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戈突然想到了那個垃圾系統七號,自己能不能跟系統的意識聊天,讓他同南坷說一聲自己還活着?
他在心裡焦急的默唸:“系統七號,好哥哥啊,我再也不罵你了你出來一下好嗎?你不是好了嗎?”
於戈小心翼翼的等待着,等了許久許久,在他要放棄時,系統冷不丁的發出了久違的機械聲音。
“宿主,請問有何吩咐。”
於戈聽到這聲音差點熱淚盈眶,還好還好,還有個能與外界溝通交流的媒介。
“是我是我,是於戈,那個,你能聯繫到南坷嗎?告訴他我很好,我很好,讓他不要擔心!”
於戈急急忙忙的開口道,生怕這就是個幻覺,系統一不小心就不見了,自己也沒法再次聯繫到任何人了。
“南坷是宿主的服務對象、服務對象、我與服務對象的聯繫並未中斷,我嘗試、我嘗試下。”系統七號磕磕絆絆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是有些受到影響。
按理說系統是被南坷控制的,不應該於戈陷入昏迷就出現了故障,不過現在追究這個也無濟於事,最重要的是能聯繫上南坷。
於戈心裡暗暗期待,期待這系統關鍵時刻不要掉鏈子,他真的是快要喜極而泣了。
如果能聯繫到南坷那是最好不過了,但是如果聯繫不到,那他也沒有法子了,只能慢慢的等自己恢復對身體的控制權。
可是這樣又要南坷等了,他只能意識裡同他說話,他也聽不到自己的心裡話。
當真是難過的緊。
於戈胡思亂想的時候,系統已經磕磕絆絆的聯繫到了南坷,雖然說話有些許的故障,但是正常的交流理解還是沒有其他的問題的。
【叮!——南、南坷大人,緊、緊急通知,我的硬件設置出現了問題,宿主、宿主、宿主於戈已經同我聯繫上,要、要、要、要您不要擔心,他、他的意識恢復了,僅僅是、是不能說話。】
南坷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系統機械而又磕絆的聲音,整個人精神一震,於戈同系統七號聯繫上了,他的意識醒過來了,於戈沒有事情!
他有一瞬間的歡喜,像個得了糖的孩子一樣,立馬跑過去了裡面的臥房,看着還躺在牀上沒有動靜的於戈,面上一怔,但還是低下頭握住了於戈的手。
於戈說他恢復了意識,就證明此刻自己的所有動作他是可以感受到的。他輕輕的在於戈的耳邊小心翼翼的說了句話:“於戈,你且能聽見我說話?”
於戈感受到了南坷握着他的手,高興的在意識裡活蹦亂跳的,簡直不能再開心了!
果真與他的南美人聯繫上了!
然後聽到南美人在他的耳邊輕輕說話,他恨不得坐起來回應!他聽到了!他真的能聽到!真的啊是真的!
可是他還是無法直接開口,只能繼續呼喚系統七號,讓他替自己回話,自己聽到了!
南坷的臉頰都快留下汗珠了,心裡焦急的不行,死死的揪着生怕只是幻覺,面上仍舊十分冷靜,直到在聽到系統磕磕絆絆說於戈說他聽到了的時候,猛的放下了心。
於戈能夠聽到自己說話,那就好那就好。
多日裡緊繃着的心,一下子鬆懈了下來,於戈是沒有危險的,他還能感受到自己在他身邊,當真是個值得高興的事情。
只是,還是要讓他真正的身子醒過來的。
不過,於戈只是個普通人,怎麼會身體與意識分離?難不成於戈還有其他自己不可知的身份?這個念頭只在南坷的腦海裡停了一停便被刪掉了。
南坷是很確定於戈僅僅是個普通人的,要是他有其他的身份自己也該早就發現了,不至於能夠隱瞞的自己如此深,況且於戈也不是個有心機的人。
他搖了搖頭,嘴角無奈的笑了笑自己竟然還有如此荒唐的念頭。
自己還是要仔仔細細同於戈溝通下,好讓他如何接受自己的身體,並且儘快恢復行動啊。
下一個任務他需要儘快的去了,天帝已經催了他好幾次了,他彷彿平靜的接受了天帝的所有召喚,可是他心裡知道他有多恨。
拿於戈同他做交易,他是不恥的,隱隱的滿是羞辱。
他也聽說了最近天界的不太平,似乎還有什麼星君要與天帝有過節,他要做任務是要帶着於戈一起的,他怎麼也放心不下於戈一個人的。
在天帝的眼皮子底下時時刻刻被監視,他都感覺頭皮發麻,也不知於戈知道會反應,他不會讓他受如此委屈的,南坷想到這眼底暗了暗。
看來,只能等於戈醒了,他帶着於戈一塊離開了。
……
於戈通過系統同南坷交流,跟南坷說了他在意識裡的一切遭遇,從第一次重生到最後一次死亡。
他現在恢復了所有的意識,就是跳脫不出去,無法進入身體的感覺,他也不知道自己需要怎麼辦。
南坷告訴他讓他先不着急,這種情況他也不曾遇見過,他去找老藥神問問,讓他稍安勿躁。
於戈答應了,他的心一下子鎮定了下來,只要聽到南坷的聲音,他就變得信心十足,絲毫不擔心如果醒不過來怎麼辦。
如果你問他怎麼辦?
