感受到自己身體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四肢彷彿充滿力量。
看到疲憊睡去的楚依依,薛見動作輕緩的起身,幫她蓋好被子,近距離看着那張美的幾乎沒有瑕疵的面容,他內心感激而慶幸。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一大早,薛見又離開了楚家,來到了尚武街古香樓。
天色尚早,街上還沒有什麼人,大多數店鋪都沒有開門,薛見便自己拿起那些一樓書架上的書籍看了起來。
這一樓擺放的書籍,大多都是奇聞異錄,小說雜誌,價值不如二樓和三樓的功法武技,多用來充門面的。
不過,一樓的書籍也往往是賣的最好的,畢竟價格便宜,普通人都能買得起。
特別是一些小說古怪志,很受歡迎。
薛見此刻手中捧着的,正是最近特別流行的一本小說,名爲《春雪樓》。
故事並不複雜,講述了一個落魄書生與一個雪妖的悽婉愛情,有點像前世蒲松齡大師創作的《聊齋志異》。
不得不說,這樣的故事很容易得到多數人的喜愛,特別是那些深閨中的貴婦小姐,還有那些落魄寒門子弟。
讀完這本小說,薛見內心有了想法。
要是擱在前世,這種小說就算辭藻再華麗,文筆再有文化涵養,也不可能大火。
但在這個世界,它火了。
翻看賬本,薛見得知這本《春雪樓》賣的非常之好。
要是能用這個作爲噱頭,將自己的功法宣傳開來,豈不是能起到了一個絕佳的廣告效應。
說幹就幹,薛見很快就整了個策劃方案出來,叫來店鋪裡的夥計陳六,交代給他一個任務。
然後薛見又看向古香樓裡的四個侍女,問道。
“咱這兒有整個南伏城的城區地圖嗎?越詳細越好的。”
其中一個侍女點了點頭,連忙去書架上拿了一本冊子,在桌面上鋪開。
地圖鋪滿整個桌面,清晰地表明瞭每一個城區,每一條街道以及每一條小巷子。
薛見手持一隻畫筆,以各種顏色的塗料,在地圖上圈圈點點,很快一副地圖便看不清晰原樣。
尚武街上,類似古香樓這種書店,一共二十一家,分別爲各家族以及城主府掌控,其中許家擁有三家,相對最多。
除此之外,在各大城區,也有不少這種書店,所售大多都是奇聞異錄、小說雜誌,功法很少,武技更是沒有。
薛見看向四位充滿書香氣的侍女,問道。
“四位姑娘,你們誰會畫畫?”
她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容顏清秀,又經過楚家的培養,合格後才能來這古香樓擔任侍女,琴棋書畫自然都會一些。
四位少女相識一笑,同時回道。
“姑爺,我們都略懂一點皮毛。”
於是薛見便指導這四女,畫了一幅一張巨大的海報,一張足有一面牆高,找地方掛起來,遠遠都能看的極爲清晰。
她們今天算是累趴了,蹲在地上,只覺得小手握筆都顫抖個不停。
薛見笑着說道。
“辛苦你們了,今天你們功勞最大,等會兒去櫃檯各領五個銀幣,算是你們的酬勞。”
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他也知道了這四個少女分別名爲春露、夏濃、秋風、冬淺。
四人中的大姐春露連忙擺手,笑着拒絕了,說這是他們應該做的。
薛見見她們堅持,便不再多說,到時候賣書賺了錢,肯定要給她們獎勵的。
當天下午,在陳六的帶領下,一個頭戴貂毛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
這人一看到薛見,便立刻抱拳行禮,極爲客氣。
不管是前些天楚家大婚之事,還是柳樹巷老米店的事,都讓薛見成了南伏城有名的人物。
薛見也不拐彎抹角,上過茶後,便直接將那本《春雪樓》的小說拿了出來,說道。
“我請你們呢,是想演一出《春雪樓》的大戲,當然,不是按照原小說去演,而是我另外改編的新劇本。
張班主拿回去研究一下,七天後我就要看到這齣戲,價錢什麼都好說。”
原來這中年漢子是南伏城最大的戲班班主,名爲張忠義,一般人都稱呼他爲張班主。
這張忠義是個精明市儈的商人,只要價錢好說,別說什麼改編的《春雪樓》,就是飛天遁地的武打戲,都能給你整出來。
事情談好後,薛見便拿着那本《春雪樓》,着手改編。
其中他的方案策劃中已經有了改編的故事,現在只需要把故事寫出來就行。
而春露四個侍女和張班主看到薛見信手拈來的下筆改編後,不由驚歎連連。
將小說改編爲唱戲的劇本,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也就是半天的功夫,薛見就寫出了一版手稿,張班主從頭看到尾,見薛見放下筆後,不由心生敬佩道。
“早就聽聞薛家大公子飽讀詩書,文采斐然,今日一見,佩服佩服。”
那四個侍女更是眼泛金光,對這位名聲似乎不怎麼好的楚家新姑爺仰慕不已。
她們四個那都是《春雪樓》的忠實書迷。
原本這本小說是一個悲劇,如今經過改編,悲劇變成了美好的大團圓結局,相比起來,她們更喜歡薛見寫的。
當然,這些對於一個飽受21世紀網文文化薰陶的現代人,都是小case了。
將手稿交給張班主,等他離開後,薛見又讓陳六帶着自己找到了《春雪樓》的原著作者。
如書中的男主一樣,這人就是一個寒門書生,兩人一番交談後,薛見留下了一些銀幣,離開了。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版權一說,但薛見還是付給他一筆錢,將改編《春雪樓》的事情說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