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貫,行!”吳胖子很是利落的立刻應了。
村民又開始新的一輪的討論了。
“五十貫?”
“我得回家找找有沒方子才行。”
“我家婆娘怎不會煮這特別的東西?”
“這方嬸子什麼時候這樣有把式的?”
“方行發了。”
“就是,他取了一個好老婆。”
。。。。。。
“等一下。”方陳氏向方行招手。
在場的人一致張目光放天她身上。
“想反口?”
“想加價!”
“不是還想加價吧?”
“貪得無厭!”
。。。。。。
方行皺起了眉,但他還是走向了方陳氏,只見方陳氏小聲地與方行咕嘟一翻,方行的臉色變了又變,皺頭皺了開,開了皺。最後他的目光竟然死死地看着地面,沒說話。
四周的人全靜了下來,他們等着,等着方行最後的決定。
是加價還是怎樣。
咔,又是一聲清脆地咬殼聲。
見衆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屋中,許家安看了看衆人,給你們又不吃,看,就只會看,有什麼好看的。要知這東西得熱吃,放久了味就不好了,就是再煮熱也不好吃了。
低頭繼續,有得吃萬事足!
方陳氏看着滿嘴油漬的許家安,她搖了搖頭,向方行點點頭,進了裡屋。
靜還繼續着。
方陳氏由屋裡出來了,她扶着江何氏,坐在屋的一邊的高凳子上。這一個位置屋外的人是看不到的,當然坐在這裡也看不屋外的情況。向許家安招手。讓許家安走過去。
方陳氏的臉色十分不好,她一臉的緊張。
江何氏的臉色雖然也不十分好,但是因爲剛睡醒,臉上帶着一點點因爲休息足夠的紅潤感。
“安安,你將方子交給方嬸,讓方叔代你拿去賣!”江何氏開口的第一句話讓許家安一霧水。
“什麼方子?”許家安問。不是方叔方嬸賣方子,怎麼問我這個不關事的?
“就是昨天那些菜的做法?”方陳氏說明。
“那個不是告訴過方嬸了嗎?”許家安張着大眼,我都將做法告訴你,昨天你還實習過了,現在還要問?
“那個,那個小瓶子裡的什麼東西?”方陳氏說出重點了。
許家安聽懂了,原來吳胖子他要方子就是那些禮雲醬的配方!許家安眼珠子轉了兩圈,“方嬸,五十貫你想怎能樣分?”
“當然都是你家的,不用給我家了。”方陳氏認真地說,“剛剛你也聽到了方叔他沒問清就開了口,所以。。。。。。”方陳氏臉紅了,都怪自己沒有一次說清。
“哦,方嬸,你想不想你家也賺賺小錢?”許家安拋出誘惑。
方陳氏盯着許家安,賺錢,誰不想。
“你告訴方叔,方子不賣,請胖子進屋,咱們賣醬,咱們自己做這醬,錢,兩家分!”許家安說着打算。
“但是剛纔你方叔已經開口了。”方陳氏擔心她家的當家失信於人。
“方叔,你剛剛也聽到了吧,請人進屋談談如何,桌上的菜已經開始涼了。”許家安看着站在門口的方行說。
方行猶豫着,錢,他同樣想賺,面前這事也得解決,改變主意,自己的信用度就沒了,村民會怎樣看自己的,不改變?自己也沒有方子可賣,這小孩子之前都願意賣方子,怎麼這一次,這樣高價她卻不賣了?
旁邊一直沒出聲的方黃氏突然開口,有點點沙,很糯的聲音,“大伯,方子賣了就只賺一次,方子在手,可做長久。請人進屋吧!”
方行看了一眼那坐地一旁的方黃氏,狠狠地點點頭。
方行踏着定定的腳步,走到院子中,“吳老闆,方子咱家不賣,如果你想做昨天那樣的菜就請進屋談一談!”
“你,剛剛說好得好好的!你,。。。。。。”可以看得出吳胖子咬牙切齒的說,他不高興方行反口。
“吳老闆,這不是我不想賣你方子,而是那方子不好賣,如果你還想合作,那請進屋吧!”方行說完直接轉身,向屋裡走了兩步。
村民再一次議論開了。
“還真是反口啊!”
“當然得加價了!”
“不賣方子,那他賣什麼?”
