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聖城之中,獨孤琳家族店鋪自然不在少數,獨孤箎很輕易地便找到一處。
袁鑫袁盈的消息到是不難打聽到,走了幾處,獨孤箎便已瞭解到了需要的訊息。不過還不等他去尋找二人,夜間便已有人找上門來。
來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一臉的精明強幹之色。
來人一見獨孤箎等人,便自報家門:“小人給侄少爺見禮,小人長孫長髮,是長孫府外門執事,此次前來,是奉我家主母之命,接侄少爺前去一聚集。”這人神態極是恭敬。
“你家主母?”獨孤箎心中到是有些猜測,怕是獨孤琳,那個自已認下的姑姑。
“我家主母複姓獨孤,諱琳。”見獨孤篪疑惑,漢子笑着解釋一句。
“哦,原來是姑姑。”獨孤箎也笑,這個偶然認下的姑姑,雖然相處時間極短,卻在獨孤箎心中留下了一段難泯的親情。
這倒是應該去一趟的,一來呢,既然是認的姑姑,自己到了聖城,就理當前去看望,這是作後輩的本分,二來呢,這獨孤琳與自己的師傅李柯,應該極是相熟悉,在她那裡,也能夠多瞭解一些有着於李柯,盈兒和袁鑫的情況。
心下有了這樣的想法,獨孤篪便笑着向那漢子點了點頭道:“既然姑姑相召,在下自當隨執事走一趟。”
獨孤篪要去,靈兒諸人自然是要跟着一塊去的。幾人隨着那執事出門,門口早已有一輛大車相候,那執事延請衆人上車。獨孤箎也不推辭,與靈兒等人上車,那大車極是寬敞華麗,容納五人進去,一點也覺擁擠。那執事卻是與車伕並坐,並未入內。
待得衆人坐好,那車伕一揚鞭子,一聲吆喝,驅着馬車向前行去。
車行了有半個時辰,纔到達了目的地,待馬車停下,那執事在車外恭聲道:“侄少爺,我們到了,請侄少爺和諸位下車。”隨之打開車門。
衆人下得車來,擡目一看,眼前竟是一座巨大的門臉,大門兩旁邊,兩隻石制瑞獸蹲踞兩邊。
門楣上一方門牌,上面寫着“獨孤府”三個大字。看到這個門牌,獨孤篪心中不由有些訝異,這裡竟然是獨孤府,而不是獨孤篪琳所的婆家,長孫府,怎麼這執事竟然帶着自己一行來了獨孤府了呢。隨即心思一動,心下竟然有了一些覺悟。
雖然心有覺悟,不過,看着門牌,獨孤箎還是做出一臉的奇怪的表情,不解地轉頭看向那執事,一副很不理解的樣子,以目光相詢問,他怎麼會將自己送到這獨孤府來,不是應該是送去長孫府纔對麼。
那執事到也伶俐,不等他發問,便笑着說道:“這裡是夫人孃家,獨孤篪大人府第,夫人吩咐過,將侄少爺帶來這裡。”說着話便擡手,讓請衆人入內。
大門是開着的,獨孤箎心中雖有疑惑,雖有些覺悟,卻也不敢肯定,心中更是無法預料,這府中之人,見了自己,會有什麼樣的態度。不過,既然到此,自不能轉身就走。於是衆人隨着那執事向府裡走去。
剛進得門來,迎面便走來一青袍老者:“是小少爺到了嗎?”遠遠的,那老都便自發問道。
“小少爺”,這老者的稱謂,讓獨孤箎有些摸不着頭腦。
“是的,侄少爺和他的幾位朋友都到了。”執事回着那老者的話。
“啊,那快隨老奴來,老太爺他們可都在前廳等着呢。”老者說着話,一邊打量獨孤箎,一邊在前面側行引導着衆人前行。
“這老人修爲不錯呢,七階魔罡,嘻嘻,這獨孤家竟有這等強者爲奴爲僕,怕是來頭不小呢。”鳳漪在獨孤箎耳邊悄聲笑道。她雖然修爲受到限制,但眼光卻是依然銳利。
“有勞老丈。”獨孤箎自是不敢託大,向着老者行禮道謝。
“呵呵,小少爺可是折殺老奴了。”老者卻是不敢受獨孤箎一禮。
衆人在老者的帶領下,向裡行去,這一處院落極大,迴廊曲折,一處處木石假山,佈置的竟是極具匠心。
走了許久,衆人才來到一處宏偉廳堂,堂上燈火通明,一衆丫環僕從在廊下待立。
老者走到廳前,便長聲向着廳內回稟報:“老爺,小少爺他們到了。”
“啊,我那長孫兒到了嗎。”廳內,一個宏亮的聲音響起,那聲音頗爲急切,隨着,又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似有人想要從廳中走出。到這時,獨孤箎心中也自猜測了個大概。
