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我真的該死啊,竟然以爲整個艦隊就只有夏娃公主一個女人的存在!事實是,我竟然忘記了另一個母老虎還在,就是那個阿蘭的妹妹——薩莎啊!那個在亞力山卓與我推油,並有了一夜情的女人!她倒沉得住氣,扮成一個俏模樣的軍官,就守在我身邊,半天了,看我與夏娃公主不停地眉來眼去打情罵俏。
最該我死,怎麼能讓兩個互爲假想敵的女人貿然撞見了呢?身爲爭奪對象的我最起碼應該做一下提前通知工作啊!這下好了,薩莎聽見我對夏娃說“我最愛是你”,可是,這話我也曾對薩莎說過!注意啊,是“最”愛你!這個“最”字,如果被兩個女人同時聽見,我還不趕緊地去死?
結果是,夏娃“哼”地一聲閃人了,薩莎也“哼”地一聲走開了,丟下我手足無措。哎,只要是女人,不管她是公主還是小綿羊,醋是一定會吃地,這真叫人頭痛!這等感情戰爭,可比對付海雷丁還要困難呢,我應該追誰去?
結果我還是選擇去追薩莎。不爲別的,就看在她哥哥阿蘭一千個金塊的份上。剛纔法魯南告訴我,基地現在正在高速發展,到處都要用錢,到處都在哭窮,以我個人財力支撐整個基地的發展,你可想有多麼窘迫多麼貧窮!所以一聽說我在亞力山卓發現了寶藏,基地的戰艦馬上傾巢出動前來運金,對金錢的渴望程度可見一斑!
可是呢,經過法魯南的估算,這八條船的金子,加上我以前的個人財富,統共也只夠基地全速發展一兩年。基地的勢力範圍還計劃擴大到整個非洲甚至更遠,人口仍在增加,新技術需要研發,造船廠日夜開工,造大艦,造新式戰艦……這樣一算,我們用錢大發了,還是要錢!他們仍在伸手向老子要錢!
把我要惱了,我嘟囔道:“這還是自由的海盜生活嗎?這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想起海雷丁破壞了我的亞特蘭提斯海底寶藏(他和夏娃公主對了一大招魔法),不由更加煩惱。嗨,偏偏又遇薩莎,剛見面就與我鬥氣。
啊,薩莎,親愛的薩莎,現在只有你,不,是你很有錢的富商哥哥阿蘭可以救我的命——窮命!我的腳步,不由向薩莎的香閨走去。再者,嘿嘿,薩莎可以稍慰我的相思之苦。不要罵我急色,等你回味起金牙的真工夫,沉迷其中的話,你就會自動幫着金牙向你哥哥要錢啦。
“我命令,艦羣向伊斯坦堡開進!目標——當今世界上最有錢的人!”這是我走向薩莎香閨前扔下的最後一句話,且再也不出來了。一連三天,我都在薩莎的牀上流連往返,樂不思蜀。把我的一干兄弟羨慕的不行,當然,也把夏娃公主和機器貓氣的不行。
第四天早晨,加里在外敲門,報告的聲音喊的吵死了。我衣冠不整睡眼惺忪地出來,後面還跟了風情慵懶極度誘人的薩莎。加里一本正經地說:“報告老大,兄弟們覺得老大很辛苦,所以也就一直沒敢打擾老大休息,不過現在艦羣已到伊斯坦堡,奧斯曼帝國大爲緊張,派使者來了,兄弟們請示老大,下一步該怎麼做?”
我乾咳了一聲:“加里,以後打報告就正經打報告,不要老是往你嫂子那裡看,不該看的地方別看,雖然我也知道你嫂子的胸脯很好看。”
加里嘿嘿一笑:“無意的,無意的,主要是嫂子的風采太迷人了,是男人都會下意識去看。”
“哈哈,加里兄弟,你的話我深表贊同。薩莎,快去梳妝打扮,已經到了伊斯坦堡,馬上要去見你哥哥了。”
薩莎興奮地跳起來,在我臉上重重叼了一口,回房打扮去了。
“老大,您真是豔福永享,壽與天齊。”
“哈哈,加里,最近中文學的不錯。”
“張浪教的。”
一身標準海盜裝來到我的圓形大會議室,衆人都在等着我呢。我意氣風發啊,這身海盜裝乃是安娜吩咐基地服裝廠特地爲我訂做的,吸取了傳統海盜裝和德國軍裝,西班牙皇家服裝的種種優點集合而成,穿起來,哈哈,威武的緊!我分明覺得自己又帥了許多!
來到氣派的大圓桌旁,侍立在一旁的勤務兵突然一聲高喊:“起立!”
我靠,嚇我一大跳,彷彿又回到了老師進教室的那一刻。
所有的軍官齊刷刷地站起來,嚴肅地向我行禮,將右手放在胸膛,微微低頭,喊道:“見過司令官!”
