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那錦衣男子不由抽了抽嘴角,他還從來沒見過用這麼貴的丹藥,居然要用元器來換。
“小兄弟,你這……未免也太黑了吧。”
薛見淡淡笑道。
“黑嗎?這種時候我這丹藥可是能保命的,難道諸位的命還不如幾件元器值錢嗎?”
那錦衣男子想了想,覺得也沒錯,他一咬牙,取了兩件元器拋了過去,心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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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顧不得了這麼多了,給我兩瓶丹藥。”
薛見接過那兩件元器,有系統檢測,根本不怕被騙。
兩件元器他看都沒看,直接選擇了回收,一共十五萬虛擬幣,扣除兩瓶丹藥的成本兩萬虛擬幣,他還淨賺十三萬。
這錢賺的輕鬆,開心。
反正這時候還要等杜小清他們慢慢恢復,薛見索性向其他人兜售起了丹藥。
那位天陽山的山主,強忍着肉疼,也拿出了兩件元器,換了丹藥。
有資格來到這裡,並且活下來的人,實力最低也是真元境,誰還沒有幾件元器充當家底。
此刻爲了活命,那些人都不得不咬牙換取丹藥。
短短一會兒的工夫,薛見就賣了兩百多瓶丹藥,賺了有一千多萬虛擬幣。
這簡直就是暴利。
薛見賺錢都賺紅了眼,心中壓抑不住的興奮,不停的圍繞那些沒買丹藥的人,開始瘋狂推銷。
他前世怎麼說也是一位金牌銷售,銷售技巧無比嫺熟,只要你有需求,薛見就必定將丹藥賣出去。
四周的人幾乎都看傻眼了。
那些不認識薛見的人,都在心中破口大罵,奸商。
而那些認識薛見的人,都對他的印象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爲他貼上了一個貪財,奸猾的標籤。
只有杜小清和莫酒翁笑了笑,薛見愛財,他們最清楚了。
一旁的李澄心瞪大了美目,不由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薛會長還真是一位經商鬼才,在這種地方,都能做起生意,怪不得能創立白虎商會。”
到最後,薛見幾乎將能賣的客戶都賣了一遍,實在沒得賣了,他不由看向了北極宮和一劍宗那羣人。
這兩家大客戶,人多需求大,他可不想錯過。
想了想,他先走到北極宮那羣女子面前,正想着如何開口,要不要給老熟人打個八折,慕雪卻突然睜開眼說道。
“你的丹藥效果不錯,我有兩件上品元器,不知道能換幾瓶丹藥?”
薛見一愣,望着對面那張冷冰冰的美麗面容,笑道。
“那要讓我先估個價,不知可否?”
慕雪儘管還是那般冷淡,但對薛見的態度明顯比之前客氣了很多。
她點了點頭,雪白長袖一甩,立刻便有一把長槍和一口大刀出現在薛見面前。
這兩件元器一看就極爲不凡,但明顯不太適合女子使用,落在慕雪手中,等於浪費,所以她才毫不吝嗇的拿了出來。
薛見只是伸手觸碰一下,就得知了這兩件元器的價格,加起來足足一百二十萬。
“大勢力果然財大氣粗。”
薛見內心暗喜,然後取出了十瓶大還丹和十瓶元氣丹,遞給了她。
畢竟是熟人,可以多贈送兩瓶。
慕雪冷冰冰的鳳目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平靜道。
“多謝。”
竟然能聽到她說“謝”字,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薛見客氣了兩句,便轉身走向一劍宗之人所在的地方。
北極宮和一劍宗儘管都服用了自己帶的丹藥,可他們也親眼目睹了,薛見的丹藥要比他們的見效更快。
此時此刻,時間就是生命。
腳下的小島已經開始崩潰坍塌,有一小半都碎裂開來,沉入了湖底。
薛見來到一劍宗那羣人身邊,就簡單的客氣了兩句,那領頭的高個男子,便笑着拿出了兩件中品元器和一件上品元器。
“薛會長能在如此危急時刻拿出丹藥救濟別人,令人敬佩,區區幾件元器,身外之物,別人都說丹藥太貴,但我認爲值。”
這番話算是說到薛見心坎裡去了,他也認爲自己的丹藥賣的不貴,非但不貴,還算便宜了。
試問在場誰人之命就值兩件元器。
人命大於天。
這麼想,身外之物的確不算什麼。
薛見給了他們足夠價值的丹藥,又與這位高大男子聊了起來。
兩人相談甚歡,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若非此刻情況不允許,他肯定要與對方痛飲一番。
正聊着,突然有人驚聲大喊起來。
“你們快看,那瀑布變成了紅色。”
所有人齊齊轉頭看去,只見對面寬大的瀑布,在不知不覺間,竟然變成了一片暗紅。
那是被鮮血染成的紅,令人望之觸目驚心。
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讓人只覺不安。
突然間,薛見看到一道道漆黑的細長身影從瀑布上順流而下,鑽入了湖水中。
那些仿若長蛇的兇獸,速度極快,數量衆多,細看之下,足有不下百條。
衆人一下子慌了神,好在大部分人都已經恢復了實力,那股無形的重壓也已經完全消散,至少擁有了自保之力。
所有人都站起身來,體內真元之力運轉,做好戰鬥的準備。
也就是幾個眨眼間,便有三條水虺衝了過來,湖水激盪的浪潮下,水虺一躍而出,張開血盆大口,撲向島上的人。
小小的島嶼上,聚集了好幾百號人,此刻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必須一起出手,共同迎敵。
那些水虺的實力,儘管已相當於大宗師,但面對這幾百號強者的聯手出擊,瞬間便被打回了水中。
有一條水虺遭受了一劍宗衆人的聯手一劍,有一條水虺被慕雪擊中,當場死亡,還有一條也受了傷,卻一口咬死了七八個人。
緊接着,第二波攻勢來臨,這一次足足有四十多條水虺衝出,密密麻麻,幾乎包圍了整個小島,從四面八方衝來。
嘶吼聲、慘叫聲、轟擊聲連成一片。
幾百人一起出手,這場面難以形容,既混亂又壯觀,還有那四十多條水虺,悍不畏死,撲向衆人。
這一波攻勢後,那些水虺儘管還是被擊退了,可小島也已經快要坍塌,幾百人也在短短片刻間,死傷了一百多。
剩下的人,看着四周湖面下來回遊走的黑影,心中不免生出了絕望的情緒。
此刻他們就像被圍困在小船上的落難者,水面下則是一條條兇殘嗜血的鯊魚。
這時,小島中心的坑洞內,探出一個小腦袋,衝着薛見叫喊道。
“爹爹,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