“父親,你這,怎麼可以去迎晚輩,當是箎來拜見你纔是。”熟悉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獨孤箎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猜測到是一回事,如今證實了,那便是另當別論。
“啊,奧,那快讓箎兒進來。”說話的自然是獨孤雄了,作爲家主,在一衆家人面前,自然不能失了風範,但那急切之情,任誰都聽得出來。
帶路老者自是笑呵呵的左手前引,對獨孤篪道:“小少爺請。”
獨孤箎壓下激動的心情,向老者舉手爲禮物,方纔舉步向着廳中行去,靈兒一行也自跟在他身後。
入得廳來,便看到一位神態威猛的老者,端坐上方,在其左右兩邊,兩排椅子上,還有不少人在坐,衆人背後也有着不少年輕人待立其後。右手一排,倒數第二張椅子上,便坐着他的父親。
這時獨孤雲天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了獨孤箎一眼,喝叱道:“孽子,還不上前叩見祖父大人。”雖是喝叱,但那神色之中卻盡是憐惜。
獨孤箎此時心中已是瞭然,神色早已平靜下來,聽到父親喝叱,自是從容上前,緩緩跪下,向端坐上方的老人叩頭,口中道:“孫兒獨孤篪,向祖父大人叩頭,祝祖父大人福壽千秋。”說着話,便恭恭敬敬向上磕了三個響頭。
“好,好孫兒,快起來,快起來。”獨孤箎雄很是急切,狠不得跑下來扶起孫子,拉到跟前好好看看,只不過家族諸房在坐,他還需保持族長風範。
這時坐在左排最後的獨孤琳,卻是笑吟吟地款步上前,將獨孤箎扶起,替他拍去膝上灰塵,回頭白了獨孤雲天一眼道:“三哥有此佳兒,竟還捨得如此喝叱,真有你的。”
“小妹,你這不要將他寵壞了。”被自己妹妹擠兌,獨孤雲天神情有些尷尬。
“嘻嘻,三哥可別是口是心非,這樣的好兒子,別人怕是羨慕都羨慕不來,你到還要吹毛求疵。”獨孤琳卻是拉着獨孤箎的手,一邊上下打量,一邊道:“不想我與箎兒倒是有緣,本意認下一個侄子,卻不想竟然是親侄子。”說着呵呵笑了起來。
上坐的獨孤雄卻是沒有再開言,目光卻是在獨孤箎和靈兒衆人身上來回巡視。他越看越是驚異,竟是有些坐不住了。
“箎兒。”老家終於忍不住開言相問:“你可是已經達到了六階?”
他這一問不要緊,整個廳堂上卻是一下炸開了鍋。獨孤雲天和獨孤琳二人也是一臉的驚異與不信。
獨孤箎到是神色平靜地回答祖父問話:“祖父大人神目如電,孫兒於四月前僥倖達到六階境界。”
獨孤箎的這一回答,更是讓剛炸開的鍋炸得更加徹底。
“箎兒不要信口糊言。”獨孤雲天卻是怕獨孤箎糊說,出言訓斥道。
“哼,老夫的眼睛還沒有花。”獨孤雄不樂意了,瞪了兒子一眼。
獨孤雲天敢訓斥兒子,但自己老子一瞪眼,卻是不敢再說一句,只是向獨孤箎以目相示,示意他小心說話,別把自己裝進去。
按說獨孤雲天,對於修爲級別低於自己的修者,自是可以分辨得出其修爲級別,只是獨孤箎和靈兒,鳳漪三人有些特殊,竟然在一定程度上,阻擋修士辨別。
獨孤箎手掌壓下,廳堂中的議論聲音這才落下。
等到廳堂中靜了下來,獨孤雄這才笑呵呵地撫着鬍鬚道:“箎兒,你身邊的這幾位小友是?”
“哦,”獨孤箎聽到祖父相詢,連忙恭身道:“他們都是孫兒的義弟,義妹。”
“哦,”獨孤雄到是來了興趣。“你的這幾個弟妹,看來修爲也都不低,那兩個女娃兒怕是不低於箎兒你吧。”獨孤雄笑的象一隻老狐狸。
“什麼?!”剛剛平靜下來的廳堂又自炸開了鍋。
“這怎麼可能,她們看來也只有十三四歲。”
“家主一定是看錯了,這樣年紀,從孃胎裡修練,也達不到這個程度。”
“不對,家主的修爲,那是一定不會看錯的,只是這幾個娃娃是怎麼修練的,還真是妖孽。”
“是啊,你說不是妖孽,這修練速度怎麼會如此變態?”
“我聽說李柯那個小徒弟,已經四階了,也不過十四歲,當時聽到這個消息,連教庭裡的那一般長老,都震的不輕,這次卻出來幾個更妖孽的。”
“是呀,不有那個叫袁盈的小女娃,聽說才十三歲,也四階了,那些長老都說是千年難遇到的奇材,難道如今這奇材扎堆了不成?”
“呵呵,大房老三到是生了個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