。。。。。。
吳胖子伸手讓他的下人將他扶起,地上剩下三片平平的木板,帶着一衆下人就想進屋。
方行伸手攔着,“只請吳老闆一人進屋。”
“你。”
“我家也只有我一個進屋,方動,你留在院子看着,任何人也不誰靠近,叔公也請在院子坐一會。”說完還向叔公行禮,請罪。
“去吧!”叔公無所謂似的點頭。
吳胖子見狀,哼了一聲,挪着胖胖的身子跟在方行的身後,進了屋,原本在屋裡的方黃氏,還有方北,方陳氏卻走了出來。
屋裡只剩下方行,吳胖子,許家安,江子奕,江何氏五人。
門在衆人的目光下徐徐地關上了。
請吳胖子在屋裡唯一的桌子前坐下,許家安很有禮地遞上一雙筷子,讓吳胖子試吃桌上的一衆食物。
不想接筷子,但見衆人不出聲,只看,等着,不甘心的在許家安有指示下試了一筷白菜,皺起的眉開了,眯眯眼大了,亮了。
他收起了筷子,看着在場的五人,“條件是什麼?”
“沒什麼條件,這菜是用這醬做的,你可以試試。”許家安指着白菜,遞過昨天那一瓶禮雲醬說。
點了點,是這個味,“我要方子。”
“不賣方子,只賣醬。”
“我要方子。”
“可以一萬貫。”許家安見胖子還是認準方子,開價了。
“一萬?”吳胖子的眉很有意思地跳了跳,他肉痛了。
“醬一斤五十文,我只供應你一家。”許家安說出第二個價。
“五十?”
“是。”
“但是。。。。。。”吳胖子猶豫。
“方案就只有這兩個。”
吳胖子看看在場的人,目光定在江何氏身上,因爲他見到江子奕站在江何氏身後,以江何氏爲主。而這個江子奕卻是昨天與他簽約的人,屋裡在衆人關門商議的時候點起了燈,在燭火的影照下,江子奕的面還是很黃,吳胖子認得他。
“這位嫂子,你的意思?”
江何氏看看許家安,看看吳胖子,看看方行,“我家的事,她有說話權。”
江何氏放權,許家安笑了,有家人的支持,底子厚了,硬了,心情當然就好了。
“吳老闆,您看怎麼樣?”許家安沾着汁液的臉上帶着甜甜的笑。
“你一個小孩子,不知道大人說話不插嘴嗎?”可能是有求於人吧,看在屋裡的大人的面上吧,語氣並不嚴肅,但是經吳胖子一說,許家安還真的記起了許家的家教,大人們談話,小孩乖乖一邊等着,不許亂插嘴。
許家安點了點頭,好像剛剛你們談話的時候,我就一直遵守我家的家教,既然現在你還是想我遵守,那好吧,小孩子還是乖乖的才得人喜歡的。
許家安笑了笑,拉着江子奕進了廚房,盛了很多碗飯出來,自己拿了一碗,爬上一張高凳了上,跪着——她不夠高。拿起一雙沒人用過的筷子,夾着桌上的菜,吃起飯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是吃晚飯的時候了,每樣菜許家安都夾了一點,飯大口大口的扒進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院子裡衆人沒有散去,個個堅着耳朵,想聽聽屋裡的動靜。沒有聲音,衆人慢慢地靠近,想聽到一些。方動上前攔着。
吳胖子看了一眼這個沒禮貌的,轉頭看着江何氏,“那個我們是不是繼續剛剛的話題?”吳胖子開口。
江何氏不理吳胖子,“家安,你的禮儀到那裡去了?”江何氏不滿許家安自己吃飯的這一個舉動。
“回母親的話,家安肚子餓了,你們大人在談事情,小孩不插嘴,但是也不用餓肚子等吧?”
“那個小孩而已,讓她吃吧,小孩可不能餓着。”吳胖子爲許家安求情,“我們還是繼續談條件,不然大家都餓了。”
“家安!”江何氏再一次叫許家安,想好停下吃飯的動作。
“不是他說小孩不插嘴的嘛!”許家安嘟嘴,委屈地說。
“那個咱不要理小孩子了,還是。。。。。。”吳胖子看不過江何氏不理他只與許家安說話。
“吳老闆,不是小婦人不想與你談,這個方子,是家安的外公教她的,我也不會,所以這個事情得她同意。”江何氏見許家安還是不停地吃,也不理吳胖子,開口解釋了。
“啊!”不只吳胖子驚嚇,就連在場的方行也給嚇到了。
方行與方陳氏一直認爲,許家安之所以會這會那,有說話權,有決定權是因爲江何氏身體不好,在閒時教的,所以江何氏不在場,許家安說的話都是說一不二,沒有討價還價的過程,現在一聽,情況卻不是那樣,看樣子,這個江何氏並不會許家安手中的東西。
這個才幾歲的小孩,她怎麼會這麼多東西?她是怎樣思考的?
給兩個大男人盯着看許家安覺得像有蟻咬一般,十分不置在。
“有意見?”許家安皺眉看着面前的兩人。
“真的只有你知方子?”吳胖子問。
“這裡應該只有我!”許家安挑眉說。
吳胖子眼睛一亮,就餓狗看見便便一般,直撲向許家安,隔着桌子的許家安反應及時,尖叫着,向後退,“你不要過來。外面還有很多人在,你搶不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