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之前你送我的那盒奶茶我就沒收了,當是對我的精神補償吧!”晚夏樂呵呵地說,發現自己其實也可以是開朗幽默的。
她的言語間沒有一絲一毫的矯揉造作,而這樣的回答也寬了夜梓筱的心。
沒有多餘的謝,夜梓筱爽快地應聲,“好。”心裡面對晚夏的看法在悄然改變着。
到了學校,晚夏先回宿舍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免不了要遭受美美的‘嚴刑拷問’。
作爲舍友兼好朋友,晚夏自然是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自己昨晚逗比的事情。直惹得美美連聲慨嘆,“晚夏,這麼好的機會,你居然沒有撲倒他!真的好可惜哦。”
晚夏對美美露骨邪惡的思想只得好笑搖頭道,“好啦,快點去上課了,不然就要遲到了。”
於是,兩人這才匆匆朝着教學樓邁去。
大三下半學期的課程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寬鬆的,有時候一下午都會沒課。所以很多學生會出於無聊而去外面打工,他們完全是打發時間的,而不是因爲家庭經濟拮据。畢竟能夠上S大的學生基本上家庭背景不會差到哪兒去。
此刻,寢室裡只有晚夏一人,身邊少了美美的陪伴嘮叨,使得空蕩蕩的室內越發得寂靜,更襯得她的落寞。
不過晚夏並沒有閒着,而是做了兩節語文的備課記錄。做完備課,她看了下時鐘才12點,想着下午兩點纔開始教課,就趁着這中間的空檔去了趟就近的DNA親子鑑定中心。
由於是個人鑑定,不像司法鑑定那麼繁瑣,晚夏只交了鑑定材料以及費用,按工作人員說的等過個3至5天來拿檢測報告,所以她便直接回去了。
只是她並沒有發現有個人從她進去到出來一直跟在她背後,直到她進了學校。
“奇怪,這禮胤叔怎麼跟在晚夏後面?又是巧合嗎?”因爲蘇錦言今天有個重要的股東大會要開,所以去民工小學支教的事就讓慕凡自己完成。
由於晚夏現在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喜歡被流言蜚語纏身的慕凡爲了避嫌,就在校門口等她。剛好看到禮胤鬼鬼祟祟地跟在晚夏身後。
自從上回發現他的行蹤後,過了一個晚上,他整個人就跟人間蒸發一樣,任他動用各種渠道都搜查不到他的下落。這下子終於被自己逮到了。
正當慕凡下車要跟上去時,禮胤似乎發現了他,速度攔了一輛的士,瞬間隱沒在了車流中。
慕凡見狀並未開車去追,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遠在M國妹妹慕晴的電話。
“哥,都這麼晚了,什麼事啊?”Z國與M國倒時差,現在是凌晨12點半。當慕晴接到慕凡電話時,哈欠連連。
“小晴,你肯定禮胤叔這次回國純粹是因爲想念家鄉和他家人嗎?如果這樣爲什麼他明明看到我了,卻偏偏裝不認識,還躲着?”
電話那頭短暫的遲疑後,緩緩道來,“哥,你確定你見到的是胤叔?其實我也不是很肯定,只是胤叔他平時在這裡並沒有表現異常的地方。他走得時候就跟我說十六年沒回來,想回國看看。”
慕凡難以相信,再次疑問確認道,“既然這樣,爲什麼換了國內的手機號碼沒有告訴你?而且你給我的他國外的號碼也打不通。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哪裡出了紕漏?他真的沒有什麼異常的行爲?”
慕晴被他問得登時睡意全無,有種不祥的預感閃過腦海,“哥,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是不是胤叔他在國內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慕凡反過來答道,“哦,那倒沒有,我就是好奇隨口問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快睡吧,安。”語畢,他一臉鄭重其事地掛了電話,腦袋裡疑雲重重,卻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了車上,慕凡心裡一直想着禮胤的事情,差點誤了正事,虧得蘇錦言一通電話撥來提醒他有沒有接到晚夏,於是他隨即撥打了晚夏的電話,載她一起去了郊區民工小學。
到了郊區,學生們還是如往常一樣,翹首期盼着他們的到來。只是當看到是慕凡的身影時,反而顯得有些失落。其中有一小部分學生還在下課後偷偷跑到晚夏面前追問蘇錦言沒有來的原因。
看樣子在一天天教課的相處中,不止自己對蘇錦言的感情在悄然變化着,還有這幫孩子們的。
若不是來之前,蘇錦言給她打了電話,詳細說明了自己不能來的原因以及說了保證明天能來教課的話。恐怕這幫孩子一定揪着她不放,不問出個所以然來不肯罷休吧!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過得很快,每天的生活反覆循環着。晚夏卻不覺得枯燥泛味,因爲每天她都有新發現。更爲重要的是因着去民工小學支教的事情,晚夏與蘇錦言的感情在這一天天中得到了昇華。
轉眼又到了週末,晚夏纔想起自己送檢DNA親子鑑定中心的材料,單子應該下來了,便再次跑了趟鑑定中心。
拿到單子的那刻,晚夏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還沒有立即打開檔案袋看報告單上的數據,一位打掃衛生的阿姨手推電動清掃車迎面而來,嘴裡念着:“欸,麻煩讓讓,讓讓……”
周遭的人立馬分開兩邊站,只有晚夏低着頭沒有意識過來,被身旁的人一個推搡,重心不穩撲了上去。
“小心!”一個人適時地從後面拉住了她,抱着她退至一邊。
“呀,我的檔案袋!”來不及道謝,晚夏的第一反應是急着去撿自己的檢測報告。剛纔慌亂的情形下,她不小心鬆了手把它落在了地上,被別人擡腳踢到了走廊一側的垃圾桶邊。
眼看離自己還有一步之遙,晚夏的手剛要伸過去撿,一隻手已幫她撿了起來。
“謝謝大伯。”晚夏接過對方手中的檔案袋,彎腰道了聲謝。在擡頭的瞬間,驀然發現眼前的這個人不正是那晚公交車上被她當作變態跟蹤狂,拍下正臉的男人嗎?
手驀地一抖,她手中的檔案袋再次滑落在地。
“小姑娘,重要的東西以後可要拿穩了。”禮胤語重心長地道,隨後朝她和藹一笑,便錯開她消失在了這片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