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計劃是不錯,可他們哪裡知道,有一句話叫作人算不如天算,在這抽取神紀本源的過程中,那剛開始時到還順利,可是到了後來,事情竟然漸漸地脫出了他們的控制,兩顆分屬於不同神紀的神紀之心,竟然產生了對抗。
這種對抗的苗頭,在初發之時,那些個焰神諸尊還以爲憑着自己一衆人等的力量,能夠將其壓制下去,卻不想,他們的壓制之力,最後卻成了爲這兩個神紀之心對抗提供力量的源泉。等到他們真的確定事情不妙時,那形勢已然不是其所能控制得了。
事情說來很是複雜,原本是兩顆神紀之心之間的對戰,因爲這些個焰神紀諸聖的參與,而演變成了三國對戰。
而這其中,那代表着天道的神紀之心,與修士之間的關係,原本就是一種對立的關係,按道理來說,這修士的進步過程,便是盜取天道之力爲己用的過程,所以這天道,對於修士本就敵視,不然也不會在修士每一次進階之時便會引來天劫,這便是天道報復的一種手段。
人都說天道無情,無有意識,無有思想,可這個說法,卻是無人能夠證實。反正是這一次的焰神諸聖出手,卻使自己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泥潭之中。
眼見這不解之局,其最後的結果,無論是那兩顆神紀之心中那一顆勝出,這焰神諸尊的下場必然是爲他人作嫁衣。最後,實在無法可想的情況之下,那焰神紀諸聖尊,只得不惜代價,以其最高玄法啓動了聖龍召喚,喚來了一頭極爲強大的存在,生有九頭的怪龍。
當然,這一次,他們再不敢以溫和手段來壓制兩顆神紀之心的爭鬥,而是讓那怪龍強勢出手,企圖以暴力擊斷三方之間的聯繫。
也正是這一暴力手段,最終造就了後來的七神星域的誕生。其實這所謂的七神星域,是被那怪龍暴力打擊之後,使得兩顆神紀之心碎裂開來後形成。
按着常理,那怪龍的強力打擊之下,神紀之心碎裂,其結果,最終會導致整個神紀因之湮滅。卻不知爲何,後來的結果卻是那兩顆碎裂開來的神紀之心,其碎片相互結合,形成了相對獨立的七個部分,而這七個部分,最後也就變成這七大星域的核心所在。
好在,當時那怪龍出手之時,其力量所針對的是兩個牽纏互斗的神紀之心,而非是那外在的神界構架,所以這神界上的一切生靈,倒是不曾在這一次大變動中有太多的損失。
只是那原本相對完整的神界大陸被一分爲七,而且七處大陸之間更是相對獨立,壁壘分明,難以穿越。
而在這一次大變之後,那些個焰神聖尊,還有那一頭怪龍,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由於在對抗之中被抽取了太多的法力道源,那些個焰神聖尊們修爲一度直線下降,最後竟然降至初神級別,更兼損了體內道源,使得他們的修爲再無恢復的可能。
而那怪龍,亦是在最後兩顆神紀之心的反噬中受了重傷,至於後來的結局,便是那幾位焰神聖尊也不知結果。
如同創世神話一番,這性塗的一番話,讓獨孤篪四人越聽越是心驚,實未曾料到,最後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至於這七星域,時人稱之爲星界,天樞,天璇,天璣三處星界,由異世界魔君,也就是那焰神紀諸尊勢力統馭,而這天權,瑤光,玉衡,是由原神紀,本土修士統馭。最後的那開陽星卻最是怪異,據說其上並無生靈,而是死靈之地,傳說中的修羅地獄便存在於該星之上,據傳,還有那原神紀強者的自我封印之地也處於該星之上。
如今,這新神界的大體情況便是如此,從那性塗的話語之中,獨孤篪等人聽得出,時下此一星神界域之中的修士,對於那原神紀諸神自我封印,以避災難的作法極是不屑。對此,獨孤篪也好理解,作爲一個神紀的頂尖存在,外敵入侵之時不是振臂一呼,率衆抗爭,而是拋下神界衆生不管,自己卻藏起來作縮頭烏龜,實在是讓人覺得心冷齒寒。
雖說是修士大多自私無情,那修爲越高越是如此,可這將神土家園拱手讓人,不作半點抗爭,身上那裡還有半點血性。