我很滿意。分明看到一旁勾着頭站着的,奧斯曼帝國的使者嚇的兩腿一哆嗦。他沒想到海盜也有那麼多複雜的道道吧?其實我們本來不復雜的,只是現在家大業大了,規矩纔多啦。其實,都是與我一起打生打死的好兄弟啦,根本沒必要興這些臭規矩。
是哪個立的這規矩呢?我不用猜都知道答案,一定是貴族出身的安娜和法魯南搞的鬼。一個代表基地民意,一個代表軍方,而且看樣子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這是要黃袍加身趕鴨子上架啊,瞅這架勢,我不同意都不行啦。
總不能讓他們一直站着吧?我只好苦笑着,雙手虛按兩下,示意他們坐下。
法魯南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司令官,奧斯曼帝國的使者求見,已經等了幾個時辰了。”
“奧?請問尊使來意?”
奧斯曼帝國使者慌忙上前給我脫帽行禮,小心道:“見過金牙先生,我代表奧斯曼帝國君主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誠摯的問候!”
“嗨嗨,廢什麼話啊?你知道我金牙不喜歡客套!”
“是是是。是這樣的,金牙先生,我帝國昨日收到貴艦隊發出的拜帖,得知金牙先生您要拜會我國的君主——”
“等等!我是這樣說的嗎法魯南?”
法魯南笑道:“司令官,三日前您可是發佈命令說——艦羣向伊斯坦堡開進,要拜會當今世界上最有錢的人啊。屬下思來想去,奧斯曼帝國要說有錢,那國王陛下若說首富,沒人敢爭第一。”
啊,是這樣啊?這個法魯南,窮瘋了麼?竟然曲解我的命令,轉而訛詐起奧斯曼帝國的君主起來!算了,艦羣既然都開來了,那就看他國王怎麼說。
得到我微微擡起下巴示意他說下去的鼓勵,使者來勁了:“我國陛下反覆考量後,覺得不太適宜和您會面——”
“SHIT,這分明是不給我面子!”爲了增加憤怒的效果以便訛詐,我甚至拔劍,作勢要砍使者。想可憐的使者一定認定自己見到了地中海悍匪猙獰的獠牙了,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哭喪着臉急急解釋道:“可是,我國陛下爲表示他確有交好之心,還有無盡的歉意和遺憾,吩咐小的帶來大筆的金塊啊,以作勞軍之用。”
這話才中聽。我怒氣有所平緩,回刀入鞘,重新坐回椅子上。輕啜一口勤務兵端上的熱咖啡,漫不經心問道:“多大數目啊?”
“五百個金塊——”
我知道這個使者偷偷用眼角瞄我,觀察我。因爲老子也在用餘光掃他,揣摩他代表他的陛下前來談判的底線。所以我雖然一句話也不說,面色卻陰沉下來,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果其不然,使者的話隨我的表情變化又增加了內容:“五百個金塊先運過來了,不過此次外交禮金過於巨大,即使是陛下也有些籌措不靈,所以請貴艦隊稍候半日,陛下說了,馬上還有五百個金塊交上來,決不敢延誤。”
我滿意地恩了一聲。那個使者好象獻媚似的,低聲告訴給我一個小道消息:“陛下說了,即使是砸鍋賣鐵,也定要讓金牙先生滿意而歸。不爲別的,就爲奧斯曼帝國與金牙艦隊友誼長青。”
“哈哈哈,告訴你們陛下,我金牙交定他這個朋友了!放心,金牙艦隊以後在海上遇到奧斯曼商隊,會盡到照顧之責的,都是朋友嘛!”
使者被我說的汗流浹背冷颼颼的,這個金牙,還真是難纏,一千個金塊只換回一句不陰不陽的答覆:會盡到照顧之責。海盜船照顧商船隊,這話怎麼乖乖地,愈想愈覺陰森可怕!
使者是被我嚇怕了,一刻也不敢多呆,灰溜溜地回去向他的國王覆命去了。
我們等他下了船,方爆發出會心的大笑。我笑着警告法魯南:“老法,我配合演戲的功夫怎樣,沒的說吧?不過以後儘量先打個招呼,這樣不入流的訛詐事件以後也少做,我們現在的經略重點在黑大陸,在建設,沒必要爲這點小錢與敵國輕啓戰端。要盡情蹂躪他們,那是幾年以後的事情了,現在,與各國作戰不是我的重點。”
法魯南知道規矩,馬上嚴肅地自我批評:“老大,我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一定事事向領導先請示。”
“算了,我知道你是爲基地好。沒米下鍋,你能知道去籌款,用心是很好的。”
咦?老子怎麼自覺自己架子變大了?難道真是不免俗:草根出身的哥們,被人一捧就屁股亂搖?