於戈會說:有南坷呢,他不怕。
南坷就是於戈的興奮劑,也是他的鎮定劑,遇見南坷他總會不擔心任何事情。
南坷已經不見了身影,去尋陸銘去了,想問問有什麼法子能讓於戈醒過來,於戈說的這些他聽過,但是未曾經歷過也未深究過,不知道也正常。
只不過這個時候,他寧願自己經歷過,這樣也好過兩眼一抹黑什麼忙都幫不上。
陸銘又被南坷拽了回來,他路上聽着南坷說於戈意識醒了,還說有個系統能讓他與於戈交流,整個人好奇的不行。
怎麼會有這麼有趣的小玩意兒,不過他不敢說,怕南坷不開心,還是等他的於戈醒過來再說吧。
要不然,這人兒啊可就要着急壞了。
陸銘看着南坷面上平靜卻腳步匆匆的樣子,只想捂着嘴笑,不過還是沒有笑出聲音,因爲他也聽到了那個系統的聲音,當真是令他震驚極了。
陸銘連忙給於戈把了把脈,這脈搏比幾日前確實越發的真實了起來,還有些急促的跳動。
他捋了捋着自己的白鬍子,思索了許久,才放下了於戈的手,將他的手塞進了被子裡。
有點像離魂,但又不像。
“如何?”南坷看着陸銘陷入了一陣沉思,只能等着他清醒過來了再問他。
“像離魂,又不像離魂。”陸銘也不敢確定。
畢竟這種症狀,也只有修習武功之人有了,可這於戈明顯是個普通人啊!
他也無法確定,但是他可以找法子給他治啊!他什麼都不多就是書多,先按照習武之人的法子給他治療。
陸銘同南坷說讓他先等等,自己就一溜煙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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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南坷一陣懵。
不過,陸銘看來是有了法子,有了什麼明目才如此的,他也就有些放心了。
本來今日如果於戈醒不過來,他應該是自己去做下一個任務的,但是於戈有了可以甦醒的法子,他還是想等等的,等於戈醒過來。
他就坐在那同於戈交流,讓於戈保持清醒,於戈就用系統給南坷回話,當真是令於戈心情十分舒暢啊。
可是這時候,南坷只是沉浸於救治於戈,同於戈進行交流,並不知道天界已經開始出現小範圍的混亂,天帝那邊有了些許的麻煩。
……
天庭。
“辰星君,這麼點小事都辦不成?你看這異世界你掌管的這地方亂成了什麼樣子!”天帝看着殿裡站着的辰星君,臉上滿是慍怒的表情,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帝,這事可不是星君不幹呀,實在是不好乾,沒人幫我,可不就完不成嗎?”辰星君笑嘻嘻的說着,絲毫讓人感受不到有絲毫得愧疚,倒像是在挑釁一般。
我就是完不成,不想完成,你能奈我何?
邊上站着的一羣星君們本來想看個熱鬧,但是看到天帝都露出了不爽的神情,看到這幅情形都低下了頭,有的還小聲嘀咕着。
辰星君這膽子越發的大了,都不把天帝放在眼裡了呀!
這同天帝鬧騰,同天帝一下子撕破了臉,他們還是不摻和的好,他們靜觀其變。
一羣人各懷心思,有站隊的,有抱不平的,還有靜觀其變的。
只要火燒不到他們身上,自然不關他們的事情了。
天帝看到他這幅理所當然還有些挑釁的模樣,心裡的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你!”
不由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也沒人繼續嘀咕了,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中。
天帝有些被自己的憤怒暴躁情緒引導了,只想着將這人給關起來,甚至是將面前這不知禮數的人殺死掉。
手中的亮光都閃了出來,一下子攥緊了自己的手。
“天帝,您息怒,是星君的不對了,星君這就去辦。”辰星君低了低頭,面上並沒有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