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夫,白玉辰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這個時候,孟可君只能用這樣的話去安慰白老大夫了。
孟可君雖然這樣安慰她,可是她自己卻害怕的很。
要是白玉辰真的是因爲林家的案子而被牽累,那她和青峰欠他的,就真的是一輩子都要還不清了。
“可君姐,可君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真的要被一直關着吧?”
被單獨關在對面牢房的陳煥章衝孟可君喊着,希望她這個時候能想出什麼好點子出來。
“煥章,你別急,你先別急,你讓我好好想想。”
孟可君的腦子已經很亂了,豐裕園出這麼大的事,還有京城白玉辰的事,這些事情一下子全都發生在一起,她一下兩下也很難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
“剛纔老牢頭說縣令大人已經去京城了,他都已經去京城了,還硬要把我們給抓進來這說明他們早就已經商量了。”
孟可君邊說邊分析着此刻眼前的情勢,現在她最先的是要把自己給救出去,只有自己出去了,才能知道京城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白玉辰被囚禁,這是縣令大人早就知道的,就是因爲他知道了,所以纔敢連同王竹君來污衊我,來污衊豐裕園。”
想到這裡,孟可君突然發現自己跟着官差來是最失策的舉動。
現在自己被抓進了牢房,外人是不知道縣令大人去了京城根本就不在衙門的,案子不能審,她就得一直關着。
自己一直被關着,外人自然會更以爲那人的死和豐裕園脫不了干係了,更會以爲他就是吃了豐裕園的河豚中毒死的。
“不好!”
孟可君臉色蒼白的喊了一聲不好。
“怎麼了?”
原本坐在牀板上的白老大夫立刻站了起來,並急忙走到她的身邊。
“怎麼了?哪裡不好了?是身子不舒服嗎?”
“不是,不是,是我這次着了王竹君的道了。”
這次,這個毒計,王竹君果然用了心思。
“你不是說賠錢纔會着她的道嗎?怎麼現在不賠錢又着了她的道了?”
白老大夫這下不明白了,在豐裕園的時候,安氏說要賠錢,孟可君不肯,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件事,不管賠錢不賠錢,也不管我怎麼做,從那個中毒的客人進豐裕園起,我就已經着了王竹君的道了。”
她一直以爲王竹君針對的只會是自己,所以她們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了保護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上,完全疏忽了王竹君會對豐裕園下手。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總不可能坐以待斃吧?”
白老大夫連忙關心的問,白玉辰進京的時候對他是千交代,萬囑咐,讓他一定要好生的保護孟可君母子。
他這輩子從來就沒有爲自個的兒子做過什麼,這次白玉辰交代的這件事,他是無論如何都會答應做到的。
“咱們現在要想盡快出去,就得有人來管這件事,而且這個官員的官品還要是比這個縣令更高的,不然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
話說完,孟可君立刻看向白老大夫,自己的人脈根本就比不得他。
“這要是辰兒沒有被囚禁的話,讓他來管是最好不過的,可是現在他被抓了,哪裡還有人願意管這樣子的閒事啊?”
最近因爲京城的變故,所有的官員都人人自危,根本就沒有官員願意插手別個縣的閒事。
“我看這個縣令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和王竹君勾結,也是看京城的局勢嚴峻,也不知道自己的烏紗帽能不能保得住,所以打算從王竹君那裡撈上一筆錢就算了。”
這樣的事情,白老大夫從自己的女婿那裡聽的多了。
“白老大夫,你的女婿,我聽白玉辰說你的女婿也是京城正三品的高官,你看他能不能幫幫我這個忙呢?”
孟可君猛然想起,白老大夫的女婿就是京城的高官,她也從葉子青的口中聽說過,說這個人也是相當不錯的,他也曾一心有意想要拉攏他的。
“你看我,光顧着着急,倒把這茬給忘了。”
經過孟可君這麼一提醒,白老大夫才猛然想了起來,自己的女婿要想管這事,以他的官品是綽綽有餘的。
“我這就回去寫信,把這事和他說了,讓他趕緊趕過來。”
“可是我要走了,你怎麼辦?”
自己走了,讓孟可君一個人在這裡,他也不放心。
“我看剛纔那幾位官差不會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來,想要傷害我的是王竹君,白老大夫,你出去的時候,幫我回豐裕園交代一聲,讓他們緊盯王竹君,這個時候只要王竹君不出什麼幺蛾子,我就不會有危險。”
爲了讓白老大夫安心出去,孟可君說了這麼一句自己心裡都沒有底的話。
不是她故意要騙白老大夫,而是她自己心裡也根本就沒有底。
王竹君這次的舉動,什麼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後面她會做什麼,會怎麼做,她根本就不知曉。
但現在讓白老大夫出去寫信,讓他的女婿趕緊回來解決了這場官司是當務之急。
“這成嗎?”
爲了讓白老大夫放心,也爲了讓自己的安全得到保證,孟可君還想出了一個法子。
“周大爺,周大爺,麻煩你來一下。”
孟可君走到牢房門口,把老牢頭給喊了過來。
“孟老闆,什麼事?有事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周大爺,你把鑰匙給我。”
孟可君伸手找老牢頭要牢房門的鑰匙。
“鑰匙?你要鑰匙做什麼?難道你要逃出去不成?那要這樣那可不成,你這不僅連累我不說,還會連累你們豐裕園的,這你應該是知道的。”
老牢頭以爲孟可君是想要逃跑,連忙對她搖頭說不行。
“不是,我不是要逃走,正好相反,我就是要呆在這裡面,哪裡都不去。”
現在只要能找到官審這個案子,還她和豐裕園的清白,她哪裡都不會去。
“既然你不是要逃跑,那你還要鑰匙做什麼?”
聽到孟可君不是要逃跑,老牢頭算是安心了一點,但是他又搞不明白了,不逃跑要鑰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