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於戈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痕。
南坷的心裡百轉千回, 不知道到底哪裡又除了差錯。
自己一會兒不在,於戈就會莫名其妙的陷入昏迷,不省人事或者是一直睡。
南坷把於戈的事情一直都放在心上, 卻不曾去查過他有何問題, 他是相信於戈的, 不過於戈總是出事, 讓他不得不去查一下是何緣由了。
南坷的眼睛一直沒有從於戈的身上下來, 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看着沉睡着的於戈。
於戈,我該拿你怎麼辦?
於戈,我是不是不該留你在我身邊的?
打亂了你原本的生活節奏還強迫你跟着我過同我一般的生活, 你怨我嗎?
南坷的腦海裡突然蹦出了這麼個念頭,但是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本來就是他想強行拽於戈進入他的生活的。
怨?於戈怨他他不會反駁的, 關鍵是於戈不會埋怨他的, 他知道。
於戈的眼神不會騙人的。
不過於戈也就躺在牀上了一會會兒,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微微眯着眼睛有些不太適應這個亮度。
天黑了?
南坷回來了?強睜開眼睛十分仔細的辨認了下,是南坷,是他的南坷沒錯了。
“南坷,你回來了?”於戈猛的起身抱住了南坷,他喜歡一睜眼就看到南坷的感覺, 感覺就像南坷一直在自己身邊。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於戈不怕, 對不起, 我不該留下你一個人。”南坷緩緩的拍着於戈的後背, 他感受到了於戈的身體輕微的顫抖, 似乎是下意識的反應。
於戈有些委屈,但是並沒有說其他的什麼話, 只是一個勁的抱着南坷,汲取他的溫暖,內心格外的心安。
南坷在,就是他最安心的時候。
他其實心裡是不想同南坷說他下午遭遇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南坷肯定會想的,畢竟自己可是躺在了地上。
本來他是可以爬起來的,可是他當時真的沒了力氣,只能任由自己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不得安生。
後來的意識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了,他只能被動去接受,他連自己什麼時候昏過去的都不知道,連他被抱上了牀也不知。
也不知道如果有人將自己帶走,南坷找不到自己了,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他不敢想。
就在他想同南坷說自己下午怎麼着了,爲何會躺在地上的時候,南坷又開口了。
“哪裡不舒服?”南坷柔聲問到。
“沒有沒有,沒有不舒服。”於戈使勁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現在挺好的,哪裡都沒有問題。
於戈的眼眶有些溼潤了,他最特別委屈特別難過的時候南坷在他身邊,還對他如此之好,他怎麼會不感動。
於戈真的要感動瘋了。
窗外的黑暗同屋子裡的明亮有着鮮明的對比,彷彿一個在陰暗中成長,一個在陽光下感受沐浴。
南坷感受到了於戈話語裡的疲憊,也許是嚇着了又睡得不踏實,所以才格外的疲倦。
“在這睡還是回家?”
“回家?南坷你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嗎?”於戈有些不解的問到。
“嗯,處理完了,只需要同天帝說一聲就好了,那我們回家吧。”南坷滿是疼惜的眼神看着於戈十分委屈的臉頰。
於戈看着南坷的所作所爲,鼻頭一酸差點從眼睛裡掉出淚水來,但是忍住了。
“回家吧。”
家,他跟南坷兩個人的家,那個溫暖的沒有任何其他的人干擾到的地方。
“好。”
南坷抱起於戈,在屋子裡突然暗下來的時候兩個人離開了這間屋子。
瞬間漆黑,同兩人剛來時一樣,沒有任何變化,第二天又是一個一模一樣的早上。
彷彿沒有人來過,恢復了以前的平靜。
這間屋子也不過一個暫住地,時間到了任務完成還是要回家的,南坷跟於戈現在承認的也就只有喪屍異世界的那個家。
精心佈置過,細心打掃過,只有兩個人的故事跟回憶,沒有其他人的入侵,想幹什麼幹什麼,這樣溫馨的港灣如何同其他的做比較呢?
他們的獨一無二罷了。
……
待回了家,於戈睡着了,南坷纔在屋子裡設了個屏障,離開了家去了天界。
他需要同天帝報告這件事情,天帝想必已經很焦急了吧?
同時,繼續處理喪屍這個異世界的事情。
天帝此刻不是一般的焦急。
辰星君在地牢裡仍舊什麼都不肯說,骨頭硬的很,挑斷了手筋腳筋也沒能讓他透露出一點東西。
他的玄閣也傳過來了越來越多令人憤懣的消息,看來這些人當真是反了天了,暗戳戳的不行了直接擺到面上來了?