只不過,就獨孤篪之前所瞭解到的,與從這涂姓修士口中所瞭解到的,有關於這上古之前的神紀信息,其中有着極大的出入,甚至有着許多相悖的地方,不過這也能夠理解,因爲歷史,總歸是由人來記錄,其中不可避免地便會摻雜入記錄者自己的感情,而在這個人感情的左右之下,許多的東西,無意或有意之間,便會漸漸地偏離了史實。
“如今這七星界之間壁壘分明,堅實至極,相互之間幾乎不可能穿越,所以對於其它星界如今的情況,咱們這裡就是無從知曉了。”這姓塗的修士道。
“啊,這,這可怎麼是好,我們,我們豈不是回不去了。”聽了這姓塗修士的話,靈兒極爲沮喪地道。隨即稍稍地以指在獨孤篪背後點了點。
獨孤篪忽地反應過來,也作出一副沮喪之色道:“啊,是啊,這可如何是好,家中父母還不擔心死了。”
看着四人難受的樣子,那姓塗的倒是好言地安慰了幾句:“諸位也無須如此,事到如今也只好先顧眼前,卻不知四位對於將來有何打算。”
“哦,打算,這天瑤,這天瑤星界,咱們可是陌生的緊,哥哥,我們,我們要怎麼辦呢。”鳳漪作勢抓住獨孤篪的手,裝作極爲難過地道。
看着這幾位的表現,那姓塗的修士心下不由一樂,暗忖道:‘果然是未經磨礪的世家弟子,一旦沒了家族的庇佑,就變的一無是處了,修爲,呵呵,這修爲怕也是耗費了無數的資源堆起來的吧,哎,還真是上天無眼哪,那麼多的資源,怎麼就浪費在這幾個草包身上了呢。’
心裡轉着念頭,這姓塗的臉上卻是表現出一副關切的神情道:“莫如,莫如諸位隨在下回仙劍宗怎麼樣,咱們仙劍宗,怎麼說也是一方大派,幾位入了仙劍也好有個庇護。”他心裡打的如意算盤。
“這。”獨孤篪臉上裝出一副頗爲心動的神色,略一猶豫道:“在下,在下對這天瑤星界還不是太瞭解,何去何從,實在不好倉促作出決定。”
“啊,這個容易,老哥哥在這天瑤星界可是活了不少歲月,其間風土人情,修界信息,還算得上熟悉。嗯,對了,這裡有一本天瑤修界通典,其中諸門諸派,勢力分佈,修士修爲層次,書中都有介紹,小兄弟拿去閱讀一番,也會對這天瑤修界有個大概的瞭解。”那姓塗的人呵呵笑了笑,自存物法寶中取出一冊書典來遞於獨孤篪。
他可是下了心思,要將這幾個不通事務的小傢伙逛騙進仙劍宗,所以也捨得投入一些本錢。
獨孤篪將這一冊典接在手中。這書冊倒是極厚,卻是以普通紙頁書寫而成,不過既然是修界通典,自然便不是凡人世界能夠輕易尋到之物。有了此物,他便能儘快地瞭解所在星界的大概情況了。
獨孤篪作出一副欣喜的模樣,連連道謝。旁邊的靈兒卻是向鳳漪使了一個眼色,鳳漪會意,緩步上前,乘着那姓塗的不注意,玉指一擡,便點在這人眉目之間。
這姓塗的,待發覺這眼前美貌女子欲對其不利時已然晚了,憑他的本事,那裡躲得過這鳳漪的偷襲。那纖纖玉指點在眉間,這人只覺一股奇怪的力量瞬間突入自己的識海,隨即便仰天躺倒,不醒人事了。
等鳳漪消去了對方有關於自己四人的所有記憶之後,獨孤篪也收起了那部通典,四人便如來時一般悄然離去。第二日,等醒來之後,這姓塗的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而且那儲物法寶之中,更是少了一冊書典,還有幾瓶子丹藥。大驚之下,卻是更覺奇怪,有人能夠無聲無息地將自己打暈,可見其修爲高過自己多多,可爲何不傷自己性命,只取了那一本於對修士來說最是普通的通典。
數日之後,獨孤篪一行四人,便出現在一處大澤之外,這一處大澤,被天瑤星界之人稱之爲大隱澤,平常凡人只知此澤極爲怪異,湖澤佔地極廣,不知有幾萬億傾,且湖面之上,常年被重雲濃霧所籠罩。
沿湖澤四方,分別爲這天瑤星界東洲四界帝國,東方青木,南方炎明,西方銳華,北方開澤。這四方帝國凡人,皆知這大隱澤是爲絕地,傳說其中生活着極其兇惡的水獸,而且那迷霧也極怪異,一旦進入其中,任你手段通天也不辨東西,即使不被其中生活的惡獸所噬,也會永迷其中。
獨孤篪四人卻自那通典中得知,此澤,其實是修界與凡界之間,在這東洲的一道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