瘦死的駱駝永遠比馬大,妄想直接將他拉下臺,也是可笑的很,誰都想分一杯羹,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命可以拿。
七十二星君看來可以換些人了。
“查到地星君已經聯合蘇星君將地異世界的屏障給撤掉了,不管不顧任由裡面的自相殘殺,侍衛並沒有接到舉報。”玄閣的人同天帝冷冰冰的說到,沒有絲毫的遺漏。
“地星君也摻和進去了?”
天帝露出了一個十分意味不明的表情,那最安靜的幾天地星君還來表明心意了呢,說自己同天帝並存。
結果這剛不安生了幾天,這就背地裡做了這麼些事情了?
呵,這人不可靠,這神仙當真更是不可靠的。
這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也當真是難爲他們這些搖擺不定的神仙了吧?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天帝默不作聲,玄閣的人也筆直的站在一旁不說話,他們也不過是天帝的利劍,讓他們去哪他們就去幹什麼,不得干涉任何人的決定。
怎麼能干涉天帝的決定跟想法呢?他們只是執行人。
天帝不迴應,其實就是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能做出些什麼來讓自己下臺,把自己拉下臺然後捧一個人上位。
也不過是因爲自己此刻的衰弱。
不過,自己就算是再過於廢物,再沒有任何的能力,也會讓他們吃到苦頭的。
但願這些地下的暗中的交易能不會踩在臺面上,他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幺蛾子沒見過?也當真是期待他們搞些有用的,最後讓他們嘗試一下一敗塗地的感覺。
天帝想的很多,但是也不會跟任何神仙講,天帝就是天帝,無法取代的地位。
“天帝,南坷仙人在外面求見。”玄閣的人聽到外面有聲音立馬隱了身,不再出現,果不其然,侍衛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讓他進來。”天帝坐端正了,恢復了自己一貫的神情。
“南坷特來彙報。關於凡人異世界的“瘟疫”一事,已經解決了根源,有有心之人在那裡投毒了,南坷無法清理已經將河流變爲了死水,還活着的人已經救活了,至於投毒之人未調查。”
南坷站直了身子,不緊不慢的說到。
能查他也不會查的,他清楚,指不定能從中牽扯出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呢,萬一關於天界的某位仙人?
他可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中,糊里糊塗的就摻和進了他們的爭鬥呢,別把他當傻子,他只是不屑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很好,南坷仙人當真是有能力。”天帝聽到這件事情心情總算是舒暢了不少,最近以來聽到最好的消息了,雖然也不過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但是在無人處理時期,也算是一件大事了。
至於還有投毒之人?那就交由玄閣去處理吧,想必南坷也不屑於去處理這麼瑣碎的事情了吧?
“天帝謬讚了,南坷不過是做了分內之事。”南坷不想聽天帝如此虛僞的話。
突然,天帝腦袋裡閃過了一陣撕裂的感覺,痛的他一下子沒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彷彿要把他的腦袋給撕裂開來。
南坷清清楚楚的看到天帝不太正常的行爲,低下了頭不再繼續看,一句話都沒有說。
天帝用自己的靈力往下壓,結果引得其他地方也開始來添亂,他就知道了,自己外出的那一道魂魄又不知出了什麼事情,牽扯到自己的原身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到了時間不會來也就罷了,出問題還要帶上他,這魂魄,天帝還當真不知道這事情這麼多,有些讓他無奈。
“天帝如果無事,南坷就先回去了。” Www_ ttκд n_ co
南坷不想知道天帝的事情,也並不在乎那麼多,雖然看起來天帝似乎出了些許的不好的狀況。
天帝正在集中精力去壓制這該死的頭痛欲裂,沒有聽到南坷的話,也就沒有說話。
似乎看起來天帝有些並不在意南坷知曉他的身體出了某些狀況。
宮殿裡空蕩蕩的安安靜靜的,南坷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不聲不吭,只有天帝過於劇烈的呼吸聲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直到過了許久,天帝似乎緩了過來,才長舒了一口氣,擡頭看到南坷還在,就揮了揮手,“辛苦南坷仙人,你先回去吧。”
“是,南坷先回去了,天帝保重身體。”南坷臨走時看了天帝一眼,天帝滿臉汗水的模樣有些扎眼。
天帝也回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並